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让那位姑奶奶听到试试,一边加快了换衣服的动作,想要赶快出更衣室热身练习,最近是篮球赛季,忙碌起来曾晨的心里反而没有那么乱。
“诶,别走,曾晨,我和你商量个事儿”,不耐烦地转着手里的篮球,曾晨看着嘴欠的少年,心想只要对方敢说一句废话,自己就马上离开这个见鬼的更衣室。“诶,虽然胖吧,那个孙球球长得其实也还好,我估摸着我要是露出个意思,她应该会感激涕零得...”去你的涕零...曾晨怒气平息的时候,已经在躺在地上迟迟不能动弹的少年身上印满了篮球的印记,然后将脱下的球衣狠狠甩在对方身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老子不干了”。
那天曾晨在操场的看台上一直坐到太阳下山,然后掏出了口袋里不知道谁塞给自己的烟,狠狠吸了两口,然后一边咳嗽着把还有大半的香烟扔在了地上,用手抹了一把脸上被烟呛出的眼泪。
少年没有办法低下自己骄傲的头颅,那就只能在漫长的“相看两厌”中消化自己酿造的苦果,直到未来的有一天,或许会醒悟,苦果终于变成了清甜的果实;当然,或许少年醒悟的时间太长,长到果核已经被时间蛀空,再也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夏瑜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然后以自己为中心,疲倦仿佛像长着翅膀的病毒一样,小范围地笼罩着一批人也不约而同地打起了呵欠,然后一脸怨念地看向自己。每当这个时候,夏瑜就会一脸无辜地用手指指着面不改色奋笔疾书的傅思同学,以示自己的呵欠全然没有任何杀伤力和传染性,至于你们,呵呵,一定是心志太不坚定。
“昨晚没睡好?”暗搓搓地观察了女孩一天,看着对方精神不振蔫蔫的样子,傅思一边在卷子上继续流畅书写着解题公式,一边忍不住故作淡然地问。
左右活动了一下脖子,夏瑜已经从呵欠的困倦了重新提起了精神,听到自家...矜持的同桌主动“关心”自己的身体状况,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聊天机会,受宠若惊地回应道:“昨天和一个朋友聊得有点晚,今天早点睡就好了,啊...”看着对方呵欠连连,笔尖在纸上顿了顿,留下了黑色的墨点,傅思想要说些什么,嘴唇抿了抿,终究还是没有说些什么,重新把视线落回在卷子上。
傅思不知道自己的样子在旁人眼中,就好像是在嫌弃自己不断作出小动作干扰到自己的学习故而委婉提醒,夏瑜看着没有下文继续安静做题的傅思,刚刚的一点带着小得意的受宠若惊都变成了讪讪,半生不熟的关系果然最讨厌了,对方压根就不想听你的回答好吗?黯然神伤了一秒的夏瑜重新从桌子上爬了起来,看了一眼傅思在灯光下认真的侧脸,也翻开了书,果然我家老公就是和那些沾花捻草的男孩子不一样,专心的样子,最好看了...
虽然确定住址在学校附近的学生,都会拿到一张跑校证,但是百分之九十的学生都不会选择在家里住,有那个时间,自己在床上还可以多睡一个多小时呢吧,而且...在这种半封闭式的学校,住宿本来就是学生日常生活交往的一部分遇到志同道合的舍友,也可以为自己的学生生涯添几节愉悦的小调,只要不涉及到大是大非的品性问题,即使做不到抵足而眠,也起码可以做个点头之交吧。
“哟,贵客呀,进来坐~等我把这盆袜子洗完咱们再聊。”无心去追究自己怎么会多爬了三层楼“顺路”去探望探望曾晨,也懒得去吐槽对方为什么才周一就攒下了一盆袜子。已经适应了宿舍空气中飘荡的诡异味道,傅思坐在椅子上,正在想等下自己要怎么开口的时候,桌子上的手机突然亮起了屏幕,然后被一张对现在的自己而言满满都是恶意的合照闪瞎了眼,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弹出的讯息内容,傅思错开了视线,松开了微微蹙起的眉头。
“手机...”点了点桌子上一闪一闪提示着有未读讯息的手机,看着曾晨忙不迭把盆砸在地板上吗,一边把手往衣服上蹭,一边往桌子前一坐,拿起手机嘴都合不拢的样子,傅思罕见地没有抓住对方卖蠢的机会刺对方几句,心情放松地拍了一下对方的肩膀,“本来想找你聊会天,既然佳人有约,我就先走了”;然后不等身后的人有所回应,就施施然地离开,并关上了房门。
“夏瑜,刚刚那是孙菲菲吗?”看着刚洗完脸,穿着印满兔子图案,趿拉着毛茸茸的拖鞋,全身都在像众人展示着“我很萌”的谢宜同学,夏瑜又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揩油地双手,在对方的脸上“狠狠”揉了一道,才点了点头,回应了对方的问题;然后坐在椅子上,等着为谢宜同学解文胸...对...高一一年,夏瑜为谢宜解了一年的文胸,然后在学期末,突然自己就学会了怎么背过胳膊去解后面的扣子,话说,见证那一刻的时候,夏瑜的心里还是有点小失落的...毕竟除了一起上厕所,这种感情交流的方式还是很别具一格独树一帜,让自己欲罢不能...咳...
正准备按照惯例把双手伸进对方的睡衣时,谢宜却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跳过了这步流程,很自然地一边背过胳膊伸进睡衣,一边闪着亮晶晶的眼睛看向夏瑜:“哇,你不知道,孙菲菲可厉害可帅了,初二的时候有高年级的痞子骚扰我们班的痞子,然后在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几个男生就被她几脚撂倒了,我们班还有孙菲菲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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