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母子二人没有盘缠,便一路乞讨,一路从越州到夫君的家乡去,走了两个月才终于找到了瀛州,然而却不见夫君的人,辗转求人到了地方长官那里,才听他说夫君已经拿了荐信到帝都的陆家去谋生路。我二人又惊又喜,一路摸到帝都来,在陆家门外等了三天三夜,终于遇到了好心的二公子,我将这些事情都告诉了他,他虽然十分惊讶,说夫君已经入朝为官,又托人百般打听,终于才打听出夫君今日在此处,我便央着二公子带我来了。”
说完又怯怯地望着谢祈道:“是不是我来的不是时候,又给夫君添了麻烦。”
谢祈见她说的情之切切,心中也为她难过,他本来便是个容易心软的人,此时见了这对母子如此可怜,心中想的尽是如何尽力代这身体的原主弥补,哪还能责怪他什么,叹了口气道:“是我对不住你们母子,既然来了,就安心住下,以后生计之事不用担心,自应由我一力承担。
那女人见谢祈客气却生疏的态度,有些决绝地开口道:“既然夫君不喜我们母子二人,我们这便回去。”又深深望着谢祈道:“来寻夫君也只是抱着一线期望,知道夫君安好我便也安心了。”
谢祈按着她的手,叹了口气道:“不,你就安心住下吧,凡事有我,无须担心,只是你我多年未见,未免生疏了,不要想得太多。”
说完谢祈便将陆绯悄悄拉到门外道:“有没有钱,先借我用用。”
陆绯知道了他的事,本十分惊讶,此时不由有些好奇道:“谢兄,这位,嗯,真的是你的夫人吗?”
谢祈心中猛一激灵,陆绯这么一问便提醒了他,这女子真的而是谢祈的原配吗,按这女子说所,他应是谢祈在离开了瀛州去了越州之后所娶,又不知道谢祈已经投在了越王帐下,但对谢祈的籍贯说的也不错,形容困顿也不似做伪,但是他丝毫没有继承谢祈的记忆,真的无法判断这个女子究竟是不是谢祈的结发妻子,但他总怕无故怀疑别人反而会伤了那女子的心,于是只能硬着头皮道:“你说呢?”
他这一开口,陆绯便有些懂了,拿过钱袋与他道:“尽管拿去用。”
谢祈道:“我不要公子的钱,只求公子帮我将他们母子二人安顿在上次我住过的竹间馆里,再给他们留些生活费,我这就回府去回禀大公子。”
陆绯应道:“没问题,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便进屋去又将那女子和孩子领出来,那女子深深望了他一眼,欲言又止,谢祈道:“你且跟着二公子去吧,我明日便去看你们母子。”
那女子望着谢祈颇有些恋恋不舍,那孩子也是一般,但是还是乖乖听话跟着陆绯去了。
山秀早就一场好戏看得满钵满体,此时走出来,望着谢祈道:“我是真的没看出来。”
谢祈知道他要落井下石,淡淡道:“想说什么便说吧。”
山秀望了他一眼道:“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你们之间,似乎生疏之极,并不像所谓夫妻,这女子究竟……?”
谢祈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也记不得了。”
山秀惊道:“如何会记不得了。”
谢祈叹了口气,指着自己的脑袋道:“我这里受过伤,从前很多事便记不得。”
山秀道:“怪不得,我也觉得你并非如此薄情之人。”
说完又有幸灾乐祸地望着谢祈道:“这是此番郡主面前,你又要如何解释。”
谢祈道:“我与郡主本来也不可能,你不要乱说。”
山秀叹道:“我知道你并非喜爱沾花惹草之人,但却总容易心软,别人对你动了情,你也不忍心拒绝,所以便一步错,步步错。“
谢祈笑道:“没想到山公子看得如此透彻,倒真说得上是最了解我的人了。”
山秀道:“谬赞了,我只是觉得你很特别,是我见过的身上秘密第二多之人。”
谢祈好奇道:“那山兄心中,秘密第一多之人又是何人。”
山秀道:“是个有趣的小姑娘,只是她的事却不能告诉你”
谢祈解决完了眼前之事,便硬着头皮回府去见陆纪。
陆纪平日里总喜欢逗逗他,此时见了他,却面色沉沉道:“中书舍人谢祈,你可知罪。”
谢祈闻言垂眸而立,听他训斥。
陆纪道:“你身为朝廷命官,却初入风月场所,行为不端,这是一等罪名,又抛妻弃子,始乱终弃,便是罪加一等。闹出了这样的事,若是传了出去,你今日便被人拿下罢了官,你知也不知,我真是看错了你。”
见谢祈低着头一脸沮丧的样子,陆纪自知这话说的有些重了,叹了口气道:“你平日虽不羁,但在大事上却一直有把握,万万没有想到竟会做出如此之事。”
谢祈知道他当初做官,是陆纪命瀛州州府举了孝廉,若是被人发现了这样抛妻弃子的事情,简直是狠狠打了陆纪的脸,也无怪他如此生气。无论如何此番他要给陆纪一个解释,于是只得拿出对山秀的那番说辞来道:“不是我故意对大公子有所隐瞒,只是我也实在不记得自己原来居然还娶过妻子。”
谢祈以为陆纪会惊讶,然而陆纪表情却很平静,只是望着他道:“你继续说。”
谢祈道:“你也知我出身瀛州谢氏,然而我只记得自己曾回过一趟家乡,在妙仙山中遇到了山洪,滚下山去,头受了撞击,醒来后完全记不得这之前的事,也记不得自己是为什么要回家乡,幸好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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