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涯挑眉:“哦~那你们想我接哪道旨意呢?”
水北叹口气:“阿云,我们都希望你接了公主那道旨意,你、纵是心不在公主,眼下却是最好的办法,若你真要抗旨,青燕堂还有一众兄弟是要跟着你的,陛下登基才六年就闹成这样,以后你如何自处呢?”
水北说完,也跪在了水南身侧。
水西道:“我|操,你们都他娘跪了,我今日才换的衣衫!”
骂骂咧咧一阵竟是道:“不过说的对!”说完也跪下去了。
唯剩水千一人站着。
云涯好笑打量一番众人形状:“苦肉计都使出来了,可见是真山穷水尽了,师父被你们骗走了?”
水千接口:“恩,骗走了。”
云涯将茶水一放,看一眼门外:“若我偏不呢?”
众人一干缄默。
云涯不待他们再劝,言:“我云涯自小跟着夏立,朝堂动荡不稳时我替他挡了多少暗算,登基之日我们牺牲多少的兄弟,每一笔我都没忘过,我当然知道他今非昔比,青燕的地位也尴尬起来,可是我凭什么要受这种气,怎么,我们踏云楼等他登基就是为着过这种日子的么?我凭什么替皇后收拾烂摊子,她爱动胎气动她的去,他既然杀不了我,就别妄想我屈从。”
一番话说中众人心中的酸涩,可众人也心知决不能这般劝和。
两厢僵持不下,水千咬牙道:“阿云,我们都不易,人来这世上没有谁能顺遂一辈子的,就算是我们都知道是陛下对不住你,可我们还是不得不劝你,只因,你不只是云涯,你还是青燕的堂主,我们既不能看你一意孤行也不愿你受皮肉苦。
“陛下是不能杀你,可抗旨总是要去大理寺一遭吧,大理寺我们都没人了,以前结了多少的仇家,进去了可怎么……”
一番话在情在理,云涯长叹口气。
冷冷道:“皮肉苦是受辱,别人不要的人陛下搪塞给我,难道不也是打我脸?”
水千委顿下身,跪在众人之前,道:“堂主,就算是想着以前的兄弟,想着张清,你也好好的走下去罢。”
云涯眸子愈发深沉,只看着跪了一地的发小,心里堵得一口气喘不过。
夏暖一回来就见着这么个场景,奇道:“咦,你们踏云楼也要行这大礼请安么?”
云涯看夏暖一眼。
踏云楼众人:……
夏暖等洵青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上面,将半干的茶杯推出去道:“满上。”
洵青依言,好好的苦情气氛就被破坏殆尽,一众人眼也不眨盯着夏暖和洵青。
夏暖待洵青添好茶水,喝几口,随意道:“还是水南姐姐细心,知道我不喝茶给的花露泡出的水。”
踏云楼众:……
夏暖奇道:“你们怎么还不起来?”
踏云楼众:……
云涯叹口气:“他们在求我事情呢……”
夏暖点头,又看众人一眼:“哦,那便跪着罢,你们跪我我也当得起。”
踏云楼众:……
夏暖看似寻常容色道:“你院子就只这一间住人么,我看了其余的,一间挂满了剑,一间只有笔墨连字画都没一副,其余的,没灰就是空荡荡的,没人气。”
云涯回道:“是,只有我这一间主屋住人。”
夏暖蹙眉眼,柔声道:“一点不像家。”
云涯:“不需要。”
水千咬牙插嘴道:“堂主你就答应了我们罢!”
云涯又缄默了,眉眼也湮出一副山雨欲来的沉。
云涯突兀轻笑一声,转脸深深看夏暖:“他们都求着我接公主那道旨意,你觉得呢?”
夏暖四两拨千斤:“这是你踏云楼内部的事情了,我不该多话。”
水东心简直随着夏暖这答话在冰刀上滚了一遭,内心哀鸿遍野流血漂橹。
夏暖又抬头道:“不过……”
水东心一跳,只见夏暖指着房门外道:“我估摸着你们没时间讨论这些了,人来了。”
水东又想死一遍。
云涯抬眼看,果真踏云楼下人身后跟了三个太监,各自拿一个拂尘,抱着一卷明黄。他眯眼,心里说不上滋味,面上越发滴水不漏。
夏暖放下茶杯,轻声道:“你们还是起来吧,我看笑话也就算了,外人见了成什么体统。”
众人被这话说的脸上一红,终是不尴不尬起身,站在云涯身后。
云涯:“啧,你这一句话倒是比我那么长一串都管用。”
夏暖不答。
领头的大太监姓王,乃是太后身边的大太监,后面跟着的分别是御书房的主事太监李山和副手孙磊,夏暖心道,真是好大的阵仗。
夏暖又想到了萧羽那句话,怕什么,打不死还不能饿死?兀自笑了起来,众人看着她这异常的笑,夏暖也不解释。
那王公公带着众人弯腰低头叫了一声:“云大人,安好。”
云涯也还礼,只是没起身,公公们心中有计较,也不生气。
那王公公拂尘一摆,掐着一把嗓子似笑非笑:“料想云大人已是知晓了旨意,昨日未曾接旨,今日也就爽快些罢。”
云涯还没说话,身边传来指节击扣桌案的声音,云涯和众人转过头,只见夏暖笑意盈盈,说出来的话却没那么客气了。
夏暖道:“怎么,太后陛下就是这样教你们礼节的,本郡主一个大活人坐在此处竟成了摆设?”
踏云楼众一阵缄默,不知夏暖唱的哪出戏。
那王公公也未曾见过小郡主此般,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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