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府里的什么闲话,若追究到哪位,也只有请他们自求多福了。明白吗?”
张三连忙点头。
可儿又笑道:“从今儿起,你也要把自己当作是仆役长来看待。若哪个人不好的,你只管处置。若有不听的,只管禀来。”略顿了顿,可
儿问道:“你可有把握能管得住那些人?”
那张三原以为可儿找他来,是要为了那些他传出去的闲话怪罪于他,甚至将他赶出府去。可是,听她的话音,竟是仍然要用他当仆役长,
他不禁惶惑不安起来。对于这样的好事,他不敢抱太大的希望,却又忍不住偷偷的希望着。听可儿问话,他忙立正站好,颤巍巍地低声应道:
“可……以。”
可儿打量了他一会儿,点点头,道:“即如此,我就相信你。那么,从今以后,府里这方面的事儿,我就全部交给你负责了。自明儿起,
若是被我查出仆役们在偷懒玩耍,我不找那人说话,只问你。你可要小心,别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
张三望着可儿,嘴张了又张,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这时他才开始让自己真的相信可儿不会赶他走,并且竟还继续委他以重任。他不由感激
得两眼湿润起来,结结巴巴地叫道:“夫人……”
可儿微微一笑,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弯成两弯月牙。
“事实上,这并不表示我就信任你。我委你以重任可不是没有条件的。你也知道我的脾气,我可不是那种轻易就相信人的人,我的信任都
得你们自己来争取。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在这一个月里,我希望你能改掉你那喜欢乱扯闲话的坏习惯。而且,虽然我相信你能管好那些下人
们,我还是要给你一个月的考核期。我需要你在这一个月里证明给我看,你值得我的信任。还有,我建议你也同样给你的手下一个月的考核期
。到时候,若是谁不能称职,就只好请他走路了。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知道,我不会随便开除你们任何一个人,但是,如果你们不能证明自己
对得起将军每个月给你们的月钱,那也只好请你们另谋高就了。明白吗?”可儿恩威并施地说道。
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浮上小林的心头。他再一次注意到,可儿处理事情的方式与凌雄健也有着几分惊人的相似。
可儿又就她所发现的仆役们工作中的问题向张三交待了一些事情,这才挥手让他离开。
张三感恩戴德地鞠着躬,退了出去。
她转过头来对小林笑道:“我看府里每日的采买都是现钱交易的,这样容易产生问题。我认识一些可靠的商家,明儿还请林总管请示一下
将军,在他们那里挂个帐。这样一来,如果府里有什么需要,只要派人拿去,到月底再总的结帐,这样既干脆又清爽。另外,我还打算把各处
配置的人员进行一下调整,不知可否?”
小林忙拱手笑道:“将军早就说过了,这二门后的事情全由夫人做主,夫人不用问我的。”他忍不住念了一声佛,“阿弥陀佛,幸亏夫人
嫁了过来。说实话,当初将军府里连做饭的老陈在内,也不过三五个仆役,我可从来没有管过这么多的人。这回我也算是明白了,对于管理家
事,我实在是没有那个本事的。”
可儿微微一笑,“即这么着,那我就不客气,做主了。”
***
当老鬼第七次整理凌雄健书桌上一丝不乱的文具——事实上,是将原本整齐的文具重新弄乱——时,凌雄健正对照着小林给他找来的一本
关于农耕的书,试图分辨出手中的两株绿色植物哪个是稻苗,哪一个又是稗草——既然现在他已经解甲归田,那么,他打算做一个称职的农夫
。
凌雄健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绿苗,抬起头来。
平日里,老鬼那只眼罩就已经很是招摇了,如今,在那只没有被遮住的眼睛上方,又多了一个鸡蛋大的青紫肿块,这更使得他那张脸看上
去阴森可怖。
早饭时,老鬼心情恶劣地来到花厅,对人们关于他额头的伤是怎么来的问题,他一律报以恼怒地瞪视。包括对凌雄健。
不过,凌雄健还是注意到老鬼好几次以要吃人的恶狠狠眼神,瞪着可儿的那个侍女。而那个侍女也一副做了亏心事,不敢见老鬼的模样。
这不免让凌雄健展开他丰富的想像力,想像着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可儿的侍女会敲破老鬼的头。因为,就他对老鬼的认识,他向来是敬女人而
远之的典型。有一段时间,他甚至以老鬼跟同僚们打赌,赌再怎么漂亮的女人也不可能得到老鬼的一丝一毫的注意。而且,每一回都是他赢—
—当然,这些荒唐事都是背着老鬼干的。
“有什么话就说吧,别象噎着一只耗子在嗓眼里似的。”他看着老鬼说道。
老鬼将原来放得端正的砚台稍稍转动了一下,让它微微的歪斜着。然后抬起手,一边骚着眼罩下发痒的皮肤,一边犹豫地思索着该怎么说
。
凌雄健把砚台重新拨正,抬起眉,催促地看着老鬼。
“呃,是关于夫人的事。”老鬼缓缓应道。
“夫人怎么了?”凌雄健问。这可真奇了,从来不注意女人的老鬼先是死盯着可儿的侍女看,仿佛跟人家有八辈子的仇恨一样。现在又注
意到了他的夫人。而可儿才刚来不到?——凌雄健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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