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他。这事还是皇后娘娘和凌夫人说话时无意间透露出来的。”
贺行远奇道:“会不会是凌夫人和孙绮烟搞错了?夏大人不过是个知州,官儿还不如父亲大,就算犯了事儿也自有刑部论罪,怎会惊动皇上?会不会是弄错了。”
更何况还牵扯到了孟将军。
“我也这样想的,可孙绮烟说,当时她还听到凌夫人感叹可惜没牵扯到贺家,而凌夫人看不上的贺家人只有我们,所以应该没有搞错。孙绮烟原以为是我们家同夏家有亲,却没想到是这样近的关系。”
贺行远就沉默。
这样看来,十有八九就是他们家了。
可夏大人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居然惊动了皇上?
知遥见状,问道:“夏夫人毕竟是祖父的妹妹,再怎么样也是极亲的,可我们两家又绝了关系……这件事要不要同祖母说?”
“嗯,是要问问祖母的意思。”
“那我们现在去同祖母讲?”知遥从方才知道此事后就感到不安,觉得前些日子夏夫人的突然到来或许和这有关系,如今听贺行远这么说,便准备起身去往安园。
“不急,”贺行远拉住了说走就要走的知遥,“等明日过了再说,现在还是先找到行帆再说。”
第二天天还没亮,知遥就基本准备停当了。
一直不太放心坐立不安的兰月说道:“姑娘这么一大早就私自出门,被老夫人知道了可不得了。”
知遥笑道:“你们不说我们不说,谁知道?等旁人发现了问起来的时候,说我去了哥哥那里就是了。再晚些,直接说我们已经出了门就好。”
兰灵正弯了身子给知遥理着衣袖,说道:“怕什么?左右姑娘出门是事先请示过的。”
兰月瞪了兰灵一眼——请示过可也没说是这么早啊!
兰灵佯装没看到,拉了兰月给知遥慢慢整理好。
这时阿寒已经过来接知遥了,兰灵也变得唠叨起来,一遍遍反复说道:“姑娘小心点。”
两个丫鬟并不是太清楚知遥要去做什么,可见到知遥如此谨慎行事,知道事情绝不会简单。
知遥明白她们的心意,心中感动,一再保证了绝不会出什么事,而后又嘱咐她们俩当心点别吵醒了丫鬟们和方嬷嬷,就随阿寒去了青柏院。
知遥到的时候,贺行远已经准备妥当,待碧玺给知遥细细上完了妆,兄妹俩就裹紧斗篷将帽子拉低半遮住脸,并行着离去了。
碧玺行在前头,两人跟在她后面行到一处极偏的小门旁,阿寒已经等在了那里。见三人过来,他就掏出把钥匙打开门,四人闪身出去,阿寒又将门轻轻掩好。
有两辆马车停在不远处,见他们出来,就有精瘦男子上前询问:“可是郑爷的朋友?”
贺行远点点头,掏出个郑有为交给他的牌子,精瘦男子将几人引到其中一辆马车旁,他则跳上另一辆车。
那辆车里坐着几个会些拳脚功夫的人,是贺行远特意向郑有为借来的——如果真的在江家发现了贺行帆,只凭着他们几个人可没法将人强行带走,必须得有帮手才行。
阿寒驾车,知遥他们三个钻到车中,两车就朝江家行去。
马车上有搁着的小暖炉,两人就都将斗篷脱下,知遥看着贺行远的样子,不由自主朝着他哧哧直笑。
贺行远佯怒说道:“笑什么,真没见过世面!”
知遥根本不怕他,兀自抖着肩膀笑个不停。
此时的贺行远装扮成了江雨寒的模样,偏生他是瓜子脸,而那江雨寒又是头比较大的,虽然妆容上弥补了许多,可到底有硬伤。
所以为了像一些,碧玺将他的头发散了下来只把头顶部分束起,两侧的发散落在鬓边,遮住脸两边。说起来也是翩翩少年郎的模样,绝对比江雨寒本人要俊俏好几分,可知遥却怎么看怎么怪异。
贺行远面上挂不住,哼了声刷地打开折扇遮住了脸。
这扇子是他从自己箱子底翻出来的把描金扇子,扇面无画无字,他照着印象里江雨寒扇子上的图样画了些花草,倒也有几分相像。
如今他这个模样,让知遥想起来那天江雨寒没事就拿着扇子摇个不停的模样,绷不住哈哈大笑,羞得贺行远合了扇子去敲她,偏偏还嘴硬训知遥道:“小声点,你当是去游玩吗?”
知遥就捂了嘴闷笑着躲来躲去,碧玺在一旁笑嘻嘻地看他们闹。
江雨晴家离侯府并不远。
眼看着离侯府越来越近了,兄妹两人也紧张起来,收起了嬉笑的模样。
昨日郑有为答应帮忙在今天将江雨寒约出去,而江雨晴她们的父亲前些日子就出了远门,于是等会儿江雨晴兄妹与贺夫人都离开后,她们一家算是老爷夫人和嫡子嫡女都不在家中——这可是个大好机会。
可两人再胆子大,也是头一次做这种偷偷摸摸闯入别人家中的事情,心中不免忐忑不安。
“遥儿,你还是不要进去了,我先去探探再说。”贺行远到底不放心知遥。
知遥却不这么认为,“我倒是觉得我扮江雨晴还能像一些,本来我俩身量就差不多,碧玺化的妆容又能有七八分相似,反而哥哥你,危险大一些。”
两人推来推去半天,最后还是决定,两人都去,分开找的话好歹能快一些。
做这种事情,时间越短越安全。
马车在离江家隔了条街的地方停住。
在后门接应他们的那精瘦男子从另一辆马车下来,徒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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