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后,还是他沙哑的声音:“王嘉禾,这都是我们的命。你,别再来了。”
命?这是命?这他吗的是什么命!
话说到这份上,我还能说什么呢。回城后,我几乎一整个月都活的恍恍惚惚,魂不守舍,后来的某一天,我找到秦商,发疯似地吻他,一面立咒似地说:“秦商,咱一起走,出国,就咱俩,我什么也不要了!”
接着就是顺理成章的申请签证,办理手续和冗长的等待,但我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
结束了,真的结束了,我想,那或许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看见三儿了。
第九章
结束了,真的结束了,我想,这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看见三儿了。
却不料,一语成真。
接到我娘电话的时候,我正和秦商滚在床上闹,屋里的大件东西都处理地差不多了,搬的搬,送的送,只剩一张大床。我本来在和韦豪打电话交代事儿,那小子在浴室里把门拍的震天响,我只能认命地挂了电话,抱着床被子过去:“好了,大少爷,快出来吧,奴才伺候着呢!”秦商自小怕冷,我做他老妈子也习惯了每次他洗完用被子兜头兜脑地罩着给抱上床去。门拉开,秦商居然全裸着身子跳里出来,滚进我怀里,青着脸抖着声骂:“他娘的,咱还有三四天才上飞机呢他就敢断了热水……还,还还要不要我活了!”我用被子一卷将他扛上床,呵呵地笑着吻他:“才秋天你就冷成这样,到了日本入冬你怎么办?”
他勾着我的脖子,s-his-hi的额发搭在眼前:“傻瓜,那没暖气啊?还是人体的……”我心里一动,掀开被子也钻了进去,他还想躲却被我一手捞回来了,顺着他的脖子一阵乱啃,惹的他边喘边呻吟着:“……嘉禾……”,正在情热处,手机震天似的吼,我拨过手机一手捂了秦商的嘴,一面从被窝里探出头来:“娘,什么事啊?”
“禾啊……你在哪呢?”
秦商这小兔崽子在被窝里掏我脚心儿,我把他从被子里拖出来,无声地恐吓他,一面漫不经心地应:“家呢,有事你说。”
“能回来一趟么?赶紧着。”
秦商滚在我怀里,时轻时重地掐着我,我一把捏住他的双手:“回去做什么呀?老爷子看我就烦,钱什么的也留的够了——”
“不……不是这个原因,你回来,一趟吧……”电话里渐渐地传来母亲哽咽的抽气的声音。
“三儿——死了。”
依然是那简陋的瓦房,依然是低矮的篱笆,依然是永不停歇的东水河。
不,不一样了,我狂奔进柳家的大门之后,只有极目的一片惨白。王妞母子呆着脸跪在灵前,披麻戴孝,只有在看见我的一瞬间,目光闪烁了一下,极快地又黯淡了下去。
我一直吊在嗓子眼的心仿佛就在这一瞬间要和着鲜血呕出来一般,只觉得眼前一花,手脚冰凉凉地渗出一层豆大的冷汗,几欲昏厥。
怎,怎么会?不是说他的腿伤不妨事么?不是说只是之后走路会跛着腿么?不是他已经拿了赔偿金一家人幸福美满了么?为什么一年不到好端端的人就这样没了!!!!!我不相信,我不能相信!!!我发狠地瞪着正中摆着的遗照,那瘦削的无神的呆滞的面容!
“哥,嘉禾哥……”建弟红着眼,一面擦泪一面迎上来,“你好歹来了……三儿,也能走的安心了。”
“他怎么死的。”
“啊?”
“他怎么死的!!”我抓住他的肩膀,狂吼一声,全场皆静,惨淡的烛火摇曳在每一个人蜡黄而僵硬的脸上。
他唬了一跳,结巴着说:“还能怎么……他,三儿冤哪……他丈人中风要一味药引……巴巴地要深山里的一个啥地线草,这暴雨下了有好几天,眼看着又要滑坡,他腿脚又不灵便,大家都劝着别去,可三儿——他去了,整夜没回来……第二天下午我和狗蛋,海子哥几个上山,在山坳里……把他抬回来了……”
我松开他,踉跄着退了几步,突然抬眼刺向一脸木然甚至连一滴泪水都没有的王妞——都是这婆娘害的!三儿是她的男人,她怎么能为着自己父亲眼看着他送死!!!他娘的她个杀人凶手!!愤怒冲上脑袋,我凶狠地朝她冲去,甚至扬起了拳头,却不妨被建弟拦腰抱住了:“嘉禾!嘉禾你干什么!!!”
她儿子被吓地哇地一声痛哭出来,瑟瑟地抱住母亲,我爹从人群里冲了出来,一面抹泪一面劈头盖脸地抽我:“畜生,这当口了你还在闹什么!!”
手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刺进了r_ou_里,任鲜血顺着手腕蜿蜒而下,痛,痛极了,我真地死也没想到啊!我当初就该强行把他带进城里,不该听他那句“再也别来了”!王嘉禾你真是该死,该死极了!!
王妞慢慢地起身,扶住自己的儿子,平静地看着我。
仿佛过了半个世纪,我挣开众人,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在他的灵前,门外一连滚了三个闷雷,电闪雷鸣间我死死地盯着他的遗照,慢慢地伏下身子,连叩三个响头。
“咚——”第一个,谢你年少情真,十年以来全心待我。
“咚——”第二个,谢你倾囊相助,没你我已客死异乡。
“咚——”第三个,谢你千里相随,为我尝尽世间冷暖。
三儿,甭管咱之间是爱是恨,是恩是怨,如今都是空谈了,我曾以为时至今日我还该恨你,可没有你我根本不会有今天,而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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