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家的宴席,那排场得多大啊……
这婆子这样想着,就忙不迭来给夏姨娘禀报了。
其实她的原因很简单。
原本老爷常来琼芳院,夏姨娘就会心情高兴,她心情一高兴了就时不时打赏下人,若是下人们说些好听的更是能多得些赏赐。
可这些日子以来,夏姨娘日夜担心贺行帆的安全问题,根本没空多搭理她们这些下人,赏赐什么的更是想都不要想。
婆子琢磨着将这天大的好事儿禀报了夏姨娘,指不定有多少赏钱在等自己呢,正乐呵呵地等着,谁知夏姨娘抄起手边装果子的小竹筐就狠狠砸向她,疼得她捂了额头呲牙咧嘴,盯着散落在地上咕噜噜还在转的果子愤恨不已。
“滚。”夏姨娘冷冷呵道:“我女儿绝不会在这种时候去玩闹的。”
若是平时她听说贺知莹能去江家人那边了,或许还会高兴,可此时听那婆子说夫人让贺知莹在这种时候去江家玩,这话就显得极为刺耳——自家弟弟还行踪不知呢,哪能就有这闲心了?
婆子心中有气,若是以前,她肯定不敢明着撒气,但这些日子看来,贺大人也没怎么来琼芳院了,二公子还指不定回不回地来,当下火气上了头就堵了回去说道:“这事儿可是夫人特意发了话的,姨娘若是不信,大可去让人去打听打听,看我这老婆子说的对还是不对。”
她说完后却也知道自己不该多话,忙趁着夏姨娘没反应过来未来得及发怒的时候低着头匆匆离去。
夏姨娘先前还不信,后来见那婆子一副被冤枉了的样子,反倒是信了几分,也顾不得去追究那婆子的错处,独自在水榭中又坐了些时候,仔细琢磨那婆子的话。
她越想就越不对。
夫人是见不得她好的,她一直明白,哪就会忽然转了性子真心实意帮她找儿子?
前几天只当是夫人突发善心,她自然感恩戴德。
可如今这些天了,菁园那边还没有丝毫的动静,遣了人偷偷去问,也只回话说在等一个人的消息,其他并不多讲,由不得她不多心。
夏姨娘越想越觉得当初肯相信贺夫人是自己犯傻了,如今自己已然清醒过来,万不可坐以待毙。
想到当时夫人同自己说起的那个法子,夏姨娘觉得单凭自己也不是不能一试,哪就非要依靠菁园里的那人了?当下就唤了人来梳洗打扮。
这边知遥听完了贺夫人的话,大概对贺夫人计划的事情有了眉目。
夏夫人与夏姨娘本就气质神似,虽说夏夫人相貌不错,可夏姨娘更为出众。只是这些日子以来夏姨娘瘦得厉害,便在面容上也与夏夫人极为相像了。
若她稍作打扮,装作夏夫人去引蛇出洞,再同江家人谈条件,让人带贺行帆来见她一面,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因为只要贺行帆的行踪有了一丝的线索,顺藤摸瓜找起来便容易些了。
只是这法子着实危险,万一行动不够快速,不止贺行帆找不到,说不定还会搭上夏姨娘。
所以贺夫人这些日子以来在找个契机,看能不能与程瑜风联系上——她有七八分把握来的御医会是他。
虽说当初贺夫人想找程瑜风的目的并不在于此,可若是有程瑜风在江家接应,夏姨娘这件事情的风险性会降低许多。
哪知这边程瑜风的消息刚刚确认,夏姨娘却……
贺夫人想到琼芳院那人的作为就来气,冷哼道:“方才有人传了消息来,说是夏夫人被人捉了去生死不知,也不晓得到底是她还是真正的夏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o^)/~
☆、有下落了
贺行远从侯府回来的一大好处就是知遥能回朱桐苑去住着了,毕竟明面上是两人的处罚期已经过去了。
当晚贺行远来探望她的时候,知遥瞧他气色恢复了□分,知他休息地不错,便问起他这段时间去镇南侯府做了什么。
贺行远难得地对她也闭口不言,知遥会意,就也不多问,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觉得贺行远此次归来到底是转变了些,同往常不太一样了,但她也无奈,转而说起了贺行帆和夏姨娘的事情。
前些日子贺行帆就不见了踪影,如今夏姨娘又不见了,府里的下人不知事实真相,免不了私下议论。
贺夫人当即下令封了琼芳院,让贺知莹搬去了安园,又让人将把夏姨娘送出门的李管事锁在了柴房——却没有下禁口令。
这下子有些人更加紧张了,总有那么几个管不住嘴的,悄悄同人一起妄加猜测。
贺老夫人看在眼里,也没有反对贺夫人的做法。
“且不论被抓的是不是夏姨娘,如今让他们相信抓错了人,露出马脚才是最要紧的。”知遥倒也理解贺夫人的做法,“只是这样一来,行远和夏姨娘两个人在他们手里,会不会更加危险了?”
贺行远过了许久才说道:“我觉得母亲的目的不止如此。”
“那会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夏夫人。”
“夏夫人?为了让她本人落入江家手中然后惨遭折磨?”知遥惊呼。
贺行远没好气地弹她额头,“你脑子里怎么净想些乱七八糟的!”
知遥看见贺行远露出她熟悉的无奈表情,就放下了心,咧嘴笑道:“这还不是被你惯的么。”
她本想这样说了后,贺行远会像往常那样横她一眼,然后哼一声表示不屑。哪知贺行远却是微微变色,低低说了句话。
那句话极轻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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