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着五个字:你真是个吃货!
不对,这是六个字啊六个字!
一碟子酸菜猪肉馅包子下肚,林安儿又喝了一大碗玉米面大渣子粥,只觉得周身舒坦,她打着饱嗝,笑眯眯地道:“麻烦转告你们的厨子,下次不要放香油了,我不爱吃香油。”
冰美人的脸上立刻气温直降十度,大冰团子扔过来,冷言冷语:“我就是那厨子,我们这里很多人家连过年都吃不起香油,你这京城的千金小姐还要挑三捡四,活该把你抓过来。”
林安儿有些不好意思,她跟着金玖太久了,不知不觉也变土豪了。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这是你做的,你真厉害,这么小就会做饭了,嘿嘿,我连鸡蛋都煮不熟。”
冰美人看来已经懒得理她,对她的道歉充耳不闻,手脚麻利地收拾了碗筷。正要走出去。林安儿忽然叫住了她。
“你等等,内什么,我怎么觉得你这么面熟呢?”
冰美人又是一个大雪团子剜过来。冷冷道:“我可不认识你这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贵小姐。”
林安儿讪讪地笑了:“呵呵。”
原来她也是条寄生大米虫来着呢。
以前她跟着爹爹哥哥一起时,也从没吃过苦,她是枚粗茶淡饭的快乐小吃货。即使后来做了卧底。她也没受什么苦,她是枚锦衣玉食的快乐小吃货。
所以说。这是命,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吃货,这是旁人羡慕不来的。
“对了,是你帮我换的衣裳吧。谢谢啦。”
很少有人被绑架还能这么快乐的,林安儿就是这种少有的人,我们一般称这种人叫二货。
吃货加二货。林安儿对她的新形像挺满意的。
冰美人狠狠瞪她一眼,便关上门出去了。
林安儿溜到门口。那门轻轻一推就打开了,既没上锁,门外也无人看守。
绑架她的是些什么人啊,这也太低估她的能力了,以为她只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小姐,就算他们把门窗四开,她也不敢逃出去。
林安儿冷笑又冷笑。
不过她还真的没有跑出去,因为她发现了一件事,这屋子里除了她身上这件单薄的寝衣以外,再没有一件衣裳。
在这种冰天雪地里,她若是就这样跑出去,不到片刻就被冻成冰雕供路人瞻仰了。
矮油,这些人还真是狡诈呢。
原来蠢的那个是自己,人家就是算准了她不能跑出去,这才节省人力物力,连个看守都不配给她。
林安儿开始碎碎念,她很怀念京城衣橱里那几件总没有机会穿的狐裘。
别说狐裘了,给我件老棉袄也行啊。
总不能裹着棉被跑出去吧。
咦,谁说不行啊,当然行,一定行!
如果再没有别的办法,林安儿就准备披上棉被逃命去也。
她的棉被逃生*还没有实施,那位冷冰冰姑娘又来了。
这次她的手里端着一碗药,还冒着热气呢。
“你把这碗药喝了。”
她的声音不但冷,还很平静,波澜不惊。
尼妹啊,你给我喝的是鹤顶红还是断肠草啊,你让喝我就喝啊!
“这是什么药,我为毛要喝啊?”
“你病了这么久,当然要喝药,以往都是我给你灌下去,现在你醒了,就自己喝吧。”
啊,原来这不是第一次喝药啊!
“你说我病了,我什么病?”
林安儿的大脑开始使劲回忆,从她在红枫林里被人装进袋子人事不知,一直到她在土炕上醒来看到大雪纷飞,也不过就是睡了一觉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而已。
“你感染了伤寒,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已经病了两个月了。”
林安儿张大了嘴,好半天都没有合上。
原来从她在红枫林中被带走,迄今已过了两个月。
金玖再不在乎她这个替身,这会子可能也在到处找她,还有林家,他们视她如自家女儿,说不定已经找金玖去理论,两家人十有*打起来了。
“这位姐姐,我想问问,这是哪里,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抓我,是想要钱吗?”
林安儿自觉她还是应该挺值钱的,不论是金玖还是林家,都会花大价钱把她酬回去的。
“哼!”冷美人满脸鄙夷,那表情足能让林安儿羞愧地想钻到金子堆里藏起来。
“你以为世人全都爱钱吗?你这种富贵人家的小姐,根本不懂什么叫做大忠大义,你只知道钱,以为有钱能让鬼推磨,可是你却不知道,世上有一种东西是钱买不来的,那就是忠肝义胆!”
额滴神啊!
林安儿扁扁嘴,我不过就那么轻轻问了一句,你就讲了这么一通大道理。
还忠肝,还义胆?
哪门子的忠肝义胆让你们绑架未成年少女了,不对,女童,十岁女童!
“呵呵。”林安儿除了呵呵好像也没有多余的话了,大义凛然的话都让人家说了,她词穷。
小老虎落平阳,她不想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领袖爷爷说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眼下她能否逃生,都要看自己这副小身板能不能抗住严寒了。
所以她捏着鼻子,把那碗药汤子一骨脑喝了下去,苦得她五官差点挪位,她最怕吃药了。
可能是她那副苦不堪言的表情太过悲催,也可能是未成年囚犯值得同情,冷姑娘竟然从荷包里摸出一块麦芽糖做的小糖瓜。
“吃了就没有那么苦了。”
看着捏着麦芽糖的那只手,林安儿感激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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