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省长的追悼会在省殡仪馆隆重举行,吴能因为身份尴尬,没有参加,只和姚娜在宾馆里等候消息。
陈美丽孤零零地撑着场面,张书记携妻女来到了追悼会现场,张玲姐妹俩一直陪伴在她的左右,充当了家人角色,迎来送往,感谢客人对父亲的悼念。
人倒是来了不少,大部分都是陈省长以前的同僚,下属,中央也有领导来电慰问,可这一切,都无法让陈美丽获得安慰,她每次一瞥花丛中的父亲静静地躺在那里,泪水就不断地涌出来。
她有些后悔自己来的时候没有把吴寒嫣带过来,尽管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也应该让她见见自己的外公,哪怕他已经走了。
追悼会结束的时候,张书记将陈美丽拉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见陈美丽凄楚的模样,心里也不好受,他拍了拍陈美丽的香肩,叹道,“美丽啊!你爸爸已经走了,以后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找张叔叔,明白吗?张叔叔不会不管你的,咱们两家的关系你也知道,是世交,张叔叔不会因为你爸爸没了,就不管你了,这点你尽可以放心。不过呢!你要约束吴能这小子了,现在你爸爸没了,他如果再惹出什么事情来,都没有人能保住他,张叔叔这可是善意的提醒”。
陈美丽一听张书记这番话,惊讶地看着他,狐疑地问道,“张叔叔,能子又惹上谁了吗?不会吧!他一直都在全心全意帮寒山村的老百姓做事情,能惹出什么事情来呀?”。
“没有,我只是提醒你一句,这小子是个人才,医术很不错,能力也蛮强,对工作也认真负责,只是,他在生活作风方面,还是要引起重视
的,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大可以拉出去枪毙,小的话,也要关起来的,你还是让他自己小心点吧!张叔叔真的为他好”,张书记狡黯地说道。
“哦,我知道了,谢谢张叔叔”,陈美丽突然觉得这位从小她就很尊敬的张叔叔有点陌生了,她觉得自己好像不认识他似的。
“呵呵,不客气,我们都是一家人”,张书记笑道。
正这时,张玲从不远处走来了,她疑惑地问道,“爸爸,你跟美丽姐说什么呢?还神神秘秘的”。
张书记白了她一眼,将她拉到了一旁,严肃地说道,“玲玲,爸爸警告你,今后和吴能那小子不许来往了,现在你陈伯伯没了,他的后台倒了,闹出事情来,谁也保不住他了”。
陈美丽见张书记好像与她已经有了界限了,也懒得理他,自己处理其它事情去了。
“爸,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就不能和小姐夫来往呢?这是我的自由,再说,小姐夫一心一意为他们村办事,能闹出什么事情来呀?就不喜欢你们这些当官太现实”,张玲气呼呼地说道、。
“你、、玲玲,爸爸这是为你好,你别以为爸爸不知道你和吴能是怎么回事呀?之前你陈伯伯没事,爸爸就不管你了,但现在不行,你和吴能的事情若是继续下去,迟早要搞得满城风雨,到时候爸爸收拾不了局面,你别说爸爸拿他开刀,爸爸毕竟是市委书记,也是要脸的”,张书记严肃地说道。
“爸、、我不想说这些,对了,那我们市里批准的寒山村的公路建设项目还能启动吗”,张玲瞥了她父亲一眼。
“哼,玲玲,你真是不懂事,你觉得陈伯伯死了,这件事还能做下去吗?你跑了这么多天,也该了解咱们市里的财政情况,没有省财政的支持,咱们柳河市能支撑这么大的项目么?完全没有希望了”,张书记说道。
“爸,也就是说,如果有省里的支持,还是有可能做下去的,对吗?”,张玲反问道。
“也不一定,当时市里同意支持这个项目,也是看在陈伯伯的面子上,希望省里以后有些政策向我们柳河市偏移,现在陈伯伯没了,这种可能性就没有了,爸爸也很难说服同僚再支持这个项目”,张书记说道。
“爸,可是经委不是批文都下来了么?”,张玲气呼呼地问道。
张书记一看女儿这么质问他,也生气了,“混账,玲玲,爸爸真的把你惯坏了,你怎么跟爸爸说话的,爸爸是在官场上混的人,一切要按游戏规则出牌,现在规则出问题了,就要改变策略,这有什么不对的?爸爸所做的一切,要以几百万柳河市老百姓的福社为重,不是小小一个寒山村,你明白吗?”,张书记怒气冲冲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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