林就抓住她:“去哪儿?”
“你管不着!”她声音高,回响在这夜空沉沉中。
安瑞林脸上没有一点好脸色,平时对着她那若有若无的一丝笑也彻底消失了,他紧紧箍着她的手臂,能感觉到她浑身被愤怒充斥着,一点就着。
两个愤怒的人,如同暴躁的狮子,彼此横眉冷对。
一想到这双黑漆漆的眼睛,含情脉脉的送走了秦子恒的车,安瑞林怒不可歇,好,是真好,她和旧情人约完会,脾气却都冲着他发看来他还是对她太仁慈了点。
“我管不着,谁管得着?”安瑞林的声音冰冷如同这夜间的空气,充满危险。
依然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说话,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写满了不屑。
她是对谁不屑?安瑞林深吸一口气,他捏紧拳头,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他挑明了:“秦子恒回来了,想对他投怀送抱,想让他管你?”
他不提秦子恒还好,一提秦子恒,依然无可避免地想起他们的第一天晚上,她至今都不记得很多细节,却时时刻刻没忘她衣衫不整地站在秦子恒面前,好像活生生一下一下打着他的脸,也打着她自己的脸,在他面前从另一个男人的床上爬下来,奇耻大辱。
她从前以为李忆如带着秦子恒到别墅找她只是巧合,今天才知道,是她早就安排好的,那这里面有没有安瑞林什么事呢?她就这幅没骨气的样子,值得他如此大动干戈么?这世间的东西只要他想要,有什么不是乖乖自动送上来。
依然直觉血气上涌,气得毫无理智,她声音不低:“对,如果不是你们,我现在还和他在一起,轮得到李忆如带着他来我面前炫耀,轮得到你管我吗?”
这话噎得安瑞林真想揍她,怎么气人怎么说,他一双厉眼紧盯着她,眼前的她和昨晚娇羞亲吻着他的,是同一个人吗?
安瑞林看她还要张开嘴说话,他用力制住她,带着怒意的唇毫不犹豫地堵住她的嘴,他不能让她说话,他知道她再开口会叫谁,会叫谁的名字,他不允许,绝不允许这么长时间她还对那个人念念不忘。
冰凉的嘴唇相贴,安瑞林长/驱/直/入,在她嘴里蛮横搅动,带着烟草气息的唇舌毫不客气,这气势汹汹的样子是不打算放过她。依然此刻无比难受,他总是用这种办法将她制服,看她折服在他的亲吻里,瘫倒在他的身下,娇娥辗转,可耻,可恨。
她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推开他,因为用力过猛,她的背部直接撞到车子旁边,反弹出来,她舌头发麻,嘴唇疼痛,他下了狠手。
安瑞林头发微微凌乱,不似白天那天整齐,穿着单薄的家居服,在这天寒地冻里,更显得脸色阴沉,他的眼睛胶着在她身上。
依然平静下来,她看着他的眼睛,陈述事实:“在酒吧里李忆如下了药,是她让你去接我的。你知道我被下了药,才把我带回去,一石二鸟,你妹妹带着秦子恒来捉奸,你知道吗,”她唇色艳丽,翘起嘴角笑起来,“我是淫/妇,你也不过就是其中一个奸/夫。”
饶是安瑞林再好的修养,也被她气得勃然变色,他大吼:“林依然!”
依然这次却全然不怕他的愤怒,她照单全收,冷笑起来,笑到最后更是放肆大笑,看上去笑得前仰后合,后来她笑出了眼泪,扶着车门站不起腰,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对,我们之间本就是这么不堪,你怕什么,怕我说吗?”
她扶着车门把手勉强站起来,泪光中看不清楚安瑞林什么表情:“从我们第一次上床开始,到我找你借钱为止,我们之间就是一场交易,肮脏的交易,”她又笑起来:“你太高贵了,如果玩腻了,就放我走吧,钱我会慢慢还给你,谢谢你这两年对我的照顾。”
她挺直腰板站起来,但她知道,无论她站得多么直,她也是一个不堪的人。
一个完全不独立自主的人。
每个人都在追求自由,但是她有什么资格去追求自由?
她看不清安瑞林的样子,甚至没听清他说了什么,但最后她一步一步走出别墅区,回到学校以后,安瑞林的声音都没再响起。
她躺在宿舍的单人床上,宿舍的人都已经放寒假回家了,她无声地盯着天花板,这应该是属于安瑞林和她的无声的告别式。
作者有话要说: 愿亲们看文愉快~
☆、可怜飞燕倚新妆(1)
日子进入隆冬季节,b市几乎都是阴霾天气,令人感到压抑,呼吸不顺畅。
依然独自在学校住了一段时间,已经放寒假了,校园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满目萧条,学校主干道上行人寥寥无几,冬日惨白的日光照在身上没有暖意。她这段日子没有闲着,忙着找工作,想要独立,必须从经济上彻底独立开始。
还有一学期就毕业了,考研的考研,找工作的找工作,大家都很忙碌,依然也投了一些面试,临近春节,没什么回应。她的专业说冷不冷,说热不热,但需求量不如别的技术行业高,真正需要的地方又对琴艺要求颇高,都想要有工作经验的,所以一时半会儿找个彼此双方互相看对眼的并不容易。
这天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有一个面试机会,她准备了很久,去对方的面试地点试了试,对方很满意,但唯一的要求工作第一年要去维也纳交流培训,这是很多艺术人梦寐以求的机会,这家公司是鼎鼎有名的大公司,很注重对有潜力的新人的长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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