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庆安,为她讲学。”
“……”
“退下。”
稷祥脸色阴郁地回到了东宫。
一直在前厅等他的景风迎了上来,他问:“爷,是易丞相又惹你不高兴了?”
“别提了。”
稷祥将自己关在书房良久,直到午后才走出来。
他已经换下了朝服,着了一身素青色的衣裳,整个人看起犹如一颗挺立的青松。
胳膊拧不过大腿。
他一个人朝着储秀宫去了。
他制止了太监向宫里面报信,直接就进了储秀宫。
储秀宫住过好几位皇后,庆安十四岁以侍奉无出的越贵妃为由入到宫中,便被安排到了这里。
细细打量起来,这座宫殿小巧秀气,东西厢房分工明确,确实是灵秀。
稷祥放轻了脚步。储秀宫大厅放了一顶紫色的香炉,此刻穿了水粉色宫女服的若依正在往那里面添加香料。本是平淡无奇的一件事,但在她做来却格外动作轻柔温婉。扔了火星子进去后,袅袅的青烟若隐若现。她似乎是非常喜欢这味道,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还不够,还招了招手,送了更多的青烟到鼻端。
“怎么只有你一个宫女?”稷祥开口。
被打扰的人有一阵慌神,见着来人是他以后,便拘谨了起来,仿佛想起了刚才的仪态,脸色微微有些发红。
她轻轻作揖行礼,声音脆脆甜甜的:“回太子,天气热,郡主正在沐浴,其他的宫女都在主子身边伺候。所以只有我一人。”
稷祥反问:“你知道我是太子?”
那小女子的脸上红一阵又白一阵,木讷讷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模样甚是可爱。
稷祥嘴角泛起了微不可见的笑。
最后,她仿佛想到了什么伤心的事情,整个人都暗淡了下去,眼睛里又装满了深情似的看了稷祥一眼。
她说:“您是来找郡主的吧,我去通传。”
“不急。”稷祥伸手拦住她,“本太子问你,为何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本是埋着头的女子惊诧地抬了抬头,但很快像是一株被攻击了的含羞草一样,将所有的外在表现都收了起来,面无表情起来:“奴婢……有眼病……看谁都是这样。”
稷祥在厅内等了约莫一刻钟,庆安才从里间出来。随行的宫女里已经没有那叫若依的女子。
洗浴过的庆安,脸上有坨红,或许算得上有风情吧,但是稷祥并没有多过玩味。
“有失远迎,还望太子赎罪。”庆安招呼他上坐。
“不必多礼。此次前来,是为了传皇上口谕,战远王回京在即……”
稷祥被庆安兴奋的声音打断:“稷轩哥哥要回来了?”
稷祥点点头。
“太好了!”她喜形于色,“那你接着说,稷轩哥哥回来后怎么样?”
稷祥脸上稍有不悦,他顿了顿,接着说道:“皇上为表彰战远王,特组织国子学堂进行讲学。皇上念你品德兼优,特许你也一起参与此次讲学。”
庆安站起来作揖行礼:“谢皇上,谢太子。”
☆、第三章国子学堂
国子学堂是本朝最高学府,但和民间私塾不同的是,并非春秋不断地办学,也不是固定一个先生讲学。国子学堂的讲学的内容由皇上指定,讲学先生也是根据讲学内容,挑选在这方面最有学识的学者,而一期国子学堂只讲学一个月的时间。
皇上想要稷轩学些基本的圣人之道,在这方面的学识,恐无人能及太子太傅了。
稷祥即太子之位后,便是由这位老先生教导,诸子百家、三皇五帝,他全部如数家珍。而且这位老先生一点也不迂腐。稷轩行军打仗,和他们这些养在深宫饱读圣贤书的人不一样,他没有尊师重道的想法,言语上难免可能会冲突了先生,一位能够随机应变的先生可以免去不少麻烦。
在奏折上写下太子太傅的名字后,筹备阶段的工作算是做完了。
稷祥望着窗外的飞花愣神。
时间过得真快,只消写一封奏折的功夫,便已经是日晒三竿了。
他叫了景风进来。
“事情查得怎么样了?”他问。
景风说:“回太子爷,近来左府中还未曾在外买过家奴。不过,属下已经命死士统领挑选出一名武功高强的死士,只要左府一出现空缺,我们的人便有机会混进去了。”
稷祥将毛笔放回笔山之上,淡淡地嗯了一声,继续说道:“我是问你,那名叫云若依的宫女查得怎么样了。”
景风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接着答道:“属下问过敬事房管事的大太监了,那名宫女平日里沉默寡言,不会武功,就是一个普通的宫女,是的奸细的可能性不大。”
“还有呢?”
稷祥看见景风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他竟然莫名有些心虚。
“属下还打听到,那名宫女现年十七岁,入宫三年半了,半年前才提了上差,当起了庆安郡主的近侍。为人忠厚老实,品行方面算是有口皆碑。”
稷祥脸上是继续说、不要停的表情。
“她在家中排行老二,上有一个哥哥,下有一个妹妹。早年家境殷实读过书能识字,后来因为父亲染上赌瘾,慢慢家道中落,后来加上当地饥荒,随着家人逃荒来的京城,家人为了筹措去南方的盘缠,将她送到了宫里当宫女。”
景风又看了看太子的表情,声音有些畏畏缩缩:“属下打听到的,就这些了。”
“嗯,”稷祥翻开奏折看了看,“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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