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手斜视,活像得瑟的女王。
我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没好气地说:“都这样了,我能有什么想法?”
“你可别告诉我你在家里睡了七天,就是为了体验当猪的感觉。”
“才不是!”我猛地跳起来,又在她凶狠的眼神里老实坐回去,“我是在养精蓄锐。”
abby煞有其事地“哦——”了一声,“那你养精蓄锐准备做什么呢?”
我不语。
她连声冷哼,“你就知道逃避,之前那点猖狂都哪去了?你要是再像死猪一样躲起来,你男人都要跟别人跑了。”
我低头拨弄过长的指甲,小声反驳:“我怎么不知道我有男人……”
然后怯怯地望向她,“你刚说他要跟谁跑了来着?”
她一脸看透地翻出几张照片摆在我面前,并给我解释:“陈靖言入选十大青年企业家,凌绪去帮他代领奖项。我发小也参加了那天的晚宴,偷偷拍给我的。粗略估算,共有十个单身女性去跟他搭讪要微信,而他跟la老板的千金走得最近。你想,一个处于空窗期的正常男性,碰到比你好看比你胸大学历比你好的女人,怎么会不动心?”
我仔细翻看照片,又沉默了。
几天不见,他好像更精瘦了点。尤其穿着正装往人堆里一站,身边有秃顶和肥佬作对比,堪称出类拔萃。要是我,肯定也去勾搭他,怎么说都比上了年纪的油头胖子好。而且abby说得对,这照片里出现过的女人,哪个不比我优秀,我拿什么去竞争。
我知道她在刺激我,但仍不免垂头丧气地把手机丢还给她,“那又怎样,我难道还能冲到他面前跟他说这辈子只许爱我一个不成?”
“可以啊。”abby口气相当轻松,“你们俩现在只要好好谈一谈,别的都是虚的。”
我苦着脸,冲她直瞅。
她好整以暇地对我说:“我说过无数次,你们关系好,他关心你,从来都不是瞎调侃。他是白痴,学人家当什么背后的男人,狗血剧拍多了吧还装深沉。喜欢就要说出来,藏着掖着有什么意思……”
我深表赞同。
“你点什么头,你更过分!”她又卷起杂志往我脑门使劲抽,“因为有凌绪这个傻|逼把你当菩萨供起来,你从来都不知道失去的滋味。现在好了,人家不高兴搭理你了,你也不想着去挽回。陈幸,你要是不趁他还对你有感情的时候做点什么,到时候寻死都没用。”
“我怎么不想挽回,那也得有机会啊。他连见都不想见我。”
话说出口,才发觉自己这么哀怨。abby说的这些,我全都考虑过,但得切合实际。我向来认为,一个男人要是真心喜爱一个女人,肯定会不顾一切去冲破世俗阻碍的。直到那晚凌绪在天台上说的一番话,真是打破我关于婚姻和恋爱的定性思维。
对我不信任,认为我们不可能走到最后。
他怎么会这样想?更不能让我理解的是,居然还能这样想?
说白了,这种事还是看甘不甘心。要碰上心大的人,也就就此放手,各别天涯了。偏巧我还真是占有欲极强,怎么都不甘心的人。
迟疑再三,我问:“那我再试一次?”不成功的话就真的算了,大不了当他死了。
abby大概也是这样想的,拿着我的手机拨弄几下,然后摆在我耳边。
烦扰的忙音。头一回发现嘟声这般消磨意志。
当我以为没有结果时,听筒里传来凌绪冷淡的声音。
“什么事?”
临时起意的我转动眼珠,拼命想着措辞,总算在他没失去耐心前开口说:“明天晚上你有空吗?我们见一面好不好?”
“没有。”他回答的很干脆,不给一点挽留的余地。
我张着嘴无言以对,又升起了浓重的睡意。电波里只剩下两个人沉默的呼吸声。
我咬了咬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太过失落,解围道:“哦,那算了,你忙你的……”
“后天。”他忽然说。
“诶?”
他又说了遍:“后天晚上,我有空。”
我想了想,和他讲定时间和地点,然后就挂了电话。abby眉头紧拧地看着我,比我还焦急。
“帮我搞点炮仗……呸,烟花。”我按捺激动,强装淡定地对她说,“电控手动都好,反正只要是烟花就行,仙女棒飞毛腿那种就算了。”
这下轮到abby震惊了。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好像我是史前奇葩,“你要炮仗干嘛?打响新年第一炮?”
“不是炮仗,是烟花。”我一字一句解释清楚,免得她搞砸,“总之你想办法搞定,我有用处。”
幸亏我灵机一动,没有提出在餐厅或者咖啡馆碰面,而是选了临海的观景台。从前我和凌绪去过那里,视野宽阔地势平坦,是看烟花的好地方。
谁叫我一手好牌打了稀烂,白白糟蹋了跟他看烟花的机会,那就只能主动补偿。即便得不到好的回应,起码给大家留个深刻的印象,好让他以后每次看见烟花都能联想到跟我这段晦气的感情。
计划敲定后,abby负责帮我营造氛围,我则绞尽脑汁研究要谈的内容。反复回味之前和他的对话,斟酌语句,重视程度和试镜不相上下。果然人是需要逼迫的,我认真起来连自己都害怕。
只是所有争取都需要付出代价。每多想一句他说过的话,就感觉精神遭到一记鞭笞。除去内疚心酸,还有委屈和不满。尽管没多少时间,但无时不刻不在煎熬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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