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墨如鸦一把抱住青袍的萧醉吟,唤一声:“萧哥哥,你去哪儿,如鸦跟你走。”
墨如鸦昏迷了一夜有多,次日清晨,萧醉吟拉开一点窗帘,床上的女子面色苍白,他坐到床边看着她,这女子却突然伸手搂住了他的腰,嘴里喃喃。他弯腰去听,听见一句:“萧哥哥,你去哪,如鸦跟你走。”
萧醉吟拨开墨如鸦额上的乱发,低声叹息:“你是谁的人,老二的,老三的?呵,都不重要,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也只能是我的人。”
墨如鸦不知,萧大公子在她床前发下宏愿,势要将她收归已用。许久之后,无所不能的萧家长公子才发现,有些人,有些事,就如时光一样,根本留不住。
午间时分,医生又来看过一次,萧醉吟问:“怎么还没醒?”那医生道:“差不多了,该醒了,你可别下重手,又昏过去,我可不管了。”
墨如鸦醒来时就瞧见一个男人在脱衣服,萧醉吟丢开手里的蜜色衬衫,捞了一件纯白的正式款穿上,瞧见墨如鸦睁开眼睛,说了一句:“醒了?醒了自己换衣服去吃东西,我晚上要回家,不能陪你。”他边说边系上领带,然后走过来弯腰亲了亲她的额头,墨如鸦一脸茫然,萧醉吟长臂捞起沙发上的西装,关门走了。
典雅的沙发上丢着昨日萧醉吟穿过的霜色云锦长衫,还有他刚刚脱下来的蜜色休闲衬衣,那一头摆着一套明黄色的小洋裙,还有一对裸色小高跟,墨如鸦举起明黄的裙子,笑了笑,又原样放下了。明黄色,皇家的颜色,允炆可以穿,他的皇后可以穿,自己是谁,断然是没有资格穿的。
墨如鸦到镜子前,将自己的长发绾起来,又在房间里找到一支铅笔簪好,身上的朱红长裙有些皱巴巴的,她稍微理了理,就出了门。午间的赌场尚未有人潮,大堂里几台赌桌上有几个日夜厮杀的赌鬼在鏖战,昨日的女人从星河楼上走下来,竟也无人注意。墨如鸦其实就住在赌场内的酒店里,星河里头有三间酒店,一间是星河自己独资经营的,就叫星河酒店。另有两间都是国际大型连锁酒店与星河合作开发的,墨如鸦住在星河最边上那间酒店的十九楼。
墨如鸦回去以后洗了澡换了身衣服,正要打电话叫餐,门铃就响了,竹文手上提着两个袋子,问她:“是不是饿了,这里有猪脚饭,还有鱼片粥,有只烧鹅腿,还有虫草花瘦肉汤,够不够,不够我再去买。”如鸦笑道:“够了,够了,不要买了。”
竹文盯着墨如鸦的手,“痛不痛?”
墨如鸦晃晃手指,连连摇头,“不痛,不痛,我自己下手,有分寸的。”
竹文点头,说她:“阿墨,你太着急了,这种手段不高明,骗不了萧家人的。萧曼卿昨日没揭穿你,是他在帮你。”
如鸦饮了一口汤,被烫一下,竹文赶紧递杯水给她,“吃慢点,烫。”墨如鸦点头,笑道:“萧曼卿不帮我的话,那文件他也别想要了。”
“你埋在萧醉吟身边,要注意玉蝴蝶的去向,我感觉萧大公子和玉蝴蝶的关系并不那么好。昨日星河这么热闹,玉蝴蝶都没来,苏伯同我说,她在同青旗的许何之看戏。”
青旗过去是个帮派,老大就是已经过世的萧白萧老爷子,当年英修、竹文的爸爸竹溪,还有如今在星河做安保的苏皓都是青旗的人,后来港澳回归了,青旗也不做帮派了,改行做生意。现今的青旗,是萧氏底下一间大型物流公司,手上大小船只不下百艘,是继星河赌业后最大的一颗摇钱树。现在青旗的负责人许何之,就是萧氏国际最大的外姓股东。
墨如鸦吃下一个鸡蛋,又喝一口汤,末了,她又问一句:“修伯当年是替谁顶罪,是青旗的弟兄吗?”
竹文递给她一张纸巾,示意她擦嘴,回道:“是许何之的独子,他一年前跟着萧三公子上赌船出了公海,再回来就丢了一只手,说是出千,被人斩了手,如今还在瑞士养病。萧三公子肯定要负责,许何之逼萧家人撵走了萧三公子,三公子在外头整整一年没回来,最近总裁说自己身体不好,想见儿子,萧三公子才露面。”
“就是说修伯替许何之的公子顶了罪,可这位许公子又被人斩了一只手,那当年是谁同意拿星河千分之三的股份出来赔偿给修伯的?”
竹文饮一口水,说:“当年修伯顶罪入狱,是萧老爷子亲自捧了星河的股权书拿去监狱给修伯签名的,并说好了,如果他不在了,无论是谁当家,都要守规矩,叫修伯相信他,相信萧家。萧老爷子五年前过世,修伯三年前才出狱,修伯出来的时候萧老爷子已经不在了,萧家的人不齐心,许何之也不是善类,修伯就把股权书锁进了银行的保险柜。我想,若不是念初回来,修伯也不会想把这千分之三的股份拿回来。”
如鸦点头,“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女儿,无论如何也舍不得她受苦的。”她偏着头想一想,眼睛里亮晶晶的,又道:“其实说起来,许何之吃着萧家的饭,但他和萧氏还是有仇的,毕竟儿子废在了三公子手里。”
竹文浮起一丝轻笑,道:“阿墨,人心难测也易测,唯有逐利一项,千古不变。萧家倚重许氏,焉知许何之不会与玉蝴蝶勾结,合力吞下萧氏产业,届时萧家三位公子都只有俯首听命的份。萧老太爷一手扶起了许何之,许何之再勾结外人回来反咬一口,这就是农夫与蛇的故事。”
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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