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不知道门口是不是有店员在等着,怕被人发觉更衣室里的异样。
然而晏明深却反而更近一步,他强大的压迫力让小小的空间里氧气都稀薄起来。
“杜聆微,你好样的。到底你还是顾全了杜庭江的脸面,甩了杜烈那个毛头小子?”
他凉薄的唇开阖着,声音低沉,压抑着隐隐的怒火:“萧喻才刚回国你就勾搭上他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厉害?”
聆微身形一滞,他讽刺的话语戳入耳膜,刺地她心脏微痛,同时也激起了她的火气。
“晏总,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我们好像已经没有关系了!”
她的话很不客气,要是放在以往,晏明深早就被惹怒了。
然而此刻,他却不合时宜的有了一丝恍神。
这个女人清亮的眼眸里,又一次燃起了倔强的火焰。他仿佛能看到那小小的火苗里,清晰的印着自己的影子,只有自己的影子……
他有多久没有见到这双不甘示弱的眸子了?
在杜宅的那次家宴,他因为她的疏离而恼火,更是因为她眼中的沉寂漠然而烦躁不已,那种抓不到摸不着的感觉,让晏明深坚硬冰冷的心脏竟然有一丝不可能的慌乱。
这一个瞬间的恍神,他压迫性的气势稍稍缓了一些,只是语气依旧冰寒。
“你知不知道萧喻是什么背景?他的家族不可能接受你这种女人,你趁早离他远点!”
聆微的眸光闪了一下,神色未变,但眼底悄然染上一抹受伤。
她这种女人?
在他高高在上的晏氏总裁眼里,她是不是谁都配不上?她就活该跌入人群的最底层,永远都不配得到幸福?
聆微低眸,唇角的弧度苦涩:“晏明深,你到底想怎样?你要离婚,我离了。你要我签合同,我全都还给杜瑾瑶了。我们已经结束了。既然你觉得我这种人太低微,你就别看,省得脏了眼!”
她的背脊依然挺得很直,话语依然不甘示弱,但她的声音沙哑的似乎会破碎在这凝滞的空气里。
晏明深的胸腔里蓦地被刺了一下,酸软的感觉让他有点懊恼。
“我不是那个意思。”
晏明深难得的放缓了语气,但周身的压迫力并未减少。他沉吟半晌,语气残酷:“萧喻最多就是和你玩玩,他不可能是认真的——”
“那又怎么样?”
聆微打断了他的话,浅浅的抬眸,眼底沉寂的没有一丝波动。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在和他‘玩玩’。那又如何?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今天和萧喻一起出来,最初的原因不过就是萧喻想要送她生日礼物。最后他们进了婚纱店,确实是萧喻的一时兴起,又或者是他任性胡为惯了,来了恶趣味想要捉弄捉弄她。
聆微知道晏明深肯定会误解她的话,但她不想解释。
先是杜烈,随后又是萧喻。他晏大总裁想要曲解,她又怎么能解释的了?
她为什么要解释?
他们就是两个陌生人,而已。
晏明深那难得放缓的脸色,因为聆微的挑衅陡然阴沉。
他上前一步,几乎已经把她逼到了墙角里,双臂撑在她的两侧,透出一种危险的气息。
“你还真想和他玩?杜聆微,你就这么喜欢作贱自己?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你没资格,你玩不起!”
她玩不起?
嗬,她的确玩不起。
这种情爱的游戏,她玩了一次,就已经遍体鳞伤。
不,所谓的游戏,也只是对他而言吧。自己只是努力想要靠近,想要取暖,她明明比任何人爱的都要认真,可在这个男人的眼里,一文不值。
聆微努力的扬起脸,清冷的眸光在他雕塑般的轮廓上逡巡而过。尽管内里的情绪在不断充斥着心房,她的语气依然是无波无澜的近乎死寂。
“我有没有资格,我和谁玩,都是我自己的事。”
她的尾音沙哑,仿佛一碰就碎了:“晏明深,我们离婚了。”
聆微的声音很轻,如同呢喃,落在耳里,却让晏明深觉得异常的刺耳。
又是这句话?他们离婚了?
这女人到底对他说过几次这样的话了?像是避之唯恐不及,像是在冷笑,像是在讽刺他,他根本没有立场去质疑,也根本没必要和她站在同一个空间里!
晏明深的胸腔起伏不定,那在看到萧喻和她一起走进婚纱店时,那不可控制的一把怒火,在聆微一而再再而三的冷漠和挑衅下,攀升到了最高点——
只要一想到眼前的女人和萧喻或许真的有了关系,他就无法控制迸裂而出的情绪!
他放在她侧脸边上的手缓缓的握成拳,随后猛地在她的耳边砸开!
“谁和你说我们离婚了?”
聆微先是被近在耳侧的锤击闷响而惊到,片刻后,他低沉含怒的话语回荡在她的脑海里,搅得一片混乱!
“……什么?”
聆微不可置信的瞠大了眸子。他什么意思?她早就把林显送来的那份离婚协议书签好了,他为什么会说这种话?
“只要我没签字,你到死的那天都是我晏氏的人!”
晏明深几乎是低吼了,彻底被激怒的情绪,让他的尾音几近撕裂般令人胆寒。
聆微的脑海一片白茫茫,仿佛思维彻底停止了工作。她有些木讷的盯着晏明深盛怒中的面庞,张了几次口,才发出声音。
“你,你没签字?”瞳孔渐渐聚焦,她喉咙沙哑的几乎说不出话。
他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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