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了赵玉琴对笙妹心怀恶意之后,听说她如今搬去了崔老太君的萱瑞堂,有这个长辈护着,即便赵玉琴想对她不利,应该也找不到机会了吧。
不过据大嫂观察,赵家的三太太,笙妹那位生母常氏似乎极其偏疼赵玉琴,赵玉琴若是借助常氏之手为难笙妹,笙妹就算再聪明警醒,想要避开也不容易。
又想到当初在报国寺塔林那次,若不是自己拽住,笙妹兴许就会遇险。他好不容易将人找到,而且定下了亲事,万不能再叫笙妹涉险半分,一定要好生防范。可惜手边没有聪明机警身手利落的妇人,不然送一个去笙妹身边就好。
元倓晕头晕脑地想了大半夜,次日一大早将秦师傅叫到跟前,说了自己的打算,问他师门当中可有合适的人选,说酬金不是问题。秦师傅沉吟后道:“我有个师妹倒是可以胜任,可她家夫君也就是我师弟是湛州一家镖局的副总镖头,一家子都在湛州,人家不见得愿意来京都。”
元倓满不在乎地道:“湛州的镖局哪有京都镖局好,你立马修书一封,我让驿站加急送去,就说只要他们一家肯来京都,我可以让他进锦阳城有名的镖局做副总镖头。若是他有本事,我还可以开一家镖局,让他做总镖头。”
秦师傅其实也巴不得师兄妹都来京城大家能相互照应,自然是乐滋滋地照办了。
时间紧迫,新昌伯府为了赵彦即将迎娶佩婉郡主,将丹枫院大肆修整了一番,家具窗纱之类的通通换新。滕氏身子日渐沉重老太君吩咐她只管安心养胎。常氏除了挑剔这挑剔那,什么忙也帮不上。申氏嘛,崔氏不想喊她,当然喊了人家不不会真心出力。
姑娘出嫁后大多是要主持中馈的,原本这是最好的学习机会,然而赵玉琴死气沉沉,只管缩在自己的牡丹院,崔氏也就没兴趣叫她,单单喊了赵玉笙帮着自己。
上下里外事情太多,崔老太君原本还担心赵玉笙会吃不消,谁知崔氏却对她大加赞赏,说怪不得三弟这般看重她。这孩子头脑怎么这般灵活,人家将丫头婆子分几组,相互监督,自己根本不用事事到场,只要对做得好的适当奖赏个几十文钱就行了。
至于采买清单算账什么的,也是分条列项,再多的东西也不会乱。算账又利索,谁也别想蒙骗了她去。自己有了她这个帮手,时不时地都可以偷个懒了。
崔氏在丹枫院陪同来察看的老太君说这番话的时候,赵清溪正好也过来了,听完后得意道:“当初我在知州任上的时候,请的那个钱粮师爷但凡有弄不清的事情,都会来笙姐儿这里讨一讨主意。区区一个丹枫院翻修,一场婚事的准备岂能难倒我儿。”
一旁的赵玉笙一阵汗颜,嗔道:“爹爹,哪有您这般夸自家闺女的,叫人听到了不得笑话。”她这倒不是谦虚,实在是真的心虚。前世的老娘是个小部门头头,耳濡目染地一些个管理手段她总归是懂一些地,更何况伯府的下人毕竟是卖身契捏在主子手里的,管理起来更加容易。
前世小学到高中各位数学老师的精心指导,再加上高三的魔鬼式训练,惨烈厮杀后进了大学继续学习,算账什么的那还不是小菜一碟。然而凭着这些本事哪能比得上那些洞察世情,熟知官场规则的老狐狸师爷。
崔老太君却很是高兴,呵呵笑道:“好,好。彦哥儿婚期眼看着就要到了,笙姐儿好生帮衬你大伯母,咱们无论是酒席还是待客都叫宾客们无可挑剔,叫她们看看我们笙姐儿究竟配不配不得上诚安郡王!”
“对,借此让京城那些嚼舌根的重新认识一下笙姐儿,叫她们知道太后娘娘瞧人有多准!”崔氏显然也对外头舆论很不满。
赵玉笙倒是淡定,笑道:“嘴长在别人身上,咱们管不了。横竖我的亲事已然定下,再不用担心坏了名声寻不到婆家,她们再如何诋毁我,又能如何呢?”
崔老太君摇头:“那是因为这门亲事是元家求着咱们,元倓发誓非你不娶,不然姑娘家名声坏了还真有可能被退婚的。”
这番对话传到苍松院的时候,崔氏正兴致勃勃地在和赵玉琴说起赵彦大婚那日,外家将送多厚的礼,欢快的气氛顿时被这传话破坏掉了。
赵玉琴咬牙道:“果然是人一得意,就不乏奉承吹捧之人。那祸根要做郡王妃了,连大伯母都开始拍其马屁了。爹爹还真是夸得出口,十几岁的小姑娘,能叫那些人精子师爷折服,说出去也不怕笑掉世人的大牙!可惜他们再怎么吹捧,那祸根也只能是一个短命鬼!”
常氏点头:“我儿放心,隋嬷嬷说,那边已经都准备好了,就等时机一到动手。”
“祖母,孙儿想跟妹妹说几句话。”后日就是良辰吉日了,崔老太君不放心,最后一次拉着赵玉笙去丹枫院察看。察看完毕祖孙两个打道回府,路上碰到下衙回府的赵彦和杜悠之。
丹枫院翻修,赵彦和杜悠之搬去了崔氏的小儿子赵英的院子暂住,赵英在东南沿海的卫所长年不在家,院子反正是闲置着。赵彦没有将妹子带回赵英的院子,而是七绕八绕地去了后花园一个视野开阔的八角亭。八角亭地势高,人站在里头,四方来人都可以看得到,不用担心谈话叫人偷听了去。
哥哥遣退了下人,且选在这样一个地方,显然是有较重大的事情和自己说。会是什么事呢?总不会是元倓那厮耐不住那么久见不到自己,终于忍不住,将主意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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