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挪到外边之后,阴十七万分为难地看着必须跨过展颜这座大山,她方能到达彼岸的床里面:
“那、那个……”
展颜睁开了眼,显然有点不耐烦了,他盯着她。
阴十七没料到展颜会突然睁眼,初时还真被吓得瞪大了双眼,再就努力让自已放松下来,将眼睛给眯小一些,她弯了弯嘴角,许久自牙缝里迸出来一句:
“我还不……困!”
展颜再次阖目,渐渐地气息匀长,呼吸平稳,已然睡了。
阴十七目瞪口呆之余,差些将自已的一口银牙给咬碎了。
麻——蛋!
什么叫先来后到他到底懂不懂啊?
他这只鸠占了她的鹊巢好不要脸知不知道啊!
隔日,在苗村长“起来用早膳了”的连声吆喝下,阴十七辗转醒来,一睁开惺松的双眼,她就觉得有点不大对劲。
她爬起床呆坐在床榻上,木木地望了望窗棱外清晨的阳光,柔媚而不刺眼,暖得直入人心。
她展开双手伸了个懒腰,下榻穿靴,刚拿起那双快手连同衙服统一发放的纯黑靴子时,她心里喀噔一下。
有些僵硬地望向床榻前那张不大的小圆桌旁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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