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在这个城市住了两个多月,天气已经进入深秋,枯黄的树叶也难敌晚来风急,窸窸窣窣凋落。
学校要交毕业论文了,毕业晚会的排练也一直等着她回去参与,虽然大四已经没有课了,她却不得不抽空回学校一趟,能够顺利毕业,是她现在要面对的事情。
父亲的病情控制得很好,医生都很惊奇,认为这是他从业以来看到的病人恢复速度和接受程度最大的一个手术案例。在医生批准父亲可以出院的那天,依然高高兴兴地在家里穿了一件喜色的衣服,跟着安瑞林去医院接父亲。
小天开着车子从家里走,安瑞林穿了一件灰色的长大衣,他下午还有个商务会议,所以一早他就穿的比较正式,暗红色斜条纹的领带在灰色衬衣里显得整个人神采飞扬,精神奕奕的。
他除了白衬衫,其他衣服偏爱深色,今天要去医院,他灰色调的衣服里搭配了暗红色的领带,依然坐在后座看到这样出类拔萃的他,她转过头面向他,开口郑重其事地说:“谢谢你,二哥。”
安瑞林的右手本五指微曲一下一下在穿着西裤的大腿上轻轻叩着,听她突然道谢,他回头看她,眼神幽深,语气听不出什么意思,“谢什么。”
依然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她又低声重复道:“真的谢谢你。”
安瑞林收回视线,伸出右手拉过她的左手,两手交叠,覆在他的膝盖上,他又望向窗外滔滔不绝的江水,嘴角微微扬起。
一起接了父亲回家,安瑞林赶着去开会,依然让父亲在家好好休息,晚上她打算买点菜在家里做饭,团团圆圆和父亲一起吃顿饭。
父亲刚出院,不能吃辛辣刺激的,正好安瑞林也爱吃清淡的,她到家附近的菜市场挑挑拣拣买了一些合口味,而且她能驾驭做得了的菜。
等她提着大包小包进家门的时候,发现安瑞林已经回来了,他已经脱了白天的长大衣,穿着里面的灰色衬衫,领带随意地搭在沙发上,他和父亲坐在小茶几上正其乐融融下着象棋。
安瑞林看她气喘吁吁脸色通红地提着这么多食材,他走到门口接过去,帮她拎到厨房,又让她赶紧洗个脸收收汗,这深秋天气,最易感冒。
反正他一向嫌弃依然的体力,她不以为意,去卫生间洗了手,又收拾了自己,忙赶到厨房去系上围裙,开始做饭。
她买了新鲜的鸡肉,洗干净,焯了水,放到砂锅里细火慢炖。又从袋子里拿出一条鱼,因为她不会杀鱼,刚刚在菜市场已经请卖鱼的店家帮忙杀好了鱼,但如今拿出来还是鲜血淋漓,她一时有些畏手畏脚,刚被杀死的新鲜鱼,一整条被她捧在手里,滑腻腻的感觉。
她连忙将鱼放进水池,打开水龙头准备冲洗,可是无从下手,她没怎么做过鱼,一股腥味袭来,她被架在此处骑虎难下,进退两难。
水龙头的水直直淋在肥美的鱼身,水花四溅,她手忙脚乱地去关水龙头,差点碰到灶台上的砂锅。
谁知安瑞林已经冲进去,眼疾手快帮她关了水,看她满脸是水的狼狈样,他恨恨地瞪着她,“小心烫着。”
他瞬间明白她想干什么,看着水池里已经不动的鱼,他卷起衣袖,稍微打开一点水龙头,细细的水流冲刷下来,他站在水池旁边熟练地去除鱼鳃和黑色鱼皮,认认真真地洗起鱼来。
不知道他已经在厨房门口站了多久,她看他比她熟练很多倍的手法,没话找话地问:“你怎么不下棋了。”
“爸爸累了。”安瑞林顺口一答,手上动作不停。
这句“爸爸”听在依然耳边却像是炎热夏日的闷雷,一声低语却振聋发聩。她站在一旁呆呆地看着安瑞林,等安瑞林洗好鱼用料酒淹上,她还在原地没动。
安瑞林从上面看着她,轻斥道:“愣着干嘛,我们几点能吃上饭。”
“哦。”依然这才反应过来,她蹲下/身子去袋子里拿葱,厨房不大,一个人只是堪堪能用,安瑞林一进来就显得更为狭窄拥挤,依然一蹲下来,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pp),不可避免地就蹭到了安瑞林的小腿,她顿时就像被烫一般,赶紧蹲着挪一个地方。
安瑞林却好像浑然未觉,他架起一只锅坐满水,将鱼在鱼盘里摆盘,开始蒸鱼。
依然看他这一切都做得这么好,之前他偶尔也在家里做过饭,比他做得美味太多,她看他轻松就将五颜六色的彩椒放在鱼盘上摆出一个美丽的样子,试探地说:“要不今晚你做?”
他盖上锅盖,回头看着她:“想偷懒?”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怕我做的我爸嫌弃。”
他轻哼一声。
果然这一晚上都是安瑞林掌厨,他上学的时候很早就去国外了,很独立,从他懂事开始就不依赖他父母,渐渐学得了一手好厨艺。
等到一桌菜都上了桌,依然的父亲欣慰地看着这一桌色香味俱全,而且颇为费心思的菜,他赞许地看着安瑞林:“瑞林,有你看着一一,我就放心了。”
安瑞林淡淡笑着,他将鸡汤上的清油都撇去,盛了一碗鸡汤放在依然父亲面前,恭敬地说“谢谢岳父”,又看在一旁愣着的依然一眼,“我会照顾她的。”
依然不言不语,还是傻坐着,给父亲夹菜。
依然父亲的气色恢复得不错,他让依然给他倒一小杯酒,要和安瑞林喝。依然拗不过他,还是倒了一小杯白酒。
席间父亲和安瑞林相谈甚欢,多是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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