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当初重伤你给你下毒的人真的是何老大吗,他现在装疯卖傻得不论长风长信怎么审问他都不管用。”何老大软硬不吃,只顾每日疯癫,甚至连齐折柳都拿他没法子。
“叫长风将人放了,让折柳给他治伤。”
“嗯?真的与何老大没有关系?”
庄凝抿唇,道:“何老大虽是懂得一些伎俩算计,但是此事与他无关。他本就是商人,深谙与谁合作利益最大,他还不至于傻到对我下手。”
洪宝有些懵:“既不是他,那究竟是谁?”
庄凝却无意说下去,按了按眉心,望向洪宝,低声道:“我有些饿了。”
虽然没有得到答案,但是洪宝知道这是庄凝不想让自己掺和进去,也就聪明地没有继续追问,因见他说肚子饿了,便立即起身,丢下一句“我去给你熬粥”就跑去小厨房了。
庄凝目送洪宝的身影远去,之后方才缓缓地收回视线,目光落在床边的一盆文竹上,又有发冷。
“郡主大人您可算是醒了,知不知道人家很是担心呀!”
熟悉的轻佻声由远及近,庄凝一抬头就看见齐折柳一袭红衣摇着扇子走进屋来,桃花眼里满是兴味与打趣。
睨了他一眼,庄凝收回了视线,淡淡地道:“好好说话。”
已经落坐在床边的齐折柳听了这么一句当即合了扇子捂住自己的心口,控诉道:“小爷我辛辛苦苦跑死了两匹千里良驹才从京都赶来平阳救你小命,你倒好,才刚刚醒过来就翻脸不认人了?”
庄凝心里的确有些动容,但他和齐折柳斗惯了,扬了扬唇,故意道:“我怎么听说你差点儿用你那银针送我去见了阎王爷呢?”他自己中了什么毒心里也有数,兼之方才洪宝的讲述,庄凝知道那不是齐折柳有意而为,但也乐得那这件事去打趣他。
怪医齐折柳最骄傲的就是自己的一身医术,最容不得也是别人瞧不起他的医术。
因此,庄凝的话才说完他就急得要跳脚,“嗳,那可不是我医术不精,实在是下毒的人心肝太黑!”他微微向前探了探身子,“宁修啊,依着你行事的风格,你不会让自己白白吃这么大一个亏,给你下毒的人你是不是知道是谁?”
“山老头人呢?”
“那老头子见你死不了了,早就溜了,怕你烦缠呢。”
“确定不是你又在惦记他的东西,嗯?”
被戳中了心事,齐折柳顿时合了嘴,半晌才看向精神还不错的庄凝,正了脸色问他:“你别与我扯开话题,方才我在外面也听到你和你媳妇儿说的话了,你支开她不愿意她掺和进来,但是我可是你过了命的好兄弟,总不能连我也瞒着吧?”说着磨了磨牙,“你告诉我是谁下的毒,我先去给他弄个差不多的毒尝尝再算账。”
庄凝动了动身子,双手合握,凤眼眼角微挑,淡淡道:“我得罪的人这些年算下来不算少,你猜谁最想取我的命,嗯?”
齐折柳拿着扇子抵住下巴,沉思片刻,摇了摇头道:“你得罪的人不少,可是能动得了你的人却没有,要有,你早该死了百八十回了。”说着他顿了顿,桃花眼微微一眯,要说有手腕有狠心的人倒有一个,“如果那九爷起了疑心,怕是会对你除之而后快,只是九爷远在京都,虽然我瞧着他对你怕是起了戒备,可是理应不会这么快就下手啊。”炤亲王派人盯着东门胡同,同样的他也派人悄悄盯住了炤亲王府,如果炤亲王真的派出刺客了,他不至于一点儿风声也得不到啊。
“谁与你说一定要从京都派人来?”
炤亲王从来没有完全信任过他,他前脚离了京都南下,谁知道宋承琨有没有紧跟着派人盯住他?
齐折柳烦躁的打开扇子扇风,睨了一眼庄凝,“你能不能不跟小爷卖关子了,脑壳疼。”
庄凝面上却露出一抹凉凉的笑意,声音也冷得彻底,“宁昶的孙子,慎远的弟弟如今可就在平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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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宝急匆匆跑去小厨房准备熬粥,临时兴起想放些白果,翻遍了厨房也没找到以后,就揣着银子跑到白水镇的大街上去买。
买了白果,又顺便买了几分开胃的小菜,洪宝提着东西正准备回去,却迎面遇上了一个算是熟悉的人。
“宁慎修?”
面前的人一身惨绿直,面如冠玉,恰是宁慎修。
洪宝有些意外,竟也没有向以往那样避开他,反而主动迎上去与宁慎修打了招呼。
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直觉告诉她,宁慎修无缘无故地出现在白水镇绝非什么简单的事情。
宁慎修也早就看到了洪宝,原以为她会向以前那样对自己避而远之,冷不防见小小的个子站到自己三步开外的地方,狐狸眼底划过一丝意外但很快又恢复一派风淡云轻,“原来是洪宝你,真是巧了。”
“宁二公子怎么会在白水镇?”宁慎修虽然性子古怪,但是从来都不是那种会逃课的人啊。
宁慎修的目光落在洪宝的脸上,嘴角轻扯露出一丝笑来,反问道:“那敢问洪宝贤弟怎么会在这儿呢?”
他脸上虽然带着温和的笑意,可是洪宝却觉得后背发寒,她后退了一步,讪讪笑道:“我家有一远房亲戚生了病,因为身边没个人照顾,我就来照料他了,我先不与你叙旧了,我三表叔还等我回去给他弄吃的。”
洪宝说完准备绕开宁慎修却被他拦住,疑惑地抬头,却听见宁慎修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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