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男人了,行呀,看来老大没有白像祖宗一样供着你。”
“老二,你差不多就行了,快上路吧,省的夜长梦多。”
在一条叉路口,两个人分手,景卿带人往里耶赶去。
风尘仆仆一路到了里耶,孙先生见到景卿差点就落泪了,这些时日他着实为他和石黑虎捏着一把汗。也顾不得诉说别情,景卿让他把账目取来,两个人仔细查阅看能动用的钱到底有多少,忙活了大半天,总算有了眉目,虽然数目景卿不是很满意,但也总比没有强。
送走了孙先生,景卿瘫坐在椅子上,这几日来一路奔波,心力交瘁,比和石黑虎欢爱一夜都觉得累,不过哪次做完了石黑虎不是又给揉腰又给捶背,小心翼翼捧着怕弄碎。唉,这又想到哪里去了,只不过才几日未见,倒是想他想得像火着了一样。从小到大,景卿第一次为一个牵肠挂肚,睁眼闭眼全是温存思念,这种感觉真的是很美妙。
“吱呀。”门被推开的声音,景卿以为是下头的伙计,并未睁眼,只懒懒的说道:“我自己铺被子就好了,你也下去睡吧。”
带着凉意和枪茧的大手抚上景卿的脸,浅浅的呼吸缠绕住景卿的就在方寸之间,景卿大惊,睁眼抬手就去扣住那人的手腕,来人也不挣扎,低低喊道:“景卿,是我。”
“梓轩!”景卿惊喜的叫出声,连忙放手起身,果然身后那一身草绿色军装英挺俊逸的人正是上尉莫梓轩。
“梓轩,你怎么会来这里,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每一次梓轩都给景卿意料不到的惊喜,只是惊喜的问,从没有怀疑的问。
“想找你总是能找到你的。景卿,什么也别说了,这次我是来带你走的,跟我走。”梓轩握住景卿的手急切的说。
“走,去哪?为什么要走?”
“去我那里,你想当兵我给你谋职位,想做生意我帮你,再不行你就去北平,到我们以前的房子里住着,现在你的处境太危险了。”
“不行,我不能走。”
“不走,就是因为那个叫石黑虎的土匪你连命都不要了?”梓轩握着景卿的双手的力道加大,景卿都觉得痛了。
“你都知道了?”如若以前景卿可能觉得难堪,现在他勇敢的对上了梓轩质问的眼睛。
“景卿,为什么,他只是一个土匪值得你为他赔上性命?”
“梓轩,他不仅是个土匪,他还是个男人,我知道你现在会和别人一样觉得我很恶心,会瞧不起我,可就算全世界都厌弃我,我还是爱他,陪着他,绝不会丢下他。”
梓轩怔怔的看着景卿,景卿的每个字就像是一根针,扎进他心底最柔嫩的地方,血珠子密密麻麻的排列起组成景卿两个字,用手一抹却是模糊了血淋淋一片。
“那我呢,我算什么,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景卿想过一百种梓轩得知自己喜欢男人的表情,但惟独没有这种:愤怒、受伤、悲痛到绝望,甚至还有疯狂的占有。
“你一直是我的好兄弟,朋友,是可以用命来交换的朋友。”
“我不稀罕。龙景卿,这些年我对你好,不是因为我有多善良脾气有多好,北大里的学生成百上千,为什么我独独就对你这样,那是因为我喜欢你。”
面对梓轩的怒吼,景卿不知所措,梓轩对自己的好脾气三年如一日,在自己面前莫说发火儿就是高声说话也未曾有过,可梓轩的本性真的是这样吗?景卿见过梓轩对谭少的疾风厉色,也见过他对别的同学的不屑一顾,但他从未往深处想,好像觉得梓轩就是应该对自己这样。
“龙景卿,在北大时我喜欢了你三年,因为你讨厌被男人爱慕,我愣生生的压在心里,只敢对你好却不敢让你知道,你可倒好,刚分开不到两年就迫不及待的和别的男人好上了,你不是讨厌男人吗?不是男人碰过你的手你都恨不能砍下来吗?那个石黑虎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他有我对你好吗?他为你做的有我多吗?”
“梓轩,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对我是这样的心思。”景卿的心里很痛,他以为他和梓轩的关系永远不会变,可是现在却变得如此炒蛋凌乱,是谁错了,又是谁对不起谁?
“说,他到底有什么好,是他几八大c,ao的你爽,还是腰软屁股嫩,能让你c,ao舒服了?”
“梓轩,这是你吗?为什么要说的如此不堪,你是在侮辱我还是在侮辱你自己?”景卿甩开他的手,站在一边去。
梓轩欺身上前,一下子把景卿压在墙壁上,因为动作太猛后脑勺在墙壁上的撞击让景卿眼前金星直冒,梓轩使劲压着他,狠狠的说:“忘了他,跟我走,我们和从前一样,我们一起离开湘西,离开中国,好不好?”
“梓轩,你冷静点。现在连云寨生死关头,我不能舍他而去,你更不能做逃兵。”
“这由不得你。”梓轩说出这样一句话,没等景卿明白过来,他掏出口袋里的手帕捂住景卿的鼻子上,刺鼻的气味冲入鼻腔,景卿的眼前的灯似乎给风吹得来回晃动,乜明乜暗,最后连微小的火苗也熄灭在眼瞳深处,黑暗,无尽的黑暗。
景卿再度醒来是被冷水泼醒的,他头发上滴答着水珠,试着移动身躯,却发现自己被用一种近乎羞耻的姿势绑在一张大床上。这张床一共四根床柱,大拇指粗细的牛筋绳分别把自己的四肢拉开束缚在上面,梓轩正拿着一条大毛巾,迈着标准的军人步履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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