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受着:鸟儿争鸣,外面渐渐有了脚步声,说笑声。
新的一天,人们都很快活的奔走劳作,都有属于自己的生活。
而她呢?烦躁的翻转身体,随即有些不适的皱了皱眉──光线太亮了,她叹息了一声,然后睁开了眼。
她还活着,所以必须面对现实。
经过了一夜的休息,连羽感觉好多了,可当她想下床时,双腿之间仍隐隐作痛,这刺激到了她那颗脆弱而伤感的心。
难道以后都要忍受这样的酸楚吗?
连羽紧咬着牙,动作僵硬的下了床,她缓步来到窗前,拉开窗帘,推开了窗子,扑鼻而来的是一股香草味儿。
扭头看去,原来是附近有家的门前弄了一个花池,里面生长着许多花草,漂亮的蝴蝶在其间翩翩起舞,还有三两只蜜蜂做伴。
连羽不觉笑了起来──眼前的景致生机勃勃,让她不禁想到了老家那淳朴的农家小园儿。
随即又忆起死去的奶奶,还有监狱里的哥哥,一股暖流从心底缓缓流出,迅速窜过四肢百骸。
连羽闭上眼睛,嘴角的笑容越发的深刻。
当她再次睁眼时,街道上的一切都笼罩在柔和的晨光中清新而淡雅,一缕缕晨风轻轻扶过脸庞,突然之间,她内心的烦乱事被吹得无影无踪了。
也许是亲情的力量,也许是这个太过美好的早晨,连羽心头再次升起了希望。
程朝阳吃完早饭,刚放下碗筷,突然电话响了──他拿出手机一看,号码很陌生。
“喂你好,我是进步公司的程朝阳。”他习惯性的报了名讳──客户很麻烦,有很多喜欢周末时候,找你出去。
谁知道这个电话,会不会是潜在的客户呢?
“程哥哥,我是连羽,你在家吗?”
“哦,小羽呀,我在家,怎么了?有事?”程朝阳心中一喜。
“嗯,有点事想请你帮忙。”连羽此刻是在离家不远的食杂店给他打电话──‘她的手机’昨天晚上在撕扯之间,掉在了地上摔坏了。
“有事说吧!”程朝阳从饭桌前站了起来,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想请你帮我在你家附近找个房子。”连羽很干脆,因为打电话是按时间算钱的。
“什么?你要搬家?”程朝阳愣了一下,他记得连羽和连俊搬来没多久:“你那房子到期了?”
连羽迟疑了片刻,果断的撒了谎:“到期了,所以想再找一家。”
“房东不想租给你了?”程朝阳问的还算仔细,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
“小羽,那附近没有合适的吗?”男人考虑到小女孩上学的问题,他下意识的问道──毕竟那边离她的学校很近。
“我找了没有。”
“那好吧,我想想。”程朝阳,上下班的时候总能在楼前的信息栏里看到些租房信息,但他几乎没有理会。
“程哥哥帮帮我吧。”连羽心里很急切,争取短时间落实,但今天的可能性不大,想到叔叔要过来接她,一时间又很慌乱。
“嗯,你等着,我去楼下看看,10分钟后,我给你打过去。”程朝阳放下电话,就穿了衬衫转身出去了。
“朝阳,你去哪?”程爸爸这个周末也得上班,他们是一个月串休4天,而程妈妈上班时间比较晚,通常是市场要关门时,才会去打扫卫生。
此刻她正在收拾碗筷,见儿子大周末的要出门,也不带公文包,随意的问了一句。
“去下面买包烟。”男人头也不回的应答着──他很少抽烟,但偶尔也做消遣。
“哦,少抽点,对身体不好。”程妈妈忍不住唠叨了一句,但儿子已经关门出去了,根本没听到。
信息板上有点乱,有出租出售信息,家教信息,招工信息,更有些野广告。
程朝阳没放过任何一条租房信息,他仔细的审看着,主要关注的是房子的租金──他对小女孩的经济状况还是比较了解的。
对比之下,一条很实惠的信息落入了他的视线:6号楼204室12平出租,季交600。
程朝阳浑身一震,这房子和他们家是同一栋楼的同一楼层,他们是207,正好住斜对面,在欣喜之余,他将房东的电话记了下来,而后咚咚的跑上楼去。
他们这片共20栋老旧的筒子楼,说是要拆迁,可等了一年又一年,还是没什么具体的动静。
一时间,条件好的住户都呆不住了,买房子搬出去了泰半,原本的房子或是出卖或是出租。
出卖的也卖不出好价钱,至于出租更是便宜的很。为什么呢?因为住筒子楼真的很不方便──没有厨房,大家都是在楼道里开火,水房就是楼层头儿的一间小房,每天固定时间放水,至于说厕所更是楼下公用的。
程朝阳一口气跑到了家,开口就问:“妈,你认识204的住户吗?”
程妈妈拣完了桌子,正在橱柜前摆弄刷好的碗筷,听到他的问话,愣了一下:“不太熟悉,好像是一对夫妻。”
别看大家都生活在一起,做饭时总能见到面,但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凑热闹,在做饭之余拉扯闲话。
那些个小青年更是不喜欢乱哄哄的气氛,所以那对夫妻,程妈妈看到过,但是很少说话──不是同一年代的人,有代沟。
“哦,是吗?”程朝阳有些失望,低头走向自己的房间。
“怎么了,朝阳?你问他家干什么。”程妈妈很是奇怪。
“没什么,就是连羽要租房子,我给问问,如果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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