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只是定定地看著瑶光,眼珠子随著她的动作转来转去,喉咙里发出了轻轻的猫科动物的咪呜声。
见他盯著自己不放,瑶光有些不自在。
“怎麽了,有什麽想要的?想喝水吗?”
谢罗微微点了一下头,瑶光立即应了一声,拿过一边的水瓶,小心地喂谢罗喝了几口水──然後这个少年就顺势窝进了她的怀里,紧抓著她的衣襟,脑袋小心地蹭著,耳朵还一动一动,像是在撒娇。
瑶光嘴角抽了一抽──这种像是自己成了人家母亲似的错觉,还真是有点怪怪的,而且那窝在自己胸前的那个脑袋上的毛绒绒的豹耳──近距离看著,还真是想捏上一捏。
她轻咳了一声打断了自己的胡思乱想,连哄带劝地让谢罗重新躺回被子里,然後坐在旁边,发了一会呆。
谢罗观察了一会,然後明白过来:她有点心不在焉的,似乎有什麽心事。
於是他从床单下伸出了尾巴,把放在一边小桌上的phs拿了过来,伸出手打了几个字给瑶光:
“瑶光有什麽事很在意吗?”
瑶光一愣:“啊、不,没什麽的……谢罗你不用担心。”
谢罗歪头思考了一小会,又打了几个字:“是弗雷克的事吗?”
瑶光眼角一跳,有些无奈地笑了一声──这孩子还真是敏锐啊。
“去找他吧。”
“……咦?”
看著谢罗phs的光子屏上的字,瑶光心中一动,一阵莫名的胆怯涌了上来。
“他……那个,他大概在气头上,所以,……呃,还是过一阵子吧。”
一想到当时战斗结束後,他面色狰狞地打了自己一耳光然後愤怒地夺路离开的样子,瑶光就觉得一阵心虚。
当时的自己……肯定是难看地不得了吧。
少年却认真地摇摇头,又打了一行字。
“现在去比较好,去晚了他才会真的生气。”
“但是……”
“相信我,我和他认识很久了。”
瑶光只得在屋里磨磨蹭蹭了十几分锺,最後还是被谢罗鼓著腮帮不高兴地赶了出来。
在自家门口犹豫了一小会,她还是只有硬著头皮去了弗雷克的住处。
弗雷克的住处并没有锁门,从屋外就能看见他正在和靠著桌边的几个女人调笑著,瑶光一阵尴尬,杵在门外不知如何是好,还是其中一个女人眼尖了,发现瑶光,调侃地吹了一声响哨,拉上自己的同伴退出了弗雷克的屋子,临走前还拍拍瑶光的肩膀,递了个很微妙的鼓励的眼神。
──这都什麽和什麽啊!
瑶光哭笑不得,努力了半天之後皮笑肉不笑地冲屋里的弗雷克抽了一下嘴角──但是後者看见她却立即收起了之前有些轻佻的表情,变得沈默而严肃,避开了她的眼神,有些没诚意地做了个“请进”的动作。
果然是在生气啊。
瑶光忐忑地走进了屋子。
“呃,弗雷克……”
“嗯。”
“…………”
“………………”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僵了一小会,气氛极其尴尬。
最後还是弗雷克轻叹了一声,打破了尴尬:
“找我有什麽事?”
瑶光眼珠转了转,却不知道如何回答。弗雷克等了一会,脸上突然出现了带著几丝古怪的调侃。
“难不成是找我来‘做生意’的?要我摘掉光子迷彩和你来一次麽?”
“不是!!”
瑶光先是急急地否认──然後又很快地低下头。
“弗雷克你是……对我失望了吧。”
“……”
“所以我是……嗯…………那个,来道歉的。”
“你道歉做什麽,你又没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弗雷克嗤了一声,不过表情倒是比先前稍稍柔和了一些,拍了一下瑶光的背:
“坐吧。”
“…………呃,嗯。”
见瑶光规规矩矩地坐下,双手还无意识地放在膝盖上,弗雷克忍不住好气又好笑地摇摇头。
“我是认真地这麽说,你并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
“但是那天我……失控了。我知道……那个,嗯……”瑶光眼神游移,声音也很小,似乎为了把这些说出来已经耗费很大的勇气,“你之前说过,你对我抱有希望。说真的,虽然我嘴上在说……让你别对我太过期待,但其实……如果……真的会有人把我当做动力和希望的话,其实我是很高兴的……我不知道这种心情要怎麽解释,或许是很不堪的情绪也说不定。”
弗雷克有些嘲讽地挑起眉头。
“被人当做女神崇拜了一阵子,发现信徒不再对你狂热,所以起了空虚感吗?倒确实是很不堪的情绪呢。”
瑶光咬住嘴唇,自嘲地一歪嘴。
“我不否认这种说法,也不能说,在你对我满怀期待和信任的时候,我心里没有自喜和骄傲过──但是,同样还有一种心情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决定以我的方式,和我所经历的一切,……以这个世界的住民的身份,认真地、踏实地抗争下去。所以,对现在的我而言,每一份支持我的力量,对我来说都至关重要。退万步说……只要你还愿意相信我,那麽我的潜意识里……或许就会有一个声音,在提醒我不要这麽轻易倒下。”
她一边说,一边认真地凝望著弗雷克的脸。
“所以……请不要放弃这份期待,拜托了。我很没用,不坚定,胆小,容易受影响,所以我……或许会很容易迷失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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