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事明湘告诉过他了。
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告诉他了。可云旗在听见安清和的情况时,心里却像是有千万战鼓齐鸣一样喧闹。
他了解清婉,早就做好了被她遗弃的准备。说是遗弃还是好听的,她从来没有说过他属于她,那么就连遗弃都说不上了。
所以他才能够表面那么冷静的应下清婉的话,即使是离别之语。
外面依旧是阴雨蒙蒙,可他却没有权力留住清婉,只能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
“严明,安德烈先生怎么说?”安德烈是研究脑部疾病的顶尖专家,他在五年前为脑癌晚期患者成功手术,痊愈出院,这一事件全球闻名。
云旗想着,如果能够找到安德烈先生,让安清和的病快点好起来,这样清婉就不必那么辛苦了。
毕竟照顾病人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他愿他的婉婉可以自由的,不受羁绊的生活。
“还没有找到,安德烈先生的助手查尔先生说,安德烈先生最近正跟着探险队在沙漠呢,联系不上,归期不定。”严明也为这事发愁,一个好好的脑科教授,没事去什么沙漠探险啊。
云旗扶额揉了揉,原本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盯紧情况,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我。”
“好的”
电话挂断,云旗疼的惊呼出声,“还你了,你的痛…我都…还你了。”
只要我找到安德烈先生,治好你的脑癌。安清和,那我就还清了,我对你,就再不愧疚了。
门诊楼医生办公室,孙游拿出清和的脑部ct递给清婉看,一大堆的专业术语听的清婉摸不着头脑。
可他最后的总结陈词,清婉听明白了,他说:“找到安德烈医生,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安德烈医生?”清婉的心死灰复燃:“那么他在哪儿,我去找他。”
“我已经嘱咐常源去查了,常源说他目前在沙漠探险,归期不定”孙游又道:“只能盼清和再撑一点时间,只能盼安德烈医生早点回来了。”
清婉的心仿佛在做跳楼机一样,被上下抛的生疼,可终究还是有希望的,只要找到安德烈,那么一线生机,她也要找。
回到家里,清和正在打电话,不知对方是谁,他的语气不甚好,甚至严肃不耐烦。
“行了,过两天我就回a省”清和没有感知到清婉,只是对着电话那头说道。
那边的人连声应好,带着欣慰。
直到他挂了电话,清婉才上前微蹲在他身侧:“你要回a省吗?”语气里带上微微撒娇意味。
清和轻抚了抚清婉柔顺的长发,“嗯,我…生母打电话过来了,知道了我的情况,逼着我回去。”
“我那跟你一起去。”清婉都没怎么思考,就得出了结论。
“别闹,纪家的水太深,我怕…”虽然纪家大部分的人都已经被他掌控,他只是担心有个万一。
“怕什么,我会保护我自己的,还会保护好你,你都说了纪家水深,我担心你受欺负。”
清和笑笑,他的女孩,理应这样不谙世事,纯洁无暇。
如果他什么都没有,怎么会当上纪家新家主,怎么能在短短三年,将纪氏改朝换代,还新创了p;w集团。
算了,既然她要去,就由着吧。到时候自己多上点心,护着她就好。
“我已经叫常源等会儿来接我了。”
“清和,其实你不必这样的,你越这样爸妈越担心。”
“小婉,拖累你我已经很不安了,如果爸妈也为我担惊受怕,那我真的就…,唉,你留在家里…”
他的话还未说完,楼下就传来安爸安妈的声音。
“他们?回来拉?”清婉惊讶的自问道,不是说好晚上的飞机的吗?
清和有那么一瞬间的慌乱,可还是道:“原来躲不过的,终究是躲不过。”
安妈看见清和的时候,哭的不能自己,安爸也是一个劲的叹气。
安妈拉着他的手,不住的跟他道歉,“小和,是妈不好,只顾着生意,都没有关心你…”
清和的脸上也愈发难过,却也只是道了句“没事”
常源很快上门来,虽然安爸安妈执意挽留,可清和还是要走,虽然他懂他们对他的爱,可终究是要离开的。只能一个劲的说那边的公寓离医院比较近。
“我跟你一起走”清婉说
“别了,小婉你留在家里陪陪爸妈吧,他们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清和拄着手杖逆着光朝她笑着应道。
背光而立的她,虚无缥缈的很,清婉突然心跳就停了一拍,清和看着就要消失了,不顾清和的劝说,上前抱住他:“不要,我要跟你一起。”
坐在车里的时候,跟爸妈发了一条很长的信息,解释了清和的病和自己的离开。
好在安爸安妈很宽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要清婉照顾好清和。他们能理解,生病之人本就不愿人人把他当做玻璃一样对待,他们也只能尽量如初。
到达公寓的时候,已是晚上了。黑夜仿佛幕布遮住了帘让人心里不禁冷冽起来。
清和对这里很熟悉,即使看不见,也摸索的倒了杯水放在清婉的掌心。
“我一直想带你来看看的,以前我一个人看的孤寂夜景,如今终于有人陪我了,我却看不见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看见。”
清婉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底下璀璨的灯光,突然想起季云旗家的那个飘窗和那时的夜景。
清和的话却让她心头一刺,靠在他肩上,握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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