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线。
车行半路,她才回过电话,\quot;你什么时候还伞?\quot;语气霸道。
顾璟一笑,\quot;周末我要出门,大概去四五天。\quot;
\quot;明天;
他看了眼仪表盘上的时间,\quot;今天。\quot;
\quot;你还要回公司?\quot;意识到他的忙碌。
\quot;嗯。\quot;
叮嘱他早些休息,田小釉这才依依不舍地挂下电话。
扔下手机,顾璟轻快地踩了油门。
清晨,临海机场候机室。
睡了不足三个小时的顾璟坐在沙发上小憩,手机响了两声提示他才拿起。是两张图片,一张是休闲裤下灰黑的运动鞋,一张是捂着脸的全身照。退出画面,桌面上有她的直接拨号。
电话很快被接起。
\quot;要出去吗?\quot;清冷的面庞染上一丝暧色。
\quot;嗯。我们准备去爬山。\quot;一大早被徐柳挖起来的。
\quot;你那身子是要多加锻炼。\quot;
田小釉语噎,直接略过,\quot;你在机场吗?\quot;
\quot;嗯,快登机了。\quot;
\quot;早饭吃了吗?在飞机上好好休息。\quot;
两人低语,说了一堆闲话,直到那边催她备好东西准备上车,这边的内场工作人员提醒他登机。
再次通话是在第二天的下午,田小釉正吃着酱香蹄膀,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顾璟等她吃完才问,\quot;好吃吗?\quot;
\quot;第一个好吃,这一个还行。\quot;
\quot;吃了几个?\quot;
\quot;三个。“
听到那边一笑,田小釉辩解:\quot;我这两天在山上没少运动,早起还要听禅修心,下午念佛静坐,手机基本隔离,最让我忍不了的是吃斋饭。\quot;一两次还可以,连着吃第三顿的青菜白面时,田小釉已全无胃口。空着肚子捱到下午又步行下山再乘车回家,所以一回来就奔着肉走了。
又是一天早晨,田小釉缩在温暖的被窝里不愿爬起,闹钟才按掉电话又欢畅不止。
“喂。”脑袋陷入绒被,声音闷得让人听不真切。
“晚上七点半之前到临海机场。”
“嗯。”她随口一应,关了手机。
中午在公司餐厅吃饭时,电视机里一如既往的播着时事新闻,说到某直辖市预建海上最大机场时,田小釉这才想起早上的一通电话。
他要回来了!
趁着午休还有些时间,田小釉去理发店洗了头发,工作中一直被束起的卷发此刻在风筒下活泼明亮的披散着。下午茶的时候,她又借了些化妆品在洗手间里补妆,经过茶水室时碰到展非。
他看着她,“有约会?”
“嗯。”田小釉避开视线。
错身的时候,展非轻握她的手腕。转头,四目相对竟是无言。
半晌,展非松开手,“去工作吧!”
离下班不到两个小时,秘书室里依旧身影忙碌,田小釉整理的是明天下午的两场会议资料,时间充裕,让她难免有些分神。不知道是第几次抬头后,龟速的时针终于摆在了五和六的正中。
或许是一首歌的时间,或许是出地铁站时的一个跨步,城市迅速被无数灯虹笼罩。每一片光亮下是每个人的不同人生。
时间:晚上七点二十七;地点:临海机场;人物:田小釉and路人甲若干。
出站的人群中,一绝对亮眼的独身美女吸引了众人的视线。黑色的紧身裤衬得两条腿笔直修长,宽松的炫彩针织衫,浅色短毛外套,比齐耳发还短半寸的利落发丝,墨镜下的半张轮廓精致纤小。田小釉的目光一路追随,没注意到某人逼近的步伐。
“田小釉,下次这样专注的目光就不要留给别人了。”熟悉的声音在她耳后响起。
清冷的眸子被墨镜遮住光华,卓然的面孔透着神秘却愈显轮廓,她看着他,目光惊艳,渐乱,又醒悟般逃开。
顾璟眼里含笑,面上依旧沉着,他一手拥过田小釉一手拖过箱子往外走。
突然,侧前方一阵骚动,田小釉被人撞了一下肩膀,那人说了句对不起便急忙跑开。田小釉还没回过神便被身旁的人按入胸膛,紧接着他的墨镜落到她的鼻梁之上,嘈杂声扑面而来,双腿紧随他急促地迈开,腰间的手臂更添一份力道。
好在那些人并没有锲而不舍地追赶。
计程车滑离机场后,田小釉才摘下墨镜,“真的是宋秀伊!”她并没有看到她,只是匆匆而过时耳边响起他人激动的惊呼声。这么多的媒体和粉丝,肯定是她无疑了。
“我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耳旁响起的声音竟有一丝抱怨。
田小釉看着他,那样清冷淡然的面庞刚刚是在撒娇吗?或许是她的错觉。
“没睡觉吗?”她有时也会坐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回家。
“睡不好。”他突然靠着她的肩膀,“每天都是马不停蹄的行程开不完的会,时差颠来倒去也浑然不觉,虽然做了最完美的准备,但竞争对手亦是同样优秀努力,直到白纸黑字签了合同才缓口气。”从来都是冷静自信的顾璟,第一次剖下自己冷硬的外壳。
田小釉明白,站在峰顶上的人不一定高枕无忧,他们肩负的担子比向上爬的人要重得多。
晚餐的黄金时间已过,店内的客人并不多。冬日的夜晚,橘黄的窗子里,热食腾起袅袅烟气,早已空空如也的肚子正等着它们祭奠。
“你还是这么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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