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曲的海岸线前,点缀着零碎且密布的海岛暗礁,这样的地方不适合大船形势,是却可以让轻巧的小船自由穿梭,但问题是,为什么沙盘上,大盛军使用的绝大部分,都是能成上千人的大宝船?
“你可能看出?”
“能。”慕玉白答得干脆。
“你看出了什么。”
“红方必输。”沙盘上没有标出国籍,两方的船涂成了红蓝两色,这传统看来不管哪个国家都在用,想到这里,慕玉白忽然想笑。
“为何?”
“一派胡言!”浑厚的男音暴响,慕玉白抬眼一看,刚才呵斥她的还是一个熟人,昨天刚见过的东海道守备将军刘璨。
孙午已下马,他恐怕如此全须全尾站在大堂上的时日也不多了。慕玉白又偷瞄了一眼金殿上首的皇帝,恐怕今日宣她来,就是为了搞一搞刘璨吧。
哎小女子何德何能,能一下子搞死两位朝廷大员哟慕玉白不动声色的在心中暗爽,拿出自己百分之一百二的气势对楚月华道:“禀圣上,海岸线崎岖,有明显暗礁排布的迹象,本就不适合大船行驶,红军还派上如此多吃水深,行动不便的大船,必然会出现行动迟缓,反应不及的现象。反观蓝军,多是机动小船,可以在小岛间来回穿梭,攻可游击偷袭,退可躲藏隐匿,红军自然没有胜算。”
“说得有理。”不等刘璨再多说一句,楚月华问:“换做你,这仗怎么打?”
“行兵之法,除了地利,还要看天时人和。既然打得是海战,民女想问,战场在何处,交战是在何时?”
“五月,东海道。”
“禀陛下,如过是这样,这仗,便更好打了。”[m.23dus.cc 爱上读书吧]。
章节目录第一百八十四章:秋后算账
“天时、地利、人和,三者不得,虽胜有殃。这场仗,若红军想反败为胜,这三点缺一不可。”慕玉白一只手抚着沙盘半框,围着它慢慢踱步,另一只手下意识摸向腰间,摸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那杆烟袋锅子,在进宫前,就交给了沐雨,她根本没带进来。
收回扑了空的手,转而摸摸鼻子,慕玉白继续道:“五月的东海道已是雾季,虽说雾天出海,对行船并不利,但浓雾,却是偷袭的最佳屏障,此谓天时。再看沙盘,交战的地点,海岸线破碎,近岸处海岛密布,最适合小船在其中迂回,此谓地利。有了天时地利,红军要做的,便是在夜半雾起时,着两只小队,携火油等箭矢,从两侧包抄,只留前方,正对红军主力一处一出口。包抄完成后,三翼同时发起火攻。蓝军受袭,定然会向后方撤退,此时围在后方的红军加大火力,逼迫蓝军往前冲,与红军主力相遇,一举拿下。”慕玉白一边说着,一边动手去摆沙盘上事先摆好的模型,当话音落下,原本处于劣势的红军,已成包围之姿,将蓝军团团困住。
“东海雾大,夜间行船难度更甚,姑娘谋划是好,怕只怕还未围上蓝军,红军先覆灭在暗礁海岛之中了。”刘璨一声冷哼呛道。
“刘将军说得没错,换做一般人,雾夜出海,确实是在找死,但既然对垒的是两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尤其处于守方的红军,想必不论是对地形、水性,都极为了解,民妇敢出此策,也是建立在红军的专业度上。况且,东海道守备军是刘将军您一首训练出来的,民妇相信强将手下无弱兵,若这场仗真发生在东海道,应是只会胜,不会败。”说完,慕玉白朝圣上行了个谋士礼:“以上天时地利,可助红军打赢胜仗,但若缺最后一样,人和,及时占尽天时,享尽地利,怕也是不行。”
“何谓人和?”楚月华用喝了一口身旁太监递上来的茶,低垂眼眸,问道。
“便是在将士冲锋杀敌时,射出去的箭矢能穿透敌人铠甲,投出去的火油能烧光敌人船甲,穿出去的铠甲能护将士性命无虞,此之谓人和。”
在场没一个傻子,慕玉白的话外之音,没谁听不出来。可听出来能怎样,东海道的守备将还在这好好站着呢,圣上一句话搞掉了孙午,却没拿刘璨怎样,其中的缘由,不用说,大家都心知肚明。
大盛国开国至今,还留下的公侯伯屈指可数,即使承了爵位又怎样,手上没有实权,还不如一方戍边大将站得安稳。
“刘将军,你觉得慕玉白此计如何?”楚月华脸上看不出波澜,他转个方向,居高临下的望着刘璨。
“末将以为此妇不过纸上谈兵。”刘璨语气很是不屑。
“龙勇。”听完刘璨的话,楚月华又点了个人名,站在武将堆中的精神矍铄的白胡子老头站出来,声如洪钟般应和:“末将在。”
“你觉得慕玉白曾出过的,最荒谬的计谋是什么?”
“禀圣上,在戎狄疲军之计最关键的时刻,慕玉白曾让我们准备了三百多匹母马,用来吸引戎狄战马的注意力。”龙勇想也不想,就答出了慕玉白心目中奇葩谋略.1:“当时某将觉得这简直是无稽之谈,但当第二日,戎狄骑兵的坐骑不受控制朝母马奔去时,末将知道,这场仗,我们赢了。”
“段昂。”和之前一样,当龙勇答完,楚月华没做任何点评,接着点名。听到这个名字,慕玉白眼皮一跳,段昂也在?
“臣在。”段昂施施然走出来,手里终于没拿扇子。
“朕听周亚夫上报,说五年前能够一举剿灭岭南悍匪,也是慕玉白出谋划策?”
“禀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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