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满意足地跃出泳池。清洗完换过衣服后,他打电话给司机,让司机把车子开到大门口这边来。
谁知刚出来,走到大门口,就看到她举着手在玩雨檐下流下来的小水柱。穿着一身粉色的运动套装,肤白胜雪,明眸善睐,长发盘在头顶绑成松松的丸子头,侧脸的弧度温婉而美好。手伸出去托着小水柱时,衣袖下滑,露出一大截白嫩的小臂,她时而接住水流,时而抛洒手心里的雨水,一个人玩着不亦乐乎。
他乍然看到她,心中欢愉不已。定定地站在那里看她手心不断地翻转,看了半响,才微笑地走上前去打招呼:“楚小姐,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她听到声音,侧头看他,眉尖若蹙,双眼现出一片茫然,似乎是想不起来他是谁?
我好歹是个名人啊!
这茫然的眼神深深地刺激到了宁杨,表面却要装作若无其事,“那个,你不记得了吗?就是那天晚上,张瑞英介绍陆恬给我们认识的时候,我们有见过面。”
楚书点点头,不过她还是没想起来,便只礼貌地笑了笑。
看到她笑,宁杨莫名紧张起来,咬字时也比平时吞吐得多,好几次都感觉自己差点咬着舌头,“你是、是不是没、没带伞,要、要不你说你去哪,我送你?”
“谢谢,不过,不用了,等雨小点我自己会走的。”
她很客气地拒绝了。
宁杨挠挠头,一辆他很熟悉的黑色轿车驶过来,停在了他面前。他看了看那辆车,再看看楚书,悄悄地做了个深呼吸,努力地让自己的言语平顺一点,“我的车来了,真的不需要送你吗?”
楚书讶然地瞥了他一眼,又垂下眼帘,再一次坚定地摇了摇头。
宁杨手心一紧,视线往下,看到自己握着的那把蓝色雨伞,便伸手递过去给她:“那这伞你留着吧。”
“真的不用。”楚书想要把伞推回去,没想到他却跑开了,她眼睁睁地看着他快步跑进雨里,走到黑色轿车面前,迅速打开后门坐进去了。
车子慢慢地走远,她握着那把蓝雨伞,怔怔地站着。
楚书来游泳学校,只是为交一个月的游泳课时费的,没想到出来时会碰到下大雨,最后被困在大门口雨檐下的方寸之地。更加没有料到的是,居然会有人送她伞。
只是那人是谁呢?
即使回到了公寓,还是怀着这样的疑问。心不在焉地给自己煮了方便面和做了水果沙拉,打开电视,大大咧咧地坐在地毯上,吃着吃着,忽然脑中灵光一闪,终于想起了那天,好像瑞英哥介绍她认识了一位男子。模糊记得那男子个子挺高的,今天送伞给她的那位也很高,应该是同一位吧。
正想着,忽然手机来信提醒响了。
楚书拿过来划开,见是同学圈里转发了一年轻女子的炫富图,无外是炫豪宅、豪车、金钱、名牌包包之类的,底下评论是一片艳羡的声音。有的说希望能过上这种舒服无忧无虑的生活,有的扒这个女子多么多么的有能力,是名企的高级主管。于是又有人猜是不是女子认了干爹,或是家世就这么好。
嫌贫羡富是人之常情,楚书看她们聊得那么热闹,便也加入,不过发送的句子却是:“我已经把游泳学校的学费交了,大家明天记得找我拿会卡!”
她在学校里一向我行我素惯了的,跟自己系里的同学关系都不太好。所以谁也没理她,她只好又复制粘贴发了几次,显然有人觉得她的话太煞风景,于是不耐烦地回应说知道了,还要发几遍才甘心?
楚书便放下手机不再理会。
楚书所住的这套公寓,是周时凝的居所。
父母去世那年,她还没满十二岁。大伯父和二伯父争抢她的监护权,最后二伯父赢了。其实她知道这两位伯父,为的只是她爸爸遗留下来的财产,而不是真心的想要抚养她。不过她那时年纪虽小,却也知道二伯父比大伯父有能力得多。两善相权,由二伯父来接手爸爸的公司,是当时最好的选择,所以她跟法官说愿意和二伯父一起住。大伯父因为这件事非常生气,之后都不太理会她,她起初难过了一阵,不过后来也想通了,求仁得仁,世事哪得两全?
可惜最后二伯父被贪婪蒙蔽了眼睛,没能守住爸爸的公司。公司破产后,二伯父一家就没给过她好脸色,嫌弃她是个累赘,不想再要她的监护权。大伯父本来对她就有气,又怎么会接纳她。两家人像踢皮球一样,把她踢过来踢过去。
本来一家子骨肉亲,却变成这个样子。这让她好不伤心。
外婆心疼她,不愿意看到她受苦,主动跟大伯父二伯父提出接楚书到她家里。大伯父和二伯父当然求之不得,就差放鞭炮欢送了。
可能是她亲缘福分薄。
住在外婆家,外婆待她很好,然而舅妈却视她为眼中钉。外婆手底下有点资产,楚书知道舅妈这是害怕她将来会分掉外婆的财产,所以才对她怀有敌意。
还好这个时候周时凝回国了,猜到她的窘况,就叫她搬过来跟她一起住了。
之前只知道周时凝工作很努力,但和她一起住之后,才知道她大多数时候都是凌晨左右才回来,早上又是一大早出门。以前她是有很多时间陪楚书玩的,可是自从从老爷子手里接过集团亚洲区的ceo职位后,就每天起早摸黑的了,还经常坐飞机飞来飞去的。这也难怪,她没接掌ceo位置之前,只是负责家族中金融业这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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