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火炉,不仅将那些无趣的字母单词烤成僵硬而愈加无趣的考题,还把她烤得坐立不安,她想赶紧结束这个考试,赶紧走到他身边,跟他说两句话,哪怕只是一声招呼,一句寒暄……
向来对英语抱着敬畏态度的江舸,终于在这个周六放纵了一回,匆匆忙忙写完,甚至连检查都没检查,洒脱一甩,就把它交了上去。
顾庭轩把包拉链,也没跟谁打招呼,就转身出了教室门。江舸见状急火火地把笔袋塞进包里,彭钰喊她她都没顾得上答应,紧跟着顾庭轩的脚步跑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们你们要相信,所有的遇见都是为了将来不朽的传奇~~谢谢你们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呀!
☆、放纵
喜欢这种事情,很平常也很自然,就这么悄然的发生了。江舸知道她的溃败是一步一步铺垫得到的结果,纯属自食苦果,怨不得任何人。她更知道,在很早的之前,在她嘴硬不承认的时候,就已经注定她要走到这一步。不管伏笔埋得多长多精彩,这一段故事的包袱终究是要抖出来,就像单结局的单机游戏,无论过程中怎样纠结不舍一把鼻涕一把泪,终究都是绕不过这一个结局,或许是悲剧,或许是大团圆,但是玩家根本无从选择。
承认是一种勇气,可是当你的情感已经不允许你再有任何遮掩的时候,选择将薄纱撩开,逸出心底的醉人酒香,未尝不让人感慨宿命的神奇。
江舸远远的跟着顾庭轩的脚步,两个人一前一后,相差大概十米的距离,她攥带,不知道该不该冲上去打个招呼……毕竟当她终于勇于直面自己一直费力躲避的事实时,蓦然袭上心头的却是沉重的不知所措。
“江舸!”背后有人大声喊她,她回头看,是彭钰。
“跑这么快,都不等等我。”
江舸在心底叹息一声,这样一前一后“独处”的机会,都不容易得到啊。
顾庭轩听到了彭钰的喊声,回身看到了她们,站在原地等她们赶上来。彭钰叫了一声:“啊!顾庭轩!”
“嗯,你们回家也往这边走?”他的声音清冷,只是寻常的寒暄味道。
“对啊对啊,我家就在那边……那个银行大厦后面。”彭钰笑眯眯地说。
相比彭钰的热情,江舸却有一点拘谨:“是啊,我家在这边租了房子。”其实她更想说,你不记得了吗,我们曾经顺路好几次呢……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怎么样怎么样,你们觉得题难不难?”有彭钰在,冷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江舸其实都已经忘了题目都讲了些什么了……到底是心不在焉。顾庭轩沉吟片刻,很认真地回答:“还可以吧,有很多词我都不太认识。”
江舸内心os:你要是认识了,还来竞赛干啥?……
一段路很快走到尽头,江舸往南,顾庭轩往北,,彭钰一直直行到对面去,三个人在路口分别。顾庭轩侧身向她挥手的姿势,她回味了很久很久。江舸突然想,如果以后每一天,她能得到顾庭轩这样的一次挥手,那什么都无所谓了……
这一天晚上江舸回了家,趴在桌子上,发了很久的呆。日光灯暖暖的颜色将她笼罩,朦朦胧胧的。她似乎想了一会儿什么,似乎又什么都没想。青涩的情绪融化成长江大河冲开她的心门,脆弱的那一扇门已经抵挡不住心里的悸动。这时候情窦初开的少女,情怀如诗,羞涩如月。
翻开课本,她却什么都看不下去,终于鲁迅《纪念刘和珍君》里一段文字浮在眼前:
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她想到自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的这一段“情”还没严肃到“惨淡”,直面,没有啥问题吧。
期中考试的每一道题,江舸都几乎是以虔诚的态度做完的。她知道自己下了多大的决心,也有那个信心不让自己违背誓言。然而现在,除了要一鸣惊人之外,她拼命的原因又加了隐晦的一条。
“我们来读一下课下注释。”江舸带着全班在早读。期中考试刚结束,大家处于一种间歇性的疲惫放松期,读出来的字都是飘的,语调柔柔软软好像是棉花里挤出来的。
“都不想读……那我提问吧。”江舸也不想让他们这样拖着嗓子娘们唧唧的像唱戏的一样,想着点个名提问紧张一下气氛。
“哎呦喂,提什么问啊。”
“有啥意思啊?”
“就是……”
江舸一言不发站在原地。她其实是很脆弱的,看到班里同学一脸不服气,她真的是很难受很难受,可是又不知道如何解决——她确实还没有什么威信,也做不到讲出什么大道理让他们听从她,只是莫名觉得很无力。
“那你们自己读读课文吧。”她把课本合上,默默回到座位上坐下。陆延峰侧头打量她几眼:“不高兴?”
“我为什么要高兴?”江舸叹了口气,目光下意识扫一眼顾庭轩的方向,“一群熊孩子。”
逄老师这时候却抱着一大摞卷子眉飞色舞兴高采烈地走了进来,感受到班里沉默疲乏的气氛都没有在意:“语文成绩出来啦!你们很棒哦!”
老师难得语调都往天上翘了,江舸无奈地摇摇头,看来还真是考好了,要不然怎么高兴成这个样子。
年轻的老师在讲台上挤眉弄眼,漂亮的大波浪跟着她直蹦哒的动作一起欢呼雀跃。全班气氛一下子被引燃了:“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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