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少亦不清楚这个地方,但其他三人对此处却很是熟悉。听常襄的话说,这是一家专门供过路之人歇脚的酒楼客栈,在此地经营已有多年。
这家客栈的老板是一位四十多岁却风韵犹存的女人,虽然她不懂半点拳脚,但途径此处的客人们却没有一个是敢招惹她的。也许正是因为没有武功自保,所以她只能在外尽全力的扩充人脉,以消息交换好处,用通俗易懂话的形容,那就是一个万事通。
“风庄主?多日未见,这是要去往何处?”
但万事通也不一定是什么都知道的,对于风秋夜等人的突然造访,她就显得很意外。
“只是外出看个朋友罢了。老板娘最近生意可好。”既然对方并不了解,那风秋夜就自然而然转换了一个话题。
“生意哪来的好与不好之说,不过就是能维持就维持,为了那几个吃饭的钱罢了。”老板娘笑着回道。
段少亦是安置完马匹后才从门口走进来的,一进门到了柜台前,就听到了老板娘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确实,这家客栈从外面看上去就不是很大,在加上经营已久,写着江柳客栈的木头牌匾已经有了一些轻微的变形和变色。至于那只摆放了四五张桌子的客栈内堂,此时除了风秋夜他们,就只有三四个游人在此吃饭,其中一个还是梯了度和尚。
至于二楼住的地方,段少亦还没有上去看过,所以没有办法评价。
段少亦不知道,就在她沉默的四下打量的时候,客栈的老板娘也在从上到下的细细打量着她。
“风庄主,还没请教这位是?”
直到老板娘开口问出风秋夜这句话,段少亦才注意到这一点的偏转过头。
老板娘的表情有些奇怪,虽说是在问着风秋夜,但目光却一直是停留在段少亦身上的,而且好像还在回忆着什么。
风秋夜等人很快注意到了这一点,慕士宇看了看,决定比风秋夜提前开口回答了老板娘:“少亦是我们庄主的好友。怎么,老板娘见过他?”
“恩…应该是没见过,只是看起来很是面善罢了。”
老板娘还在认真思考,段少亦便开玩笑似的打断了她,并伸手在收银柜上放下了一串结账的虎纹金钱:“常有人说在下面善,大概是因为在下长着一张大众脸。老板娘,这屋外的天也黑了,不知楼上还有没有空房。”
眼前突然出现一串金钱,老板娘便很有自知自明的立刻收住了嘴。
“有,当然有!”
还十分殷勤的招待起了面前的这四位。
……
就这样在外奔波了一整天,段少亦着实是有些累了,一进到自己的客栈单人间,就找来了楼下守班的接待小二,为自己烧满了整整一大桶的洗澡水。
保镖虽然重要,但卫生也不能不注意,更何况这还是她上辈子养成的习惯,经过了这劳累的一天,总要舒舒服服的泡上一桶热水澡。
洗澡的水桶正贴着窗边,段少亦将其移到这里来,是因为只要一抬头,就能够看到那一轮唯一一个能让她将这里与家乡联系在一起的皎洁明月。
段少亦不是一个容易伤感的人,但这次,她却心情动摇的躺在了水桶里,欣赏着这一切。然而就在她舒服的快要在水里睡着的时候,十分寂静的夜色中,隐约传来了一丝充满危险性的声音。
段少亦猛然惊醒,迅速翻身跳出水桶外,溅落一地水花的同时,随手抓起了挂在一边衣架上的睡衣。刚刚系带穿好,一个一身黑衣的高大身影就突然从窗外跃了进来,单膝半蹲在了方形木桶的脆弱边缘。
男人对于这样的摆设感到很意外,还低头看了看。段少亦也是一样,不过她意外的是这个男人的出现。
这不是一个常人能做的简单举动,段少亦眼眸微阖,心中不禁提高了警惕。没再多想,就甩手扔出去了两个身后木桌上摆放的茶水杯。
带着面罩的黑衣男子似乎是为了不弄出更大的声响,就用两只手接住了段少亦投来的暗器。接住后发现原来只是两个茶水杯,就随手扔到了身后的木桶里。
只听得噗通一声闷响。
男人便用两手扶住了木桶边缘,做了一个利落的翻身以后,就悄无声息的抬脚迅速移动到了段少亦身前。
这时段少亦才感觉到,对方虽然来势汹汹,但似乎并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只是突然问她:“当朝皇后段灵嫣和你是什么关系。”
听到这话,段少亦不免愣了一下。不过幸好在黑暗中对方应该看不清她这一细微的表情。对方动作快,段少亦反应的速度也不差,在对方问出这句话的以后,她很快就听说,这不是肯定,而是一种猜疑的语气。
“家妹已经死在了那深宫之中,阁下又何必再提起这些。”那她所说的话是真是假,也就没有人能决定的了。
“我可不记得段家还有你这么一个儿子。”
察觉到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段少亦向后退了一步,转移话题道:“阁下大半夜到这里来,不会就为了来和我谈论我们段家的家事吧。”
男人没再说话,段少亦也看不见男人脸上的表情,只是在男人想要接着说些什么之前,又提前插了一句嘴:“如果我所猜没错,你应该就是和白天那些强盗一起的人。”
男人目光微转,再开口却并没有正面回答段少亦的话,而是后退着越来越靠近窗边,警告段少亦道:“看在你说自己是段丞相儿子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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