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惠看着翟挽笑了一笑,再不发一言,带着他的人转身离开了。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陆岱川连忙跑到翟挽那边,对她说道,“你怎么来了?”
翟挽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我不来,怎么救你。”
不是,他不是这个意思。陆岱川的眼睛在翟挽身上打了一转,看了看她才说道,“我的意思是,前辈你怎么会到了这水牢中?”翟挽的武功,怎么也不像是会被钮丞惠捉住的样子啊。要是钮丞惠能打败她,当初在客栈中也就不用抓走自己了。
翟挽看着他,冷哼一声,一言不发地走到旁边还比较干的地方盘腿坐了下来,再也不看陆岱川一眼。
陆岱川悻悻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翟挽这个人一向喜怒无常,她这个样子,又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惹她生气了。可是回想一下,好像刚才就只是问了她为什么会来这水牢啊。这水牢,怎么看都不像是她这样的人回来的地方,他这是在肯定她的武功好么?也值得生气么?
陆岱川想了想,终于恍然大悟,看向翟挽的眼睛中充满了感激,“我知道了,是不是前辈你不知道我被他们关在哪里,所以特意设的局,让他们带你过来的?”
翟挽霍然睁开眼睛,嘴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脸上满是讽刺,“你生得这么笨,也是真是难得。”
又被她堵了个结结实实,陆岱川越发没趣,看她现在这副模样就知道她现在心情不好得很,陆岱川安安静静坐到旁边,不敢再跟她说话。
翟挽重新闭上眼睛,想将全身真气重新调动起来,但一试之下才发现丹田之中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浑身上下更是没有一点儿内力的影子。她的内力好像在极短的时间之内消失得无影无踪。
原本翟挽还以为是钮丞惠在大厅中做了什么手脚,毕竟他知道自己要过来,不可能丝毫准备都没有。可是刚才进来的时候仔细回想,从她进入大厅开始,一切都很正常,并没有丝毫异处,况且,以她当时六感的灵敏度,想要在她眼皮子底下下毒弄得她内力尽失,并不容易。
可不是钮丞惠做了手脚,那为什么好好的,她身上的内力会消失不见呢?
如今内力尽失,不知道要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她走的时候只是吩咐周咸阳照顾好谢梧桐和段小楼两人,他们见到自己和陆岱川久久未归,不知道会不会上来寻他们。周咸阳带着两个拖油瓶,就是上了山,想要把他们救出来恐怕也是天方夜谭。到时候谢梧桐不会武功的事情再也藏不住,而她被关在这里越久,越会引周咸阳怀疑,剩下一个段小楼,周咸阳是不会放在眼中的。
这样一想,她如今的境况,是相当危险的。
而且,她内力莫名其妙消失,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若是回不来,等于把自己的脖子放在人家的刀下让他们砍。被说出去报仇找真相了,就是能不能走出这水牢,也是未知。
思来想去,翟挽站起身来,走到陆岱川身边,垂眸看着他,“你就这么睡了?”
她声音来得突然,陆岱川被吓得猛地睁开眼睛,抬起头眼神迷蒙地看着她。翟挽居高临下地对上他的视线,对他说道,“如今正是大好时光,你就不想练下剑?当年你爷爷可是——”话到那里又突然住了口,翟挽猛地转过身,背对着陆岱川说道,“起来练剑,什么时候你练好了,我们再出去。”
陆岱川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水面,有些懵然地问她,“在这里?”这里怎么也不像是个练剑的地方啊。
翟挽转过头,一脸宝相庄严,若是再拿个玉净瓶,就能成红衣观音了,“自然。这地方虽然条件是艰苦了点儿,但你应该知道这个道理,修行都是个遇强则强的过程,若是你能在这里练到我满意,那你的剑法到了外面,定然比在这里发挥得更好。”
陆岱川听她如是说,觉得也是这个道理。这段时间他们忙着赶路,翟挽没有再教他剑法,上次她教给自己的,他还没有练熟呢。这里很清静,翟挽又在他身边,若是能再得她指点,那剑法岂不是更加精进?
想到如此,陆岱川面露喜色,伸手过来,在翟挽这边捡了根枯枝,拿在手上,按照剑法的样子,挽了几道剑花出来,开始练起剑来。
这水牢中修得严丝合缝,到处不见一丝阳光,人的六感在这地方好像全然失去了作用。也不知道练了多久,陆岱川只觉得那套剑法被自己练得越发熟练,就是那根枯枝,仿佛也生出几分剑意来。
见他差不多了,翟挽才开口道,“这套剑法是你陆家剑法中比较难的一套,剑招你已经熟悉,如今我就将口诀教给你。”她顿了顿,续道,“你要知道,这剑法是你陆家不外传之秘,你切不可告诉他人。无论那个人跟你有多熟悉。”
陆岱川没在江湖上挨过刀,不知道江湖险恶,也许哪天被套出秘密也未可知。反正她已经告诫过他,至于将来能不能保守他陆家剑法的秘密,那就全看他自己造化了。
听她这么说,陆岱川倒是浑身一凛,神情郑重地听翟挽跟他口授内功心法。
这一去,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平心而论,有翟挽在他身边,是要比他一个人瞎练好很多。这套剑法照翟挽的意思是比较难的,若是换成他一个人,无人指点,有些关窍根本不会明白。不过想到他爷爷陆景吾在翟挽眼中也不过是武功马马虎虎的人,她说的“比较难”,陆岱川还是……保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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