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文元止住笑,“我都抓住那个死菜头了,只要一用力,他手我也能给掰断了。”
飞哥吐出几口带血的唾沫,转头看常相思,“姑娘,都这样的,你看见了,你还要再来?”
常相思更坚定道,“就是这样了,我才更要来。”
飞哥生气了,“妈的,真是不让人活了!”
白文元看着常相思,偏偏头,“我们先回去,回去好好商量。”
飞哥将两人送回所里,自己去找人包扎,白文元却站在窗户口抽了半晌的烟。
常相思打理完杂事,看白文元站着没动,道,“你胳膊上青了,我们去买点药吧!”
“不用!”白文元甩开烟头,坐到床边上,“等会我再去找飞哥,让他直接把我们送村里去。”
常相思眼睛瞪圆了,“你——”
“像这样在外面打转,根本没用,得跟他们打成一片。”白文元冷静道。
常相思看白文元手背上的乌青,她想,帮助一个陌生人,不会这么拼命,道,“你为什么这样帮我?”
白文元挑眉一笑,俊朗的脸上露出一些痞气来,“我看上你了呗!”
常相思看白文元半靠在床上,日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身上,一半沐浴在阳光中,一半却在阴凉处,常相思的心如岩浆一般沸腾,热气冲开她的心窍,汇成一句简单的话——我看上你了呀!
☆、浮生若梦(六)
“你怎么这么不正经?”常相思红着脸。
“男人嘛——”白文元上下打量着常相思,“正经的男人你不爱!”
常相思两颊鼓起来,想骂人,可惜此刻没骨气,她道,“飞哥还会帮我们吗?”
白文元看穿了飞哥,道,“他就是个烂好人,他会!”
常相思忧心忡忡,眉头深锁。
飞哥头上缠着纱布给两人送了面条来,白文元一边吃面条一边说还想再去蔡家沟,飞哥激动得差点没蹦起来。
“不行,不行,不行!”飞哥连着说了许多个不行,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
“怎么就不行了?”白文元道。
“不行!”飞哥再次一口否决,“姑娘他爹刚才给我打电话了,电话里求我,一定要把她送回去。一个大姑娘交我手上,我不能把人搞丢了!”
“你问她自己想不想回去。你问!”
“我不想回去。”常相思不等飞哥问,立刻道。
“你想不想没用,你得听你爹的!”
“我十八岁了,已经成年了,我自己能做主!”常相思道,“我是女的,但我是个人,我有自己的思想。”
白文元冲飞哥道,“看吧,不是我非这样,是她倔啊!”
飞哥盯着白文元,“你少瞎起哄!”
“我怎么就起哄了?”白文元还年轻,经不起质问。
“这事跟你没关系,你不能瞎搞!”飞哥道,“这里和大城市不一样,你不要想当然!”
“人救不救得出来两说,但总能顺利见上的!”白文元威胁道,“你要是不帮忙,我们自己想办法,到时候——”
白文元是颗臭石头,飞哥拿他没办法,再见倔着的常相思,飞哥觉得自己上辈子欠了这两祖宗的。
飞哥咬牙切齿,“常相思,你告诉我,你是想把你姑弄走,还是只要见她一面就行。”
“怎么说?”常相思知道飞哥到了下决心的时候了。
“要只是见一下,我豁出这半条命去,还能给你办成。你要把人弄走了,我告诉你,我就这半条命都没了!”飞哥十分严肃正经道,“买了你姑的是蔡老根,他是排行老小,家里顾着给老大成家,就没顾上他,所以他以前是没结婚过的。他哥嫂出去打工,出车祸死了,丢下俩儿子,大蔡头和小蔡头,他就收养了这俩小孩。大蔡头从小没爸妈,凶得很,十六七的时候跑出去打工,不知道干的哪行,捞着些钱了,带了一棒子堂兄弟出去晃荡,现在不过四五年,一水叫他老大。他看叔快五十了,还没结婚过,张罗了好几年要给找个老婆,但这样人老又有病的,根本讨不着,所以就动了歪心思。”
“大蔡头又凶又恶毒,在外面干的就不是啥正经生意,跟他一起混的人喝酒吹牛的时候说了,手上见过血的。常相思,你别跟我说你不怕,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你凭什么资本,把你姑带走?”飞哥的话说得很直接了,“前两回我顾忌着你是个姑娘,话不好说得太直白,但你显然好像是没听进去。我就问问你呢,你带着个要生的大肚婆,你怎么走?”
怎么走?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常相思凭一腔义气跑出家门,一路还算顺利地抵达了蔡家沟,还非常幸运地招惹了一个跟在她身后跑的白文元,但是,她其实真的一无所有。
“你走不了,谁都走不了,你还能把自己搭进去,你信不信?”飞哥看着常相思,“你今天去看那边的地理情况,你说你不怕。好,那我们就再来说一个问题,你就告诉我,你怎么把你姑带出蔡家的家门?”
人最难的是认清自己有多无能,常相思此刻看清楚了自己。
“要救人,说响亮话,谁不会啊!”飞哥斗气一般似地盘坐到地上,“你以为我在这儿呆着不憋屈呢?我都屈死了我,那有用吗?咱这派出所就几个小罗罗,管这老大一个乡,按人头算,我一个人得管上千人。你当我是千手观音还是孙悟空啊?我就两只手两条腿,你就把我撕成两半了我也没那飞天的本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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