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人的感觉一直高高在上,潇洒自如的元缺,用着乞求的语气,那般的卑微,听得寒初蓝长叹一声,终是停止了挣扎,却不得不残忍地提醒着元缺:“元缺,我是千泽的妻子,请你尊重我好吗?”如果她还是未婚嫁的姑娘,元缺喜欢她,可以与夜千泽公平竞争,可她是别人之妻呀。
元缺搂着她的双臂僵了僵,亲了亲她的发顶,虽万分不舍,终是松开了她。
退出他的怀抱,寒初蓝转身就向马车走去,元缺又紧张地拉住她的手腕,知道她是想去解救马,彩月已经把马救到了一旁去,暂时是不会再被火烧着。
“别去,危险。”
元缺低沉地说道。
扭头,垂眸,寒初蓝看向他拉着自己的手,再望向元缺,元缺定定地凝视着她,她则坦然地迎着他的凝视,无风无浪,无情无绪的,元缺终是涩涩地松开了拉住她的手。
抽回自己的手,站在原地,寒初蓝望向了正在燃烧着的马车,问着:“是你师父在马车上安装了炸药。”刚才已经猜到结果,寒初蓝的问话是肯定句,非疑问。
元缺恨恨地挤出话来:“除了他那个疯子,谁还能这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你的车底装炸药!”
看他一眼,寒初蓝想说你的师父真是个疯子,捕捉到他那愤怒的样子,她终是没有再火上浇油。
“夫人,马受伤了,马车也被烧毁,咱们得重新买一辆马车才能再赶路。”彩月检查过马的伤后,走过来看了一眼元缺后才对寒初蓝说道。这个突然的情况,彩月初初也是被吓了一跳,幸好没有人员伤亡,她很快就镇定下来。
扭头,寒初蓝也望了元缺一眼,元缺立即明白她看他一眼的意思,有点没好气地说道:“我只医人,不医畜生。”
寒初蓝抿了抿唇,便走向那伤马,看到马的两条后腿都被炸伤了,不算很重,但也有在流着血,短期内是无法走动的。怎么说,马都没有死,她不舍得把伤马留在这里自生自灭的,环视四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也不知道该把伤马托付给谁,两道秀气的眉便蹙了起来。
身边似是有人走过。
她一定神,那抹白影已经蹲到马的面前,伸手入怀,东摸西摸的,最后才决定用一瓶药先帮马止痛止血,嘴里还在嘀咕着:“别让人知道我堂堂国舅爷医治一匹马。”
寒初蓝觉得好笑,“你嫌丢脸?马也是一条生命,能救治自然要救治。”
元缺哼着:“我怕别人知道了,会嫉妒得把这马宰了烤来吃掉!”
人都求不到他出手医治,这马好命,寒初蓝不舍地蹙蹙眉,他就出手相救了。
寒初蓝不说话了。
元缺帮马处理好伤口了,寒初蓝才说:“神医不愧是神医,连兽医都兼着了。”
眯着眼睨着她,元缺似笑非笑地说着:“我怎么听着你话里带着讽刺。”
兽医?
药王谷里也养着不少的动物,谷主炼药的时候,不是拿人来试药性,便是拿动物试药性,他自然也会医治动物。
“你觉得讽刺便是讽刺了。它不会死吧?”
“死了,正好,宰了,烤马肉给你吃。”
寒初蓝呶呶嘴,不应话。
“驾——”
前方传来了赶车的声音。
不久便有一辆马车走到三人的面前,那辆马车没有敞篷,因为拉的是双轮车,就像寒初蓝最初用来送菜的马车一般。
寒初蓝大喜,连忙拦住那位看着像是老实的庄稼汉。
那位大汉有点惶恐不安,喝停了马,坐在马车上紧张地盯着寒初蓝。
“大叔莫怕,我们的车出了点问题,车毁了,马也受了点伤,想请大叔把这马拉回去,好好地照料,过些时日,马的伤好了,这马就送给大叔了。”
听到寒初蓝这样说,大汉有点不相信,他飞快地瞟了一眼眼神又恢复了深不可测的元缺,虽说眼前这三个人都不像坏人,可另一个女人板着脸,眼神锐利,那个男人浑身散发着尊贵逼人的气息,幽黑的眸子闪烁着猜不透的眼神,嘴角微弯,似笑非笑的,瞧着最没有危险,却又给人最危险的感觉,反而是拦他路的这位少妇看着最好说话。
下了车,寒初蓝带着大汉走到伤马面前,大汉检查过伤马的情况,觉得带回去不会死,又望向寒初蓝,结结巴巴地问着:“夫……人……这……马……送……俺的?”
寒初蓝点头。
大汉大喜。
有眼力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这马是好马,虽说有伤,伤口被处理过了,牵回去,好生照料些许时日,马就能好起来,可比他现在这匹马好太多,可以留下来自己用也可以牵到市集上卖,铁定能卖个好价钱。
激动地弯下腰去捡起马缰绳,大汉开心地牵着马走到马车后面,想让马上车躺着,马的伤在元缺的圣手之下,勉强能走上几步,却无法再跳上马车上去,大汉急得团团转,不知道怎么办,他可没有力气把马抬上马车上去。
寒初蓝帮不上忙,忍不住又扭头望向元缺。
元缺头向上一仰,鼻孔朝天,两眼也望着天,一脸的此事与我无关。看在她的份上,他已经由神医当了一回兽医,她休想他再去当苦力的搬运工,搬运一匹马上车。
寒初蓝瞧着又好笑,自然知晓他没有这么大力气把马抬上马车上去。
“俺……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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