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做过一个很长的梦。”浔阳朝后躺下,半截身子露在毯外,“把余生都梦完了。”
玥言仰头把碗里的酒喝尽:“那你的余生是怎么样的?”
“我死了,死在去柔然的路上。”浔阳已经很少去回忆慎王府没落后的事情了,再忆起来已有些遥远,“慷王御极,柔然进犯,我被选中和亲了。”
多么可怕的梦,玥言也躺了下来,言道:“陛下的身子越发不好了。”她本以为自己会很乐意看见他殡天,但真的看到他一日日垮下去时却又于心不忍。
大概还有半年吧,浔阳记得明年六月初八皇爷爷就该大行了。近来父亲和慷王的动作都迅速起来了,以前还担心触怒龙颜,现在都放开手脚了。
明年,要么荣华更胜,要么一败涂地。酒气从胃里涌上,堵在胸口。
“在你的梦里,我嫁给了谁?”
她嫁给了黄禄,仍是段不幸的姻缘。浔阳不忍再让她嗟叹,只道:“我走的时候,你还未嫁。”
玥言有些失望,她很想知道如果不曾遇见他,自己的人生会有怎样的不同。又问道:“那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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