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扒饭,轻描淡写道:“我没说她是我女朋友啊,我说的我认识了一个好姑娘,叫你过来尝尝她的手艺。谁知道你们会误了。”
“你……”蒋仲气得脸色发红,一筷子打过去,“你敢跟你老子耍花枪?打你个小兔崽子!”
赫子雯连忙拦着,“我的错我的错,是我让您误会了。”
蒋夫人拉住她,“好姑娘,跟你没关系。这小子满嘴跑火车,是该教训教训。筷子又不是警棍,打不坏。”
赫子雯眼看着蒋鸿铭被蒋仲老先生拿一双筷子打得满屋子跑,对面的蒋夫人依旧欣然的品尝着菜色,她心里暗想:这是亲妈吧?
蒋鸿铭闪身进书房,蒋仲跟进去还要打,蒋鸿铭低声求饶,“我不做冤死鬼,您要打要杀先说明白。”
蒋仲气得发抖,“打你还缺理由吗?我打你因为你对父母不恭,我打你因为你不争气,老子开了个工作室天天处理你的花边新闻,你没事就在外面胡搞乱搞,你当我不知道吗?现在好不容易找了个贤惠点的女孩子,老子我刚要高兴,才知道被人骗了,你个小兔崽子敢拿话诳我,看我不打你!”
蒋仲说一句打一下,蒋鸿铭一直拿胳膊护着头,‘哎呦哎呦’叫了半天。
待疾风骤雨过去,蒋仲暂停喘口气,蒋鸿铭撸起袖子察看伤势,怪道:“头回见到您这样的,不问清楚就打。我要是真对子雯没意思,叫你们过来干什么?真当你儿子我头壳坏了,没事找打呐?看您给我打的,都肿了。”
蒋仲听他话里有话,按捺着性子,问道:“意思是你想追人家?”
蒋鸿铭道:“我早就开始追了,不过……她好像一直没……没发现。”
“呸!”蒋仲一巴掌抡到他脑袋上,“你小子一撅腚我都你要拉什么屎,在你老子面前扯谎,打你丫的!哼,我看不是人家没发现,是人家没看上你吧?”
“看不上我你光荣啊?说得多骄傲似得。”蒋鸿铭被打出了脾气,嘟囔道:“好歹我继承了您的基因,她瞧不上我,就是瞧不上您。您还瞎高兴呢?”
“谁高兴了?”蒋仲低声道:“我是提醒着你,要是再胡闹,人家清白的姑娘可看不上你。”
“那是,她眼界高着呢,一般人她都看不上。她要是真愿意跟我好,我以后绝对不胡闹了。你儿子我又不傻,能放着贤妻不守吗?我还怕别人抢去呢。”
蒋仲点头道:“你知道就好,总算有几句正经话。这孩子我看着很好,不像外面那些妖模妖样的女人。”
蒋鸿铭嘿嘿一笑,“既然您比较满意,那我就直说了。人家做了一大桌子菜,你不回个礼啊?”
蒋仲笑骂了一句,“还没怎么样呢,就算计我。你老子吝啬这个?回家叫你妈准备一份厚礼……”
“那多没诚意啊!”蒋鸿铭道:“你别看人家是穷人家的孩子,就寻思她图你的礼呢。”
蒋仲倒没想到这一层,看着蒋鸿铭一脸坏笑就知道他不知道捣什么鬼,只道:“依你看呢?”
蒋鸿铭挠挠头,讨了个乖,“儿子还在想,想到了再说,您记着就行了。”
他要是真说出个什么难题,蒋仲也不会觉得奇怪。这么掖着藏着,倒不像蒋鸿铭的风格。阴谋吗?他怀疑。
两人回到餐厅继续吃饭,蒋仲怀着准公公的心思,刨根问底,把赫子雯的户口调查了个明白。他儿子都看不过去了,一直不停的使眼色,蒋仲全当没看见。
赫子雯倒没觉得被询问有什么不对,她爸妈是农民,不会打太极耍花枪,家里要是来了个人比这问得还严重。什么一个月挣多少钱,有对像没有啊?父母着不着急啊?全是尴尬问题。相比之下,蒋仲算客气。
“你现在做什么职业呢?”
赫子雯答:“演员。”
蒋仲一怔,好似有些意外似的。近年来圈子里的混乱众所周知,别说圈外人戴着有色眼镜看演员,就是如蒋仲这般的圈内大师都对年轻演员有所微词。赫子雯竟然是演员,他很希望她不是。
“爸,”蒋鸿铭不悦道:“子雯不是你想的那种。”
蒋仲不说话,蒋夫人连忙出来打圆场,“这么说你父母很开明啊,难得支持你的演艺事业。当初铭儿要学习导演,他爸和我都是不大同意的。”
赫子雯尴尬一笑,“其实我爸妈也不同意,之前我说过一嘴,他们强烈反对,我就不提了。我从小跟他们一起生活的时间不长,所以习惯自己做决定。不过算算时间,他们可能要在电视上看到我了,所以我打算这两天回趟老家跟他们沟通一下。虽然大家都说演艺圈乱,但我有我的原则,他们会明白的。”
蒋仲“嗯”了一声,“有原则是件好事,要坚持。”
“我会的。”赫子雯坚定道。
蒋仲夫妇走后,蒋鸿铭跟赫子雯一起收拾餐桌。他打量着赫子雯一如往常的温和的神色,嘴角微微扬着,好似心情不错。
赫子雯被看得发毛,踢了他一脚,“你盯着我干什么?”
蒋鸿铭顺口回道:“你好看。”
“真的吗?”赫子雯双手撑在桌子上,认真的板着脸。
蒋鸿铭同样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真的不难看。”
赫子雯眼里忽明忽暗,好似有一辆开着灯的车从她的瞳孔里经过。空气凝滞了一刹,赫子雯一笑温柔的将沉默化开了。
“你自己洗碗吧。”赫子雯把塑胶手套摘下来,丢给蒋鸿铭,脸上仍旧是带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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