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慌不忙地用碎陶片削制筷子――比石头刀好用多了,一边调着锅里的水量(肉多了一点)。
两个小时后,这锅肉汤煮熟并开始冷却下来――我实在怕他们打坏我的碗!我才用一个碗作勺,盛了一碗给木青,在一阵咽口水声中看木青喝下去的表情――那是一种极其复杂的表情,由惊奇、兴奋等元素组成――可是最后还是转化成了高兴、大笑到狂笑!
接下来是由木青盛了一碗给我,而其他人则高度关注地看着我用两根木棍夹起碗里的肉,吃得津津有味。在木青小心翼翼地用一个个碗将肉汤分下去以后,我身边的小木棍也全都不见了。看着好几个“群众”用一根木棍比划了半天后,艰难地从碗里刨到了肉吃,我开始相信:学会使用筷子对开发智力是绝对有好处的!
木青的分配能力是惊人的,每一个原始人都或多或少的分到了一碗肉汤,只是由于碗不够,排了五轮才让所有人尝到了这锅美味――洞里共有57个人。
“群众”们对碗的小心程度让我对第一个有可能打破碗的嫌疑人有了明确的答案:肯定是我!
从上午到晚上,这口锅再也没有停止过工作――在没有洗过锅的情况下――我最后估计每人平均达到了约两斤肉(连8个十岁以下――我估计的――的小孩子也吃下了平均不少于一斤肉)时候,强行阻止了这种继续暴饮暴食的行为!
当年红军走完长征时,有不少躲过了枪林弹雨,走过了雪山草地的英雄们,却倒在了延安的小米饭下――撑死了!
又一个早晨到来的时候,我本想继续我的“制陶计划”,却被木青阻止了,而所有的战士也被挡下来,停止了狩猎计划。我不再以为是因为贮存的物品够了――木青一定有他的原因――难道为一口锅要举行一场仪式?
木青看出了我的不解,带我到洞口,指着大海的方向――没什么不妥啊?!他看我没什么反应,遂发出“嘘!嘘!”的声音,双手大幅度地摆动着――暴风雨!我终于反应过来――可是天边什么也看不见啊?
看着洞中的“群众”紧张的反应,我只好相信这又是木青的特殊能力――过了很久我才学会从海天相接处的一丝颜色变化去预测一场风暴。
果然,到了中午,当每个人都已得到今天的第一碗肉汤时,狂风的呼啸带着暴雨,已出现在视线内!
尽管洞口并不大,但由于处在正对风暴前进的方向上,狂风到来的时候在洞口产生了可怖的尖锐啸声,暴雨冲进了洞内近10米远的地方,除了我以外,所有人都在远离洞口的石壁下发抖!
大自然的无穷威力尽管在我们有庇护所的情况下,仍显得可畏可怖。看着在洞内发抖的族人――我已经不自觉地把他们归类为中华民族早期的一个分支,哪怕是属于“有苗”之类的非主流民族,而我已是他们中的一员――我能感同身受地体会到他们的恐惧与不安。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只要我活着一天,就要尽力让他们远离饥寒,带着他们走向文明的另一个高度!
而我在洞口表现出来的对风暴的不屑一顾――甚至有些欢欣鼓舞――让洞内的族人看着我的目光更加敬畏,可以想像,在他们眼里,我和这莫测的天威之间一定有一种他们所不能了解的联系,才能让我远离畏怯。
风暴持续了大约两个半小时,之后我最担心的是我和族人一起“创造”的陶窑,所以急不可耐地下到草地上,去检查窑里的情况:真是万幸,连积水都没有――通过排水孔排空了。
检查了一下窑壁,少数地方被烧裂了,底部也出现了一些裂纹,这是意料中的事。我和木青一起用湿粘土补好了所有的裂纹,从洞内取出一些干的木柴――原先没用完的被雨淋湿透了――生起大火对窑壁进行了硬化。
这个过程里我注意让“土土”――木青的儿子――多参加整个过程,有意地致力于将技术扩散。他们父子俩也学得相当地用心,当然,其他的战士也饶有兴致地在参与进来――毕竟这与能带给他们的美味的神奇的“锅”有密切的关系。
为了保险起见,我在第二次烧制时也只放了一口锅(陶盆),但大为增加了碗的数量(达到30个),并在碗底增加了方便手持的一圈土条,另外用碗当勺的不便让我很认真地烧制了四个带15厘米长柄的汤勺。可恨的是到了那一天晚上(暴风雨后的第三天,因为我花了一整天做土坯),仍只有我敢呆在洞外,偶而能看到木青从洞口露出的紧张的小而且老的脸。
半夜里,窑顶那个孔里冒出的火光在山脊上非常显眼,我能听到丛林里传来让人不安的嗷叫,有的还在不断接近,但可能由于火的原因――我想不到其他原因――始终没有猛兽出现在我所能看到的地方。
第二窑的成功是毫无悬念的,为了进一步提高窑温,我甚至准备了大量木炭,以取代第一次用的木柴,以至于开窑后发现,靠近火塘的那几个碗出现有点像瓷器的色泽,质感也有了较大的提高――估计最高温肯定达到了1000度以上。
这让我产生了新的难题――窑内产品的烧制温度不均。这个问题以后一定要想办法解决,另外木炭的消耗实在太大了,到了最后一个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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