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寒初蓝,元缺在情急之时,连他自己的命都双手奉上了,颜面于他来说就更不用说了。
重新换过了衣服,苏演要把那套不合身的衣服拿走,元缺赶紧抢回来,一把抱在怀里,紧张地说道:“这可是初蓝送给我的,就算不合身,我也要珍藏起来。”
撇他一眼,苏演没有去抢他的衣服,转身离开了房间。
躺在床上,抱着不合身的衣裳,元缺的眼神柔得可以滴水,低喃着:“初蓝,一年了,总算有样东西给我当个念想,”
比起他私自藏起来的她那块内裙,这套衣服的意义更重。
元缺是练武之人,在药王谷学艺的时候,又被谷主当成猫猫狗狗折腾着,就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这点箭伤,对别人来说,没有几个月,都恢复不了,他却仅需几天,就像正常人一样了。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的伤一旦好了,寒初蓝马上又会离开他,所以伤口不碍事了,他还是整天装柔扮弱,让寒初蓝不忍心立即撇下他去找夜千泽。
而他的人在谷主的带领下,潜伏在暗处把这条村子都秘密地保护起来,不让任何势力再插针进来,连夜千泽的暗卫们都被挡在外了,彩月的消息发出去,都会被谷主截下来,彩月还毫不知情。
转眼间,就过去了半个月。
这天,寒初蓝从外面回来,元缺养伤期间,她去看了村民们的稻田,问过了情况,果真如她的猜想一般,高岭村的村民仅种一季的水稻,第二季不敢种,因为缺水。
她堪察过了,在村外有一条小河经过高岭村边的,虽然没有入村,但可以从那条小河里引水进村,解决缺水的问题。她把这件事和村长一说,村长却是长叹一声,说他们都知道可以从小河里引水入村,可是小河距离村子里还是有点远的,而且村里的稻田很多,要做到所有稻田都有水渠,需要花费很多银两,村子里人少,又穷,谁都出不起这个钱。
寒初蓝想自己出这个钱去引水入村,再把高岭村的荒田荒地都买过来,然后与这些村民协商,请村民们帮她打理这些荒田荒地,她每年来收取些许租,就等于是她把田地买过来再租给村民们耕种。在这里住了半个月,她也看出来,这些村民比起张家村的村民要老实,也肯干。之所以荒着这么多田地都是因为缺水的原因。
但她如今没有带着那么多钱,引水入村这个工程需要花费不少的钱银。这一次重回清水县,她就翻看过帐册,看到当初让怀云买各县各村的荒地改为田,挖渠引水便花费了不少的钱银,要不是与杨庭轩合作,仅靠她菜地进帐的钱,哪能支付得起?
“初蓝。”
元缺搬着一张竹椅子摆放在屋门前的那棵树底下,他半躺在竹椅上,本为纳凉之意,瞧见寒初蓝回来了,他立即站起来,浅笑着迎上前去,就像在家等着妻子归来的丈夫一样。
住了半个月,村民们对这一家子的人也不再陌生,虽说苏演等人不怎么和村民们说话,却会帮着村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好事,让村民们特别喜欢这一家子,更把元缺当成了寒初蓝的相公,本是伤员的元缺,听说村民把他当成了寒初蓝的相公,心情大悦,偶尔还会行义诊呢。
“初蓝,你去哪里来,这太阳烈得很,瞧,晒得一头是汗。”元缺一边心疼地说着,一边随手入怀就去掏帕子,想帮寒初蓝拭汗,掏了半天什么都没有掏出来,他忘记了自己是男人,身上根本就没有带着帕子。便用自己的衣袖去替寒初蓝拭汗,寒初蓝却避开了。
寒初蓝一边往屋里走去,一边答着:“我就是四处走走。”
元缺跟着她进屋。
寒初蓝进了厨房,洗了锅,再动手洗米。这些米是元缺替村长看病不收诊金,村长过意不去送来的。洗了米下锅煮着饭了,寒初蓝又从菜篮子里拿出村民样送的青菜,坐在灶前一边烧着火,一边摘着青菜的黄叶。
这半个月,都是她在做饭,食材有限,彩月自认没有那个本事在食材有限时做出好吃的饭菜来,元缺这个伤者又指名道姓非要吃寒初蓝做的饭菜,彩月便把厨房交给了寒初蓝。
“你想买下这村子里的荒地吧。”
元缺在她的身边蹲下来,笑睨着她的侧脸,觉得她的侧脸都是那般的美艳动人。
“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
寒初蓝没有隐瞒,也瞒不过他的。
元缺笑,伸手从菜篮子里拿出菜,帮忙着摘黄了的菜叶,“你都是大地主了,还要买那么多的地。”她在清水县等地置买了大量的田地,他是知道的。
寒初蓝不答话。
她又不偷不抢,而是用钱买来的田地。
“真想买?”
元缺看她一眼,又轻笑地问着,“要不要我借点钱给你?”
寒初蓝停止摘菜的动作,也看他一眼,拒绝着:“不用了。”没钱,她不买便是,不想向他借钱。她现在欠他的已经够多了。
“真不要?”
“你的伤不碍事了吧。”
元缺动作一顿,耐看的脸上立即皱了起来,菜自他的手里掉落在地上,他用手捂住自己的伤口,痛苦地说道:“初蓝,我的伤口还很痛。”
瞟他一眼,寒初蓝讽刺着:“装吧,装得还不够像,往地上滚上两圈,我便信你的伤还在痛着。”都可以帮村民们看病了,还碍事?当她是傻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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