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问他什么,他只嘻嘻地笑着,说偷来的酒真是好喝。
春心叹口气,也幸亏她刚才把老妖打跑了,否则就他这样子,也不用指望能帮到她。醉成这样也无处可去,只能先把他带回家,两人在柴房里熬了一宿。
这一宿韩骄子不停地发酒疯,一会儿唱个歌,一会儿跳个舞,他的歌难听,舞姿也滑稽,春心看得头疼不已,硬是塞住两只耳朵闭上眼,才勉强自己没把他撵出去。
到了次日一早,韩骄子才显得清醒了点。他睁开眼,问春心,“我这是在哪儿?”
春心白他一眼,“在阎王殿,你昨晚被老妖给打死了。”
韩骄子左右看看,见自己坐在劈柴堆里,周围放着不少杂物,还有一只小孩玩的木头鸭子扔在地上。
他揉揉眼,“不对,阎王殿不是这样的。”
阎王殿当然不是这样的,还以为他清醒了,看来也不完全是。出去打了一盆水,拧了个凉毛巾给他擦脸。韩骄子这才完全清醒了,他只觉浑身上下哪儿都疼,尤其是屁股,那个地方还要被很狠狠踹过一样。
他问春心昨晚发生什么事,春心挑紧要的说了几句,只说她遇到危险求救,他来救人自己反倒摔的人事不省了。
韩骄子揉揉头,有些尴尬,昨天他到朋友素山狼妖那儿喝酒,两人喝了二十几坛,喝到后来一个头两个大,连做过什么都不记得了。
春心问他喝那么多酒做什么,他捂着脸略显尴尬,总不能说自己嫉妒她和浩然相好,才会跑去找朋友喝闷酒吧?
昨天惹下的风波还没过去,春心扶着他从柴房出来,就被陈秋花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红霓昨天受伤,脖子上涂了厚厚的伤药,到现在还不能说话。
根生瞧着心里不落忍,也不禁埋怨春心。都已经有夫婿了,就该好好的相夫教子,没事勾引人家未婚夫婿做什么,差点出了人命。
春心一一听着,一句也不反驳,确实是她做错了,她低估了红霓的狠绝。自杀的招数她都能使出来,还有什么做不出的?
若早知这样,她也该做的绝一点,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不过就怕她肯吊上去。也没人心疼。
事情到了现在。家里已经没她容身之地了。根生客气地请她离开。她早已不是这个家的人,何必赖在这儿不走呢?至于陈秋花早就破口大骂,那些不入耳的混帐话,骂出来激得人火冒三丈。恨不能掐死她。
韩骄子想要发作,被春心给拉住了。事已至此,也没必要跟他们再纠缠下去,她客气地道了别,扶着韩骄子走出门去。
站在门口,望着熟悉的小街,忽有一种茫然之感。
韩骄子问:“你要去哪儿?回荒磨山吗?”
春心摇头,“在这儿等等吧,过不了几天他们就会举行婚礼。然后浩然会带着红霓去京城,到时候咱们跟着他们。”
韩骄子道:“有件事我一直弄不明白,你又不是能掐会算,为什么浩然会发生什么事你都知道?”
春心叹口气,给他说了浩然做鬼之后找她的事。这事虽然听着稀罕,但以他的接受能力,肯定不会觉得难以置信的。
韩骄子果然承受力超强,他点点头道:“这么说来,这个红霓丫头的心肠还真是狠毒了,我倒觉得她长得挺漂亮的,命又好,以浩然的运势不能与她长久也是正常。”
春心一直好奇红霓到底什么命,所有算命的都说她命好,可到底好到什么程度?
她让韩骄子给批命,韩骄子问了她生辰八字,掐指算了算,笑道:“这真是好命,好的不得了,红霓虽然会经历一些磨难,但总有一天会母仪天下,成为一国之后。”
春心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了,“你到底会不会算?这怎么可能?”凭红霓的出身若是给大户人家做个妾也就算了,怎么会是皇后?
韩骄子笑笑,“人的命天注定,其中肯定是有机缘的,你若不信,就叫你师父重心算过。她和你出生的时辰相差只一时半刻,可却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一个是珍珠,一个是瓦砾。”
春心不服,“我的命有什么不好?”
“也不是不好,就是天生劳碌命,一辈子做个市井小民,为生活劳碌奔波。至于幸福……”他说着眨眨眼,“你若想要我倒是可以给你。”
春心白了他一眼,韩骄子虽然爱玩笑,可他说的果然是她,从出生到现在,她就一直在不断的干活,为生活而苦,这么算起来,她真是命运不济了。
想到自己和红霓之间的差距,不由心有不甘,问道:“可有办法改命?”
“有是有,只是那不是我所能,改天你问问你师父,没准他有这本事。”
师父究竟有什么本事,就连春心也不是很了解,从小就觉得师父无比强大,除了挣钱不行之外,简直无所不能,或者她真该找个时间跟师父好好求教求教的。
他们在村子里找了半天,实在没落脚之地,韩骄子原来租的那个阳明屋,现在改成了一家杂货铺,两人没办法,只能在土地庙里先暂时住几天。
韩骄子本来想变一座大宅出来的,可凭空突然出现的地方太惹眼,春心不愿惹麻烦,便也只好委屈自己了。好在土地庙也还能住人,铺上稻草睡觉是没问题。只是韩骄子身上太招虫,整个土地庙里所有的臭虫、跳蚤都闻着味儿去找他,只一夜功夫就咬得他浑身上下都是小红包。
第二天他说什么也不肯睡稻草,跑到庙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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