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陆勇刚已经好多了,只有你和于翠翠两个女人,你没看见那些男人,明的、暗的,何止三、五个!
“中国的国情就是这样,从来只要求女人对男人忠,从古至今,你看哪个朝代要求过男人对女人忠?”
童小玉被他说糊涂了。她本来没有读多少书,又很少出过门,没有什么见识,她哪里知道这些!
陆勇刚说:“你从明天开始就不要出门了,你今天到火车站这么一跑,已经有很多人注意你了。
“如果在老家,万一把你抓进去了,我花点钱找关系还能把你弄出来,在这边人生地不熟的,我就是拿着钱都不知道往哪个人手上送!
“你要是被抓住了,肯定要坐牢,监狱里黑暗得很,那些老犯人才不管你是不是大肚子呢,晚上用衣服把你头一蒙,拳打脚踢,打到哪里就是哪里,我有个小兄弟进去蹲了半年牢出来,打得全身是伤,人都脱了形了!”
童小玉说:“那……我一直都不能出来?”
陆勇刚说:“等你生了孩子就可以出来了,那时候,你肚子瘪了,谁还会找你的麻烦?”
童小玉想了一会儿,说:“那别人问孩子是哪个的呢?”
陆勇刚说:“嗯,这个问题问得好,你还是很聪明!我们现在不把这些问题考虑好,到时候说话对不上口词,那也麻烦!”
想了一会儿,陆勇刚说:“只有这样,孩子生了以后,如果没人问就算了,万一有人问,就说是于翠翠生的,反正她也是离了婚的,不存在重婚,只是我们现在就不能和她翻脸,不仅不能翻脸,还得和她搞好关系,以免到时候她不承认是她的孩子,那你就只有坐牢了!”
童小玉到现在这个份上,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全凭陆勇刚安排。
陆勇刚又说:“你在屋里千万不要弄出动静来,要不然,别人看见门锁着的,屋里又有声音,怀疑起来,你也跑不掉,有事你就给我打电话!”
说着电话,陆勇刚忽然就愤怒起来:“童小玉!我警告你!你如果再敢给徐绍林打电话,你别怪我心狠手辣!我只要发现一次,那我不管你是不是怀的有孩子,我不把你打个半死我不姓陆!不光是徐绍林,所有老家的电话都不准打!我交话费的时候要查的!听到没有?”
“嗯。”童小玉不得不应了一声。
“我明天另外给你买一个回来!”
从此以后,童小玉就一个人悄悄地被锁在了这间小小的出租屋里。
童小玉从小长到这么大,没有这么清闲过,每天在小屋里,除了吃饭就是睡觉,开头几天还觉得惬意,不操一点心,不做一点事,几乎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了,碗不用洗,地不用扫,连衣服都是陆勇刚拿出去喊于翠翠洗,更不用说担粪水、割猪草这些她做了很多年的活了,现在看都没有机会看到了。
只是,几天以后,她就觉得难受了,每天一个人呆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除了陆勇刚,看不到一个人,窗子也封得严严实实的,只有窗子上方能透过一点光线来,一个人在屋里不能开灯,连书也不能看,况且也没有书;也没有电视和收录机,就算有也不能放。
每天吃了饭她就坐在床上发呆,呆着呆着就睡着了,醒了又接着发呆,有时把手机拿在手上玩,很想给谁打个电话,又不敢,连发短信也不敢,既怕陆勇刚知道,又怕万一发了短消息后,对方会打过来,陆勇刚也会知道,那就完了。
有时在小屋里走一走,从床前走到窗子边,八步,再走回来,还是八步。
有时又顺着墙根脚挨脚地走,量了,一共是十五步。
有时用手卡着量茶几,用拇指和食指量是五卡多,用拇指和中指量只有四卡多。
门锁着的时候,她不能出去上厕所,陆勇刚给她买了一个便盆放在小屋里。
陆勇刚白天给她喊饭的时候会回来开门,然后就是晚上才回来了,她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他从来不讲,她也不敢问。
她一个人的时候就胡思乱想,想着陆勇刚多半和于翠翠在一起,想着他们在一起会做些什么,脑袋里就有于翠翠的声音:“唔……唔……再深点!唔……唔……不要了!不要再进了!……”
陆勇刚的声音也钻进耳里:“再深点!再深点!我给你再深点!”
然后就是床“嘎吱嘎吱”的声音。
晚上陆勇刚和她亲热的时候,她也会不可抗拒地想到这些事,但是她不会说出来,更不会抱怨,她不善于生气,也不敢生气,只是默默地装在心里,默默地承受着。
两个月过去了,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七个多月了!
童小玉有了再也无法忍下去的感觉!
她现在特别想念在老家的日子,从早上起来就开始忙,做饭、喂猪、挖地、担粪水、捡柴……一直忙到深夜,又忙碌又充实!
她现在觉得,那才是最幸福的日子!
她现在多么想亲手做一顿饭吃,多么想亲自洗自己的碗,多么想洗一大缸衣服,多么想扫地、割猪草、担粪水……不管做什么都好啊,只要有事做!
但是,这竟然成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不可能实现的梦!
她快要撑不下去了,快要崩溃了,她觉得自己要疯掉了!
她的心情越来越糟糕,烦躁到了极点,心里有一种冲动,想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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