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后不准逼着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念初脆生生的说,李安然一口气就提到了胸口,他深深呼吸平复了几秒,嗓音是刻意的放缓。
“我什么时候逼过你做不喜欢的事情了?”
话音刚落,只见面前的人飞快掀开了身上的被子扑通坐了起来,两边发丝散落遮挡在脸侧外的闪亮。
念初掰着手指头开始数。
“不准喝凉水,不准吃垃圾食品,不准晚上和同学一起去玩,不准喝酒…”
她一五一十说了一大通,在李安然脸色已经阴沉得不能见人时,她声音突然停住,坐直身子一脸正色。
“这些其实我都没关系,但是不能在画画的时候打断我。”
“有时候灵感是一瞬间的东西,和那一瞬间的灵感相比,其它的都不重要。”
念初停顿一下,随后又立即开口,阻止了李安然的欲言又止。
“我会对自己的身体负责。”
“我是个成年人了,哥。”
“你不能一辈子把我当成小孩子。”
整个房间安静无声,两人相互对视,许久,李安然垂下眸子移开视线,低头盯着棉被上的图案,声音轻轻的传来。
“一辈子把你当成小孩子不好吗…”
“我想要,一直宠着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好啊好啊安然哥哥宠我宠我宠我!!!!!
☆、r44
外面寒风刮过阳台,发出细微的呼啸声,念初面色沉静,果断的摇头。
“不好,我…”她还欲开口说些什么,李安然抬头打断了她:“好了,我答应你。”
他抬手整理着念初颊边的乱发,小声哄道:“别再生我气了好不好。”
念初看着他一会,垂下了头,须臾,轻轻的点了点。
李安然露出了欣慰的笑意,手指插进了她的发丝中,凑过去亲她的唇,轻轻点了两下便收回,念初忍不住抿了抿,有些回味。
“还饿不饿?”李安然轻声问,念初摇摇头。
“可我没吃完就上来哄你了,再下去陪我吃一点?”
“好”,念初又变成了以往那个乖巧的小女孩,声音软软的应道,立刻从床上爬了下来。
长长的睡裙从小腿掀到了膝盖,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李安然连忙扶着她的身子,低头帮她把裙子拉下来。
春节过后两人已经和好如初,三月草长莺飞的季节,流萤奖开始举办,这是国内美术界仅次于中国美展的一个奖项。
每年的参赛者都是络绎不绝,其中还有不少的新锐知名画家,念初去年参加过一次,进入了决赛却没有拿到名次。
而成佳工作室里面已经有一半的人拿到过这个奖项了。
他们都在朝更高的目标进攻,然而念初还是停留在后头,虽说她在里头年纪最小,可是心里依旧开始感觉到了焦虑。
从小画画到现在,念初一直是站在前头的那批人,无论是在齐铭画室还是在学校,老师上课展示的都是她的作品,任何比赛也是优先给她报名。
突然从高处落下,这种落差感真是教人难以接受。
纪云还在她耳边唠叨。
“念初妹妹,这次美展参加者高手如云啊,我小心肝吓得有些疼…”
“不知道大师兄这次的参赛作品是什么,唉,我肯定干不过他,每年都比他名次低…”
他一个人说了半天,念初依旧全神贯注的在画板上打着底稿仿若未闻,纪云唠叨完,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侧头问道。
“对了,念初妹妹,你这次会参加比赛吗?”
“你忘了吗?”念初手里动作顿时停住,侧头看着他认真道:“这位高手,参加美展的最低门槛是要在流萤奖上拿到过名次。”
“我!没!有!拿!到!过!”
念初鼓着腮帮子瞪他,这个人一天到晚在她身后妹妹妹妹的叫着,感觉每天没什么正事,结果早在几年前就拿过流萤奖的冠军。
冠军是什么概念,基本是打败了全国的同期青年画家,然而念初在她这一期连个名次都没有获得。
这其中的差距简直不止一点半点。
“噢”,纪云连忙捂嘴,无辜的看着她:“对不起念初妹妹。”
念初面无表情。
他悻悻的眨了眨眼睛,亡羊补牢般安慰:“不过没关系,你还小,我们工作室里面最小的人就是你啦!”
“可是你在两年前就拿到了一等奖。”念初依旧面无表情,平静的陈述。
“呃…”纪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小心翼翼的打量了她两眼谨慎开口:“这…我从小就比别人要厉害一点…”
“所以念初妹妹你别难过——”
“滚!”
流萤奖作品上交截止日期是在五月份,这段时间念初基本是泡在了工作室,学校平日上课要练基本功做作业。
只有周末才有时间做自己的事情,念初画了一幅又一幅,却始终还是差强人意。
眼见着时间一天天逼近,念初开始利用起了在学校的时间。
a大美院是有自己的画室的,学生可以自由出入,二十四小时开放。
画画是一件漫长细致耗费时间的事情,很多时候熬夜是必不可免的。
无论是自发的学习创作,还是为了赶课堂作业,深夜总是能看到灯火通明的教室里专心对着画板的身影。
念初每次都是留得最晚的那一个。
四月份的时候天气还是很凉,暖气却已经停止了供应,长时间的静坐手脚难免会有些冰冷,在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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