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离开。
李忆如的外公尤其疼她,因为她是他的外孙女,也是他最得意的门生唯一的女儿,一家人也都格外宠着她,天上的,地上的,只要是她要的,他们都想方设法弄来。也就安瑞林能管住李忆如,他本就性子冷淡,脸上没什么表情的时候,李忆如也不敢太过造次。
或许是感觉到此刻大厅的气氛比刚才更尴尬,一直在厨房忙碌的许妈看准时间,出来打圆场说:“先生,可以开饭了。”
许妈在和园呆了二十几年,对安瑞林和李忆如都很熟悉了,他们也很尊敬她,所以许妈给他们一个台阶下,李忆如马上反应过来:“二哥,我不在这里吃饭了,先回家了,爸妈在等我。”说完又对依然说:“再见,嫂子。”
安瑞林看了一眼楼梯口站得笔直的依然,对李忆如说:“下次你再过来,先告诉我。”
李忆如连连答应,才出了大门,到院子里开车离开。
依然以为接下来安瑞林就该修理她了,但一晚上安瑞林都没再跟她说过话,也没再看过她一眼。
☆、春风拂槛露华浓(4)
依然又在家呆了几天,学校是安瑞林一早就给她请过假的,右脚差不多也已经好了,她准备收拾收拾回学校住。现在大四了,她们开始写毕业论文,课少了一些,但时常要去见导师,依然思前想后觉得住在学校会方便很多。
她想找个时间跟他商量回学校去住的事情,李忆如在大三的时候就搬回了自己家,她也经常不回宿舍住,宿舍里只有另外两人。现在这个阶段,回宿舍去住才能稍微安静一些,她心里盘算着。
但不知道是安瑞林特意冷处理她,还是实在太忙,虽然他每天都回家,但依然却很少见到他。
那天晚上安瑞林没吃晚饭,径直去了书房,往楼梯上走的时候与依然擦肩而过,目不斜视。依然一直在卧室等到十二点多,他也没再进来。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她看到安瑞林枕头上熟悉的黄色小萌物t恤,还有微微褶皱的床单,证明他半夜回来过。
后面几天安瑞林都是很晚才回来,基本上依然已经睡着了,才模模糊糊地听到他进卧室去洗澡的声音。早上依然醒来的时候,他都已经走了,旁边的床铺微凉。
依然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他在家的时候俩人沟通也少,通常都是安瑞林命令她干什么,她是那个巴结着他的角色。仅有的交流应该都在床上,一个施虐,一个受虐,他做什么事都很认真投入,不要则以,要,即全部。依然心里虽然不想,但还是尽力配合。但不管她是听话,还是反抗,好像总是很轻易就能惹他生气。
依然心里微微叹一口气,现在她想回学校住,不经过他的允许,她知道自己肯定走不了,到时候又是一场轩然大波。想了想,她决定给他打个电话。
正是午休时分,她拨了他的私人电话,响了半天,没人接。她等了一会儿,又拿起手机给他的工作电话拨过去。
“太太。”是宋若山。
“他,在吗?”犹豫了一会儿,依然开口问。
宋若山似乎正在大马路上,四周嘈杂的喇叭声从听筒里传来,他说了一句“稍等”,依然听到一些风吹过的声音,然后背景安静了不少。
宋若山这才说话,“太太,先生现在在市政府洽谈一个项目,一小时后才能出来,有什么事我先转告给他?”
依然听安瑞林正在忙着,想着这不是个好时机,只好算了。她稍有点泄气,便说:“算了,等他回来再说。”
实在在家里呆不住,她打算出门去琴行逛逛。没有叫小天送她,她自己坐着别墅区唯一的一趟公交车去了市中心。中午时分,气温较高,路上行人和车辆都不多,并不拥堵,车上只有依然一个人,公交车司机将车开得风驰电掣,只用了半个小时她就到了市中心的钢琴行。
这家店她以前老来,周围有一些其他的钢琴行,但这家的钢琴却有很多极品,音色纯正,最主要是这家店的老板娘是个大美女,十分迷人的那种美。她们还在学校的时候,就总是组团来这边,一是因为学校的琴房人太多,排队时间太长,来这里可以试琴,顺便练习;二就是因为老板娘赏心悦目,却不容易见到,她们觉得若是经常来,应该有很大几率可以看到吧。
依然走过其他几家店,现在来琴行的人寥寥无几,工作日,又是中午,她要去的这家店在这条街的最里面。
正准备往前走的时候,她意外地看到宋若山正站在那家琴行的门外,他还穿着西装,心无旁骛地站着,面向马路。
依然看到路边赫然停着安瑞林那辆黑色的车子,她有点奇怪,安瑞林不是正在市政府开会吗?
转过视线,依然突然发现那家琴行的里面靠窗的地方坐着两个人,一个穿着一袭淡蓝色旗袍的女子端坐着,栗色的长发微卷着,垂于腰间,一张再标准不过的瓜子脸,淡雅的双眸如水一样纯净,鼻子十分标致,略薄而柔软的唇,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宝石红,依然离得不近,但她此刻嘴里荡漾着若有若无的笑,依然看得很清楚。
另一端的人她只能看到背影,但她不用细看也知道那是谁。他只穿着白衬衫,背对着依然坐着,看不到表情,他好像在说话,引得对面的俏佳人巧笑连连,脸上渐渐有了红晕。
依然没有见过这家店的老板娘,但听学校的同学们说过太多次了,她也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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