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来的时候赵老告诉过你菜地不可以乱闯吧。”
“说了。”三分钟的简介赵副所长有一分钟在着重强调神经菜地的神圣不可侵犯。
“没告诉你为什么不可以乱闯?”
“保护绿化?”
陆警长抬脚再次把环境保护主义战士周天渊同志踢出去。
小周沙包自动弹回来,“为什么?”
“你刚来的时候管我叫什么?”
战斗英雄。日本牛郎……
后一个称呼自动删除,小周衙内谄媚:“您是战斗英雄,全局都知道。”
陆警长难得正常地笑笑:“全局都知道,神经所不知道!”
周天渊很诚实:“偶听不懂。”
“有老大在,我这种程度的连战斗都谈不上。”老大是白叫的嘛,都跟你似的当面叫老大背后叫老头儿,“他在部队的时候,绰号叫狂龙。”
小周衙内满脑袋黑线:好名字——很强很网络!“我知道老大是军转干部!”
“那你知不知道他79年参军,80年参战,86年退伍,得过两个二等功两个三等功,被颗子弹穿吼而过伤了声带,现在说话都得用气管发音。”
周天渊嘴张的老大,听起来龙老大比陆英雄高段不止一两个等级了,心生向往:“我还是不明白这跟菜地有什么关系。”
“他从战场上回来没带别的,就带回来十几盒子骨灰,堆在自己家里,成为中国第一代接受心理治疗的人群。”神经所有心理问题的人不是只赵培青一个。
小周衙内听的眼皮子直跳,“陆兄,我是问,菜地……”
陆明彦同志史无前例的耐心:“88年申泾所在这里建所,老大到这儿来当所长,钦定了那两块地,把骨灰全撒地里了。后来觉得太荒凉,就开始种菜!”
难怪人家派出所的领导都是一任两届六年换防,神经所所长稳坐坟头二十年!——他肯走别人也不肯来:(“也就是说,那些菜在他的眼里……”周天渊同志说不下去了。
“没错,那些菜,在他的眼里,就是他死去的战友!”
“我拿他的菜他竟然没说什么?”小周衙内很震惊,——就是死不承认是偷的。
陆警长看看他:“因为你把偷来的菜送低保户家里去了,还自己掏钱给人家买鱼买r_ou_!”所以你还站在这里,而不是被狂龙给埋了做肥料。
小周衙内的脸有些绿:“我还是有一件事不明白。他的那些骨灰是从哪来的?”难道他死去的战友都没有家属:(陆警长看看他:“他也是拿的,不过比你聪明,没全拿,就是每个盒子里拿一把。”
周天渊同志调头就跑。
“你干什么去?”
“去向老大和他的菜园子致敬去!”
向老所长和他的战友致敬:在他们和神经同仁们二十年的努力下,申泾派出所成功转型为——神经派出所。
第31章 外篇 那些长们6副所长
神经教导员对四大警草评价很高,“看见过打麻将吗?坐庄的永远是陆明彦,点炮的只有苏白,诈糊的就是周天渊!”
分局党委考核二组的同志在擦汗。——流年不利,竟然抽中到神经派出所来考核工作:(,——“那赵培青同志的表现怎么样?”
教导员很沉痛:“他相公了!”
……
考核组的成员抱着神经所全体干警的年度考核登记表绝尘而去。
小周衙内纳闷儿,问苏小白:“教导员怎么对打麻将这么有研究?”公安部不是有“五条禁令”嘛。
苏炮手愤恨,“他以前做过卧底!”
“麻将协会卧底?”
“地下赌场卧底!”
小周衙内顿感敬佩,“为什么说赵老相公?”
陆警长惯例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别人背后,沉声回答:“因为别人手里都是十三张牌,他手里……”
“十二张。”相公就是十二张呗,周天渊同志了解,“我是问他为什么相公?”
陆警长横了自作聪明的人一眼,“十四张!赵培青手里有十四张牌。”
==!
苏白感慨:“听说赵老以前是一个阳光积极向上的好青年。”
小周衙内好奇:“陆兄,赵老以前真的很阳光?”赵老先生整天拿着把茶壶笑得和蔼三五不时还拎个鸟笼子出来遛遛,怎么看都不象二十九倒象九十二。——人的苍老不是外表和年龄,而是心理和行为。
陆明彦冷笑:“他阳光那会儿我看他很不顺眼。”
苏白问:“你什么时候看他顺眼的?”
小周衙内问:“你什么时候看他顺眼过?!”
苏白把周天渊同志扔出去:“别捣乱,难得他今天有心情跟咱们说说。”
小周衙内立马不知道从哪儿捧来一杯茶献上,“陆兄,您上座,润润喉。”
陆大警长大马金刀的坐下,把杯子重重一放,开始说书:“那会儿他还不叫赵老,我跟他也不认识,就是互相知道。”
我们也知道,他是认识您以后才服老的。“他叫赵培青?”
“小青!”
天旋地转。小周衙内一把扶住苏小白,顺便自己也定定神儿,“小青怎么了?”
“他有一青梅竹马,男的,一起长大一起上大学一起读研究生一起当警察一起升副科没一起升正科然后就分道扬镳了。”
小周衙内和苏白互相看,苏白问周天渊:“你听懂了吗?”
周天渊摇头,“没有。你呢?”
“没有。”
小周衙内转头,向上级请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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