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上保持淡定,内心早已笑趴在地。要说门外汉,凌绪才是正儿八经的门外汉,他那点知识都是国外野鸡大学里学来的,也就只能在国内骗骗江易文这种偶像派。
而且还什么felix?他高三毕业留学前想了一礼拜英文名就想到个tom,还想顺便叫我jerry,亏我帮忙翻词典才定下fely气的名字。
万万没想到,他有朝一日都能靠这些来吹牛了。他还是有点出息嘛!
“话说你俩就这样坐在这聊‘艺术’?”我探头张望明亮大堂里围坐的人群。
江易文凑上前与我说:“其实刚才已经和沈小姐聊过。现在该聊聊我们的事了。”
我木愣地看看身旁喝酒的凌绪,又看看一本正经的江易文,不知怎的有种被家长带着相亲的感觉。
“啊?”
“林木杨导演没跟你说么?”江易文勾起嘴角,“制作方让我们俩合作主题曲啊。”
我瞪着眼,五官不自觉皱在一起,“你说什么?什么叫合作主题曲?让我唱歌?”
他点点头,“准确来说是我作词作曲,我们合唱。而且歌曲已经有雏形了。”
听到这个噩耗,我险些昏厥。
凌绪像笑摸狗头那般帮我顺气,“你放心,现在修音技术强大,一定能把你那破嗓子修得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王成奕这人记得吗?被粉丝捧为苏音王子的那个,你是没听过他修音前的de,那叫一个可怕。这样的人都能出专辑,你怕什么?你只管瞎唱,我保证帮你找最厉害的修音师!”
我冷漠地又掐了他的手背一下,听到他破音的痛呼才满意。
其实我不是没唱过歌,当年拍《芭蕾舞姿》的时候也和唐遇组过限定组合唱了主题曲。只不过嗓音确实不咋地,平缓没有起伏……用凌绪的话来说就是能把男人叫得清心寡欲毫无色心。
“你就别逗弄她了。”江易文好笑地朝凌绪扬扬下巴,而后转向我安慰道,“不用担心,我听过你唱的,其实只要调子平缓些就行。”
我有些不死心,“为什么不找沈余安呢?你们俩的名气绑在一起更有吸引力啊。”
他笑着露出整齐的白牙,“因为你才是在戏里劈腿我爱上她的人啊,而我依旧默默陪伴。所以这次主题曲我还在纠结要不要走苦情路线呢。”
“你别说了……我已经很愧疚了……”何止愧疚,简直跟当场被深沉的男友抓包出轨有的一拼。
凌绪好像故意要捣乱,默默插嘴说:“听说你俩还有吻戏。”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眼江易文,犹豫该不该把话说全。
江易文却相当坦然,三好学生的作风上线了,胸前鲜艳的红领巾随风飘扬。他对凌绪补充:“是啊,还有一场床-戏。”
我都没羞涩得尴尬癌乱犯,凌绪倒先虎躯一震,瞪大眼看着我和江易文。
从他的眼里,我感受到震惊中带着一丝惊恐,惊恐里透露一缕难以置信。或许是我的错觉,竟还有种被戴了绿帽子的老公的可悲。
而后随着江易文的一句解释“这是很关键的戏,在床上-交-欢的时候发现她心里想着别人,还是个女人”,凌绪长叹一声,同时复杂的眼神转化为同情和佩服望着江易文久久不能言语。
我想大概江易文的角色已经成功变容万千的千斤顶了吧,堪称男人中的典范。
后来三人又讲了许多圈内事情,包括即将展开的拍摄安排和人员调配。说起来,也不过是我跟江易文在讲,凌绪只负责倾听偶尔插科打诨。
原本今天凌绪带我来是想跟大佬认识,结果变成我和江易文关于新剧消息的一来二往的爆料。而我始终回避了和沈余安接触的可能,直到大家都走了才跟在凌绪屁股后头离开。
江易文名声在外,未免困扰,我拜托他将我送到公寓附近就好。
“还有一段路,你一个人走回去没问题吗?”他彬彬有礼地问。
凌绪随我一同下了车,“没事,我来送她。”
跟江易文道别后,我和凌绪也不急着回去,悠闲地沿着河堤漫步。冬日的深夜,除了路灯下的零星飞虫,再没别的生物看见我们两个身穿正装走在马路上的人。
“明天开始就要正式准备啦。”我裹紧披肩,试图遮挡河面上吹来的寒风,“事情很多,都没什么空闲时间。”
我转过头,朝他眨眨眼,“所以恐怕你会有好多天都见不到我,可别太想我啊……阿嚏!”笑都没笑两声,就被风吹得连打喷嚏。
正要掏纸巾擤鼻涕,背上忽然披上外套。诧异地抬头,只见凌绪的西装外套已经跑到我身上,而他穿着单薄的衬衫一脸无奈。
“拉倒吧没人会想你。马上就开拍了,一定不能感冒。”他帮我把外套拉严实,“之后的研读会认真点,这不比从前的小制作,要多加注意。人际方面不用太担心,江易文这人很好相处。”
我应了声,指着他的袖子好奇地问:“你什么时候换袖扣的。我上次送你的呢?”几个月前他生日的时候,我送过他一对,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换了。
他小心翼翼地朝我瞅瞅:“呃,你送的不知道掉哪了,怎么也找不到,总不能只戴一个。我这还是找人去奥地利订的,国内没有现货,前几天才刚拿到。”
我当即冷哼,“这才多久,你就掉了?以后再也不送你东西了,反正你都随手丢一点都不珍惜。”
“哇,陈幸,你这是不高兴了吗?”他顿时嬉皮笑脸,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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