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会向父皇一一道来。”
可钟离骏不乐意了,不管是说虞茝儿遇刺一事,还是先前大臣府发生的事儿,他认为都与他无关,他只不过是为了图一个痛快掺和了一脚而已,到最后虽是吃了个惨烈的败仗,可也不能说明凶手就是自己。
“父皇!儿臣不是凶手!”钟离骏为自己辩解,拔高的嗓门如雷声一般,“三弟是看在与父皇期限之日到了的情况下,怕父皇怪罪,所以才将儿臣当了垫背,请父皇明察!”
“父皇,儿臣没有证据不会乱抓人,更不会乱判无辜。”钟离寅向前一步,拿过身后屠非递过来的箭说,“此是物证,父皇可能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钟离寅将虞茝儿遇刺一事详细的跟钟离康平说了一遍,然后又道出了自己的猜测,“儿臣处于太子之位,想必父皇是最清楚其中的艰难,虞姑娘先前帮过儿臣,为此儿臣脱离险境,可是,虞姑娘的安危却是变的糟糕了,所以想要害虞姑娘的人,与先前案件不是没有联系。”
钟离康平略微沉思了一会儿,他摸索着下巴说道:“太子的说法有道理,其中的安危朕最清楚不过了,可是……”钟离康平的眼睛抬了抬,看着钟离寅又说,“万事总该有个证据才能让众人服气。”
说到证据钟离寅是很有底气的,他撇过头轻声的问屠非:“刚说的人呢?带来了吗?”
屠非回他:“快到了。”
“但我有一点疑问,那人虽能替我们度过难关,可是你清楚那人的身份吗?”
“这个……我觉得只不过是一介平民的样子,我们还是听听一会儿那人如何说,心里也好有个底。”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嘀咕了好久,才见身后的两个巡逻军带着一位衣衫破烂的人走进了殿内,那人一进来直接往地上扑着跪下:“皇上!求皇上救老奴一命啊!”
众人吓了一跳,钟离康平不解的皱着眉看眼前的人,此人跪着哭起来,年迈的缘故脸上的皱纹非常深,头发蓬乱,他手上老茧遍布,像是干了很多年的苦力活一般,看着就是个没钱为了活命而折腾自己的人。
钟离康平叹了口气,生平喜欢民间平定与安康的他看不得这般疾苦的模样,他的心也会软,抬抬手说:“你起来吧,起来说话。”
而那人却是不肯起来,反而哭的更加厉害,他抹了两把眼泪,不料抬头的时候清楚的撞见到了不远处的钟离骏,他的两眼瞪的如铜铃一般,眼泪也收住了,十分震惊的指过去:“皇……皇上……就是大皇子要害老奴啊!”
钟离康平不明所以,看了眼钟离寅问道:“此人是谁?和案件有关系吗?”
钟离寅刚要开口说话,可眼前的人抢话抢的极快:“皇上,请皇上先听老奴说话!老奴是来作证的啊!”
再次听见作证两字,钟离骏的脸上露出的不知是惊恐还是不可思议,只是让人觉得脸色难看至极,他猛然转头往后看,大声道:“你又是谁派来的细作?又是要来害本殿下的?”他的目光扫过钟离寅,眼中立马喷出了火,“肯定是你派来的!”
钟离寅淡漠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随你怎么说。”
“父皇!”钟离骏的心中真是有苦说不出,他又气又恼,“儿臣真的什么也没干,父皇莫听这些小人的胡言乱语啊!儿臣都这样了,他们还想害儿臣,儿臣……儿臣势单力薄……只求父皇明察……”
越往下说他的绝望越深,可偏偏没有人会同情他,钟离康平更是不会为他说话,而是对跪在地上的人说:“你说你要作证什么?”
“老奴……老奴知道大皇子做的所有事情。”他朝钟离骏那头看了眼,似乎是很胆怯,说话声也轻。
“你不要怕,该说什么说什么,把知道的全告诉朕!”
那人咽了口口水:“老奴曾是大皇子府上的下人,有天夜里见大皇子与江湖上的人有勾结,大皇子对那人说,先前大臣府一事干的很不错,有赏,要是这次把虞姑娘杀了,那赏金就会再翻倍。老奴当时心里特别忐忑,想缩回去的时候却被发现了,于是老奴就逃,好不容易逃出了府,但却落得了现在这般模样……”
“胡说八道!”钟离骏怒目直视,发出的声音都颤抖起来,他要被气死了,“本殿下从来没见过你!什么本殿下府上的?简直胡说!”
那人见钟离骏这副模样显然是被吓到了,他瑟瑟发抖起来,跪在地上拼命磕头:“求皇上救救老奴,老奴会被灭口的!”
钟离骏暴跳起来,他扯着身上的绳子要撕裂掉,身旁的两个士兵拼命的压制他却被狠狠的撞开了,眼看他要扑上来,屠非冲过来抓住他按倒地上去,钟离骏的脸贴在地上,咬着牙喊:“这就是弄虚作假!胡说八道!你们怎么能信呢?!放开我!”
钟离寅走过来蹲在他跟前,轻声警告他说:“你说你不认识他?那此人为什么还要特地过来?就为了污蔑你?有什么好处吗?”
“当然有好处!谁知道他收了多少银子?”钟离骏挣扎着,双目瞪着钟离寅后轻笑了一声,“我可告诉你,有的人做出污蔑是为了自保!”
“你的意思是……凶手是他?”钟离寅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人。
“想知道吗?”钟离骏忍着被压制的怒火,笑起来的模样有些可怕,“给我磕三个响头,我就告诉你!”
钟离寅一愣,钟离骏的要求未必太过分,他一句话也没说愤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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