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将刀片浸入热水,他对着镜子把白花花的剃须泡沫涂抹在下巴,姜瑶新奇地凑上去,勾着软乎乎的泡沫帮他抹:“这东西好像奶油啊,什么味道的?”
沈知寒垂眸:“怎么,想吃?”说着把她拉扯到胸前,抵在洗手台,攥住两只手把脸往她面前凑,“来,试试看,看看哥哥甜不甜。”
“喂喂喂……”
姜瑶躲闪不过,被他蹭了一脸:“……”
沈知寒扬着唇角,满意地松开她,从水里捞出剃须刀,姜瑶又看热闹似的凑上来,两只眼睛亮晶晶:“哥哥——”
“嗯?”他摸着左边下颌,轻轻刮下一片,看也没看她。
“我帮你吧。”
“……”
“好不好?”她捂着胸口的浴巾,努力挤进男人和洗手台之间,殷勤地又问了一遍,“好不好?”
知道她就是图个新鲜,沈知寒把刀片递给她,不放心地问:“用过吗?”
姜瑶摸着那个银闪闪的小刀片,刚要摇头,转念一想却点了点头:“用过的,你放心吧,不会给你刮毁容了……”话音未落屁股就被人狠狠地拍了一巴掌,沈知寒把她一抬,放到洗手台上。
身体往前逼:“用过?给谁用呢。”
“……我爸!”谎话张口就来,双腿往他后腰一缠,捧住男人沾着白泡泡的脸,“所以你别担心,保证你越来越帅。”
一手撑着台面,一手掌在她后腰,轻柔的呼吸扫过来,他微微眯起了眼。
“小时候我经常看见我妈帮我爸刮胡子,我觉得能一起做这事的人,关系肯定得特别亲密。”
“嗯。”他低低地应。
“我爸妈好恩爱的,根本没有我见缝插针的空,我想给我爸刮胡子他都不让,非说他从头到脚都是我妈的,腻歪死我了。”
“嗯。”
等等……
“你刚才不是说,你给你爸刮过胡子吗……嘶——”
怀里的人一抖,颤颤巍巍地问:“沈知寒……”
他按着右脸,拖长地“嗯——”了一声。
“……你是疤痕体质吗?”未等回答已经手脚并用地扑上来缠住他,“我爱你!我们去床上做吧!”
“…………………”
**
坐着轮椅从酒店出来,姜瑶缩着头,把脸埋在大帽子兜里。
男人在后头冷笑,哼,终于知道乖了,还是坐轮椅的时候最听话,以后干脆回回把她弄得走不了路得了。
“我们现在去哪啊?”
沈知寒去前台退完房,把人抱上车,“先去吃饭。”
姜瑶从狐狸毛中探出两只眼睛:“要不要先去药店?”万一留疤了呢,虽然留疤了她也爱。
“没那么金贵。”沈知寒瞥她一眼,绕到驾驶座上车,踩油门的时候,还是偷偷地摸了摸下巴。
车开到一家面店门口,沈知寒停稳,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问她:“自己走还是坐轮椅?”
“可以有第三个选项吗?”
“嗯?”
她扑上来搂住他脖子:“我要你抱我。”
“……”
自从划破他的脸,她就一直保持着这种非人的热乎劲儿——
可他偏偏还挺受用。
真没出息。
沈知寒把人打横抱进屋,安置在面店的椅子上:“吃什么?”
姜瑶拿着菜单看了半天,忽然抬起乌溜溜的眼睛:“沈知寒,这里有英文诶,你看得懂吗?”
“我看中文。”
“你是不是不会说英语?”
“……”
“这样不行,我们要做文化家庭,以后孩子一出生就掌握多门语言。”
“多门语言?”
姜瑶一本正经地掰着手指头:“中文,英文,粤语——这是我妈教我的,还有霞屿方言——我小时候学过,”她比划着四根手指头,煞有介事,“至少四门语言,我们的宝宝赢在了起跑线上。”
“……”
沈知寒扬声,“大妈,来两碗刀削面,一碗不加葱,”再转回来,“说完了吗?”
姜瑶点头。
“说完了就赶紧吃饭。”
这一路都在耍宝卖乖讨好他,真是难为她了。
姜瑶觉得自己很辛苦,香气腾腾的面一上桌,立刻便热火朝天地吃起来。
身上的手机震动了半天才感觉到,她把手机摸出来,想起这是沈知寒的衣服,于是递过去:“有电话。”
沈知寒看了一眼要起身,姜瑶抬手按住他手臂:“在这里接。”语气略显强硬。
隔着热气看不大清,对面的人贴着听筒,从头到尾就只发出一个音节——“嗯”。
越是未知,越是不安,姜瑶面吃不下去了,等他一挂就追问:“谁啊?为什么找你?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就张超有事找我。”他说得随意,往下就不愿深讲了。
姜瑶不放心:“没什么特别的事吗?”
他神色自然:“没有,”一抬头看见她紧张兮兮的模样,伸手按了按她发顶,“能有什么事,赶快吃面。”
剩下的半碗面吃得索然无味,姜瑶走出面店仍觉不安。
沈知寒带她到旁边的便利店买了一些吃的,越看越觉得像备干粮,姜瑶拦住他:“真的没什么事?”
沈知寒笑笑:“真没什么事,”把购物袋放到后座,他启动汽车,“就是我们现在要换一辆车了。”
“换车?为什么?”
“我们要去最南边。乘客运。”
沈知寒说的客运是一种载人的长途汽车,直达,速度快,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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