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但聆微挣扎的太厉害,她的身手原本就很好,寻找着每一个空隙想要逃脱出他的禁锢。
他的怒气因为她的抗拒而越来越高,她清朗又倔强的目光让他无端想起另一个男人抱着她时,眼里直接明了的挑衅。
他们是合法夫妻,床上这种事不是很正常么?可是聆微的拒绝不像假装,更不是欲拒还迎,似乎是发自心底的排斥,根本没有把他们的夫妻关系当回事!
这个认知让他在瞬间就失了理性,如同潜伏在暗夜中的野兽被激怒,硬是将一场缱绻弄的与qiáng_bào无异。
眼前的人影忽地晃了一下,晏明深从情绪里回神,看到聆微的脚刚沾到地上,身子就跌了下去。
他拧眉,一步上前,伸手想将她扶起来。
聆微的脸色苍白如纸,抓住床沿,勉力将自己撑起来,小腿不停的打颤,却是目视前方,像是完全没有看到他一般,径直从他身边艰难的走了过去。
浴室的门关上,很快传出了水声。
晏明深铁青着脸,缓缓将手收回,重新坐回床上,烦躁地从烟盒里摸出一根烟。
一分钟之前,在聆微明显的无视之下,他脱口而出就想说些什么,习惯性的讽刺些什么。可她毫无血色的小脸,将他所有的话卡在嗓子眼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划了七八次打火机,才把烟点着。他靠着床头,心里像是堵了一团乱麻,闷得他浑身不舒服。
他吸了口烟,然后听到了浴室里其它的声音。
掩盖在层层水声之下,从热蒙蒙的雾气中传出的,压抑的啜泣声。
丝丝缕缕,听不真切,却好似在瞬间将他心里的那团乱麻猛地抽紧。
晏明深呼吸一滞,随即低咒一声,转动手腕将刚刚吸了一口的烟摁灭,起身举步走出了房间。
浴室内,聆微对着明亮的镜子,视线描绘着这每一处红紫斑驳,唇角渗出一抹令人不忍的惨淡。
她缓缓的蹲下抱住自己,水柱带着热气从空中落下,在她身上打出无数的灿烈的水花。
她知道他另有所爱,知道他厌恶自己。
她已经放平心态,只想安安稳稳的度过这三年,结束这段荒诞错误的婚姻。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连自己唯一温暖的记忆也要毁掉呢?
她只剩那个炽烈的夜晚可以回忆,用那份曾经浓烈灼热的情感来欺骗自己。
他不记得没关系,留给她一个人不行么?
为什么,要毁掉呢……
她将头埋在臂弯里,蜷缩在水花下。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她的胳膊流淌下来,汇成一道细细的水流蜿蜒而去……
直到浴池的热水耗光,聆微擦干了身子穿好衣服,手指停在门锁上颤了颤,然后推开了浴室门。
卧房内空无一人。
她走到窗前,透过几只腊梅的枝桠,看到车库里晏明深的车不见了。
他已经离开了。
聆微心下一松,又觉得有点空。
她转过头,看了看凌乱的床铺,回想起几个小时前的种种,她一点都不想在这间屋子里待着了。
别墅里还有一间客房,很久没用。不过吴妈前几天在这儿的时候,已经将那间客房打扫过了。
去那里睡吧……
聆微阖上卧室门,像是逃避一般,再也没往里看一眼。
……
翌日,傍晚时分。
林显按响了门铃,等了几分钟没有人应答。
他又按了几次。到第四遍的时候,门开了。
林显看到聆微的时候愣了一下。她神色憔悴,面色苍白,沿着脸颊的秀发没有打理,仿佛和她的人一般都干枯了。
“林助理?”聆微看到来人有点诧异:“有什么事情么?”
林显这才想起自己的来意,恢复恭谨的常态:“杜小姐,晏氏今天有家宴,我来接您过去。”
家宴?
聆微一时没有明白,微愕地望着他。
她嫁入晏氏快一年了,从来没听过有家宴这回事儿。
晏明深的父母在五年前意外去世,家里至亲只有晏奶奶,如今还在中心医院疗养,这家宴怎么开?
像是看明白她心里所想,林显补充道:“晏大小姐回来了。”
聆微一怔:“晏大小姐……晏沁?”
林显颔首:“是的。”
晏沁是晏明深的胞姐,常年在国外,几乎是活在媒体文字里的晏家人。
传闻她与晏明深一样继承了晏氏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直到五年前发觉自家弟弟足以独当一面,才放心离开南都前往欧洲进修。
聆微还在脑中搜索着晏沁为数不多的信息,林显从车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这是您今晚出席宴会的礼服,您挑一件,换好之后我们就出发。”
还要穿礼服?
晏明深从来没管过她穿什么,当初在湖心酒店的开幕式,她直接一身衬衫牛仔就去了,在一堆露肩露背的晚礼服中显得格格不入。
聆微犹豫了几秒钟,然后拿起盒子:“等我十分钟。”
她回到屋内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三条不同款式的晚礼服。聆微很快决定穿其中一条深蓝色长裙,原因很简单,这件衣服的布料最多,领口最高。
才过去一天,身上红紫斑斑还没消去,她没那个脸露着一身的吻痕去参加晏氏的家宴,哪怕只有晏沁一个人。
套上高跟,她从衣柜里找了一条米色的大披肩,将肩膀和胳膊上的那些印记也一并遮掩了。
但手腕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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