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知道,她虽然外貌没变,但因为心理成熟,举手投足之间都比以前多了一种特别的韵味儿,而这韵味儿对于一帮子情窦初开的小子们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力。
她道:“春藤,你说姐姐大字不识一个,那我倒考考你,看你这半年都学了什么。”
春藤颇为不屑,“你还敢考我?”
春心也不生气,笑道:“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恶已;皆知善,斯不善矣。何解?”
这是《道德经》的第二章,她往常在道观,背得最熟的就是《道德经》了。
春藤不过刚学了三字经和百家姓,这么高深的东西他哪知道,不由张着嘴,好半天才吐出一句,“你从哪儿听了这么一句来糊弄人?”
春心笑了笑:“是你读得出太少,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告诉你,天下人都知道美之所以为美,那是由于有丑陋的存在。都知道善之所以为善,那是因为有恶的存在。你丑陋的内心只觉得女人愚笨,实不知真正愚笨的是你狭隘的心思。女人并不都是笨的,女人也并不都是不识字的,即便不识字,女人仍然有美好的内心,不会像你所说的什么都不懂。”
一段话惊得萝卜头们张大了嘴,萝卜头一号,二号,三号都用很崇拜地眼神看着她。
春心微有些得意,前一世她可没这么被人看过。
这时忽听身后有人鼓掌,叫道:“说得好,说得极好,女人本就是天下至美之物。”
她回过头来,只见一个身穿青衣的男子走进书院,他不过二十来岁,一张春意盎然的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他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他很阳光很帅气,与他身后背着的那只粪筐完全不搭。
萝卜头们一看见这男子,都躬身行礼,齐声叫道:“夫子好。”
春心一阵惊讶,这就是学院的夫子吗?没来之前,她还以为当夫子的都是白胡子老头,板着一张在大粪池里泡了三天的臭脸,一张嘴就是之乎者也,酸臭熏人。不过若是每个夫子都像他这般英俊潇洒,那么即便是酸腐些也认了。
她忍不住多瞧了他几眼,因为实在太养眼了,比原来清心道观山下那个穷书生长得还好看。而且最讨人喜欢的是,他居然在对着她笑,不像那个穷书生每回一见她,都把头昂的高高的,好像多了不起。
“见过夫子。”她盈盈下拜,学着以前见过的娇滴滴地大姑娘姿态。
春藤看得一个劲儿的对天翻白眼。他姐不高兴时拿着棍子追着人打,曾几何时变成这副贤淑样?
夫子吟吟笑着,转而看春藤一脸教训地口吻道:“刚才这位姑娘所言甚是,身为男人当对女子有敬爱之心,怎可诋毁这世间最至善至美之物?要知道女人的话永远是对的,她说一,你绝不能说二,她说上床,你绝不能下炕,否则吃亏的绝对是你。”
春心越品越觉不是滋味儿,要不是知道他的身份是夫子,她倒很怀疑这是从哪儿来了这么个淫棍。这话虽是句句赞美,怎么听着就不像是好话呢?
最郁闷的是,一群萝卜头们居然齐声叫道:“知道了,夫子。”
春心暗自腹诽,知道个屁啊,这整个一个教坏小孩子。尤其那句“她说上床,你绝不能下炕”怎么听怎么像里拉皮条的。
过了午休时间,一群萝卜头们都回屋子上课去了,刹那间院子里一片安静。
那夫子放下身上的筐,她这才看清那根本不是个粪筐,而是一只药筐,不过里面黑乎乎的一坨坨的东西看着很像狼粪就是了。
她曾听师傅说过有一个地方的人经常用狼粪生火,这个山里确实有几头狼,不过都在深山处,轻易不在这附近逛游,他那些狼粪又是从哪儿弄来的?
夫子见她还站在那儿,不由眨了眨眼,“我叫南门,不知姑娘闺名是什么?”
“春心。”
“好名字,好名字,果然很合我心思。”
瞧他那满脸yín_dàng的样子,定是不知道想哪儿去了,春心很是后悔,早知道就说春芽好了。
“好,咱们有缘还会再见。”他说着对她挤眉弄眼了一通,“你说是不是?小……姑娘?”
春心脸微微一红,看着他满脸大笑地离去,不由咬了咬牙,这到底从哪儿请了这么位夫子,怎么无良成这样?
下了山照原路走回去,也不知心里有事还是怎么了,她走着走着也不知走到了哪里。抬起头来一看,眼前是完全不认识的路,一片片绿油油的稻田,一条条羊肠子似地小道,却不是回村子的路。
难道又撞鬼了?
她心里有疑,看看太阳,青天白日的,怎么可能撞鬼?
四处乱撞着走着,等找到回家的路天已经黑了。她快步往村子走,待走到村口,忽瞧见一个白白的影子在前面等她,看形象很似前几天追着她要女人的色鬼。
她皱皱眉,“女人不是已经烧给你了吗?你还跟着我干吗?”
那鬼一伸手从袖子里屯出个小人出来,嗤笑一声,“就这,这也叫女人吗?”
春心反问:“这怎么不是女人了?女人的鼻子眼睛都有,还有胸。”
他轻哼,“太丑。”
“好吧,丑是丑了点,不过好歹也是女人嘛。”
“女人是没错,不过这也太小了,想跟她亲她吞进嘴里。”
他说着给她做示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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