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旁的九门提督周大人开了口:“他可是武将,女娃娃你怎么可以叫他公子呢?太酸了,不成不成。”
老王爷正捋着胡子望着两个小辈笑得开心呢,一听周大人的话,不乐意了,“这臭小子如今可是我孙子了,我的孙子自然是既能文也能武。公子怎么了?难道我孙子这么漂亮的孩子还衬不起这俩字儿不成?周小子你如果有意见,不妨和我孙子比划比划。”
说着他转了脸对贺行远道:“乖孙,来,念首好诗来气气这老小子。”又对周大人道:“等我乖孙说完了,就轮到你了。”
周大人顿时黑了脸,道:“王爷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真刀实枪地比划几招那我还行,如果想拽文,去找我老哥!”
说完他对贺行远叫道:“宋公子,公子,你就是公子还不成吗?也甭比了!老周我自罚一杯。”说了就真的自顾自倒了一大杯饮下,尔后还亮了亮杯底。
知遥方才刚喝完酒杯周大人一打岔就没捞着离开,此刻见周大人话也说完了,就想逮着个说话的机会向老王爷行礼退下。
哪知道她嘴还没张开,身子就晃了晃——
知遥暗道不好,自己开始头晕了。
那酒,后劲儿也太大了些吧?
还没想完,她就发现自己意识都有些模糊了。
贺行远本也不敢将视线停留在知遥身上过久,于是在看周大人与老王爷对话,并没注意到知遥的变化。
直到听到身边一声轻吟,他才猛然想起知遥从不饮酒,不禁后悔自己方才为了和她多待一会儿让她喝了三杯,转眼看到知遥身体有些不稳,他急跨一步就想接住她,哪知道终究是晚了一步,有人更快地将知遥揽在了怀里。
贺行远神色冷峻地望着对方搂着知遥的双臂。
江衡言无视他敌视的目光,淡淡说道:“不劳烦宋参将了,遥儿我自会照顾好的。”说罢就向老王爷告罪辞行。
贺老夫人沉声说道:“遥儿自有老身带回家,世子爷这样做,恐怕不太合规矩吧。”
江衡言叹道:“若是行远还在,他必不会拦我。”
贺老夫人扫一眼“宋参将”,说道:“未必。”
慕小简眼睛在俩人周遭溜了一圈,想到方才知遥是为什么去给那宋参将敬酒的,赶紧跳起来去拦江衡言,道:“我也觉得还是让她回家好了。”
双方僵持之下江衡言脸色微变,刚要再开口,老王爷慢悠悠发了话:“你们一个两个的吵什么?嫌我这府里没地方住吗?人是在我这儿晕了的,自然是留在我这里歇着。”
说罢也不管其他人脸色如何,自吩咐了人道:“花园子后面那个院子给我收拾出来,好让贺姑娘住进去。”
管事的就回到:“按王爷吩咐,已经收拾好了。”
“啊!已经收拾好了?咦?我怎么不记得自己吩咐过?”老王爷眼神闪了闪,叫了身边伺候的两个丫鬟,“你们带贺姑娘去那院里住下吧。哎哎……将军家的那姑娘,你别跟过去了,放心,人丢不了。”
慕小简只得留了下来,贺老夫人望着知遥被人背走,暗暗叹息着谢过老王爷后回位子坐下。
江衡言扫了眼贺行远,神色不定,终究也是谢过老王爷后回到威北侯身边坐好。
威北侯看着这一切,低声朝江衡言道:“你这里想的,”他朝江衡言心口的方向指了指,“怕是难了。那丫头压根就没看见你在屋里。”
江衡言也不说话,只是一向不爱沾酒的他如今闷了头地喝。
半夜知遥醒来的时候头有些疼,还昏昏沉沉的,想开口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好在身边有人,发现她动了,立刻倒了杯水扶她坐起来喝了。
喝完一整杯水,知遥睁睁眼,还是有些模糊。
等那人将杯子放好又来扶她躺下时,她发现对方有着让她安心的熟悉味道。
知遥心知这应该是梦,不然她不会挨他那么近,近到能闻到他身上总是不断的淡淡竹香。
可……就算这是梦也好。
感觉到对方给她塞好被子就要离开,知遥半迷糊中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死命拉住了他,努力了半天,嘶哑着说了句“别走”。
耳边听到轻轻的叹息,听见他轻声说着“我不走”,她依然不松手。
她不敢。
两年前,她一觉醒来,他已经离开了,连个道别都不曾给她。
两年来,他音讯全无,她只将思念压在心里,青柏院都不曾再踏进一步。
七百多个夜晚,他时常入她梦中,只是梦中的欢笑总是会戛然而止,徒留她一人独自悲伤。
原本以为不去想不去看,便能淡忘,今日一见,她才发现,有些人有些事已经深入骨髓,不是回避就能避得过的。
因此,就算是梦,她也要死命地把握住,留住他,同他多待一会儿,哪怕片刻也好。
就算这相处依然会突然消失,只留下她一个人悲伤着醒来,对着静夜发怔。
本以为他会像以往的梦中那样,在她的指尖慢慢消失,而后不见,谁知他却回过身来,将她拥在了怀里,欣喜地低声问道:“遥儿,你可是醒了?是不是?醒了吗?”
知遥愣了,说不出话,但视线却开始渐渐清晰。烛光下,贺行远的面容微微发暗,让她有种不真实感。
“你果然是醒了!前几次你惊到,我以为你是醒了,哪知却是梦魇住了……你在叫我名字,你是记得我的,连在梦里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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