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于荣顿时板起脸,“你知道些什么?整天和外面那些长舌哥儿胡咧咧的。”
“嘿!我还说不得你了?”叶梁氏眉一竖,正要继续说话,他们的长子叶君文从外头走进来。
看到他的老父老姆直接在院子里就斗上了嘴,再看他的夫郎,一脸的无奈,叶君文顿时笑着喊道,“阿父,阿姆,开饭了吗?我饿了。”
“可以了,快进屋吧。”叶梁氏一听,他的大儿子都饿了,顿时顾不得吵嘴了,连忙端着盆子进屋。
“嗳!”叶君文应声,将农具放到院子角落放好,随后招呼他阿父进屋吃饭。
叶于荣哼一声,然后背着手进屋。
一桌子上,他们没再继续吵架,叶君文说着地里的事,还有其他人说的消息,叶于荣听了,不时点拨几句,其他的倒没说什么。
这两年叶于荣年纪渐老,慢慢有点精力不济,所以村子里很多事慢慢的交接给叶君文,俨然当成下一任村长培养。
叶君文亦不负众望,他性子沉稳,处事公正,比起他的老父不遑多让,而且又是君字辈的老大,向来服众。
吃过饭后,叶于荣又继续坐在院子里,抽着旱烟,望着远处。
叶君文走出来坐到他老父身边。
“阿父,你在担忧子舟吗?”这段时间阿父一直魂不守舍的,除了子舟,叶君文不知道他还会牵挂担忧谁了。
叶于荣磕磕烟烟斗,点头道:“算算日子,舟小子也该考完殿试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信。”
去年子舟考上举人,来了信,他们村子里可谓是热烈庆祝,尽管子舟没在,亦大开祠堂祭祖,他们叶家出了个举人,可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今年三月份就考会试了,那可了不得,不管最终有没考上,在丰城县,就已经是最厉害的了。
但凡他那边有什么大事,舟小子都会写信告知他一声,虽然有两三年未见,在叶于荣这里,也是不见生疏。
这么久该有个结果了,不管好坏。可能是在路上耽误了?
“阿父您就别担心了,子舟人那么聪明,一定能考上的。”叶君文从以前就觉得子舟并未池中之物,迟早会离开叶家村的,如今的确是这样,已经考上举人了,或许还考上了进士,做大官,他与有荣焉极了。
“但愿如此。”没有看到信,他的心还是空落落的,想着结果想的都睡不着。
父子俩谈话间,只见一群跑得飞快的半大孩子跑过来,“荣爷爷!荣爷爷!村口来了好多人!”
叶于荣刷地站起来,他抓着叶君文的手,板正严肃的脸上明显很激动,“舟小子有消息了!”说着就要往村口跑。
叶君文连忙阻止,“阿父,慢点,别摔着了。”
叶于荣不让叶君文扶,自己精神抖擞的往村口走,脚下虎虎生风。
还没到村口,就听到敲锣打鼓的声音,村子里的人大多闻得消息出来了,老老少少一大群人聚集在村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但看村子里去做衙役的那些个小子笑得傻兮兮的,就知不是坏事,大家便没什么担忧的,反而在猜有什么好事。
叶于荣到的时候,大家纷纷和他打招呼。
叶君文猜到些什么,一个心砰砰的加速直跳,难道是子舟有好消息了?!
江县令红光满面的站在敲锣打鼓的衙役中间,看到叶家村村长叶于荣走出来,忙笑容满面地迎上去,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
“叶村长,大喜!大喜啊!你们村的叶举人,考中进士了!”
因为叶君书的直系亲属已经没了,他家的人也没在家,所以江县令直接在村口报喜了。
叶于荣一个激灵,激动地问:“您说什么?舟小子考中进士啦?”
“是啊是啊!还是探花郎!是本次科举的第三名!恭喜叶村长,你们叶家可是出了个文曲星了!”
“太好了!舟小子考中了!”叶于荣再是严肃刻板,此刻也忍不住大笑出声,他们叶家这是起来了!他们家出了个当官的了!
“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
在场的人都听见了,顿时一阵哗然,每个人都不可思议的,但是都满面笑容的互相道喜,尽管不是他们家的孩子,可是那也是他们村子里的人,是他们看着长大的!
探花郎啊!那可是戏文里才出现的探花郎啊!
他们老叶家,真是祖宗显灵咯!
不少人羡慕嫉妒。
到底叶于荣见过的场面多,高兴过后,叶于荣恭敬地问道:“县令大人,我们叶家村应该做什么?”
江县令对叶于荣的态度十分满意,“咱们找个地方细说?”
“对对对,大人不嫌弃的话,可到寒舍一叙。”叶于荣连忙道。
江县令背着手,一行人被迎进村。
叶于荣又对叶君文道:“赶紧招待好报喜人,发喜钱,上好酒好茶,燃鞭炮庆祝。”
叶君文连连点头,招呼了几个年轻小子,迅速忙活起来。
霎时间,整个叶家村燃起鞭炮,喜气洋洋的,好似过年。
雍州距离丰城县更远,当年叶君书他们用了两个月的时间才到达,不过那是因为孩子们太小,所以路上走得慢。
这次他们以之前的速度赶路,生生缩短了一半的时间,就到达了丰城县。
他回乡的消息早前已经发出急信,应该早已收到消息了。
看到熟悉的景色,叶君书忽然有种近乡情怯的情绪。
叶君儿同样,早在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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