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儿。骤然听到这又脏又亮的骂声,大家都忍不住凑过来看起了热闹。
“哟,栓子娘,你这是怎么的了?发起这般大火,怪吓人的!”
“是呀是呀,这不是新来咱们村儿没多久的盛寡妇家么?她做了什么事儿惹着你了?”
“可别是你家栓子爹瞧人家貌美,多看了两眼被你知道了吧?哎哟人家小娘子貌美,是个男人都忍不住瞧上两眼,你也别太在意啦……”
“就是就是……”
村人们显然都识得这胖妇人,一见她这架势,顿时心中有数了。
这栓子娘是青山村出了名的母老虎,为人凶悍善妒,可偏却嫁了个色中饿鬼——那栓子爹最喜调.戏村里头美貌的小娘子大姑娘,为人极不老实。这两人凑在一起,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闹的,大家都习惯了,也乐得看热闹,于是就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她就是个浪.货!”众人的话叫栓子娘更加恼怒,挥着手中的帕子就尖叫道,“仗着自己生得不错就乱勾搭别人家的汉子!大伙儿瞧瞧,这就是证据!”
“哎这是什么?”见栓子娘怒得面红耳赤,大伙儿也不由愣了下,“不会是那盛娘子的吧?”
“可不就是!”那栓子娘一边捶着胸口一边嚎,“若非老娘收拾衣裳的时候不小心发现了这东西,现在还被这对奸.夫淫.妇蒙在鼓里呢!我说这几天那死鬼怎么老往外跑,原来竟是勾搭上了这不要脸的脏货!”
这么一番话下来,大伙儿的眼神都不对了。
“不能吧?你家男人生成那样,盛娘子如此貌美,怎么会瞧得上他……”有汉子忍不住酸酸地讽刺道。
“呸!你宋狗蛋想的什么以为老娘不知道吗?还不就是和我那死鬼生了一样龌蹉的心,这会儿嫉妒呢!”那栓子娘竟是一张嘴巴利如刃,“哼,自打这女人来了之后,村里头多少汉子为她丢了魂,你们裤.裆里藏着啥心思,老娘门儿清!”
周围的妇女们一听这话,脸色顿时都有些不好看。
栓子娘这话说的没错,自打这姓盛的小寡妇带着儿子和妹妹在这青山村落户之后,村里许多汉子都中邪了似的。已成家的不顾家里头的媳妇儿孩子,未成家的不顾老娘姐妹,那是日日在她家门口徘徊,就为着瞧上她一眼。若不是她身边有个粗壮凶悍的妹妹,里正一家又明里暗里护着她们孤儿寡母,怕是早有那色胆包天的冲进去用强了。
只是原来看她是个安分的,虽生得极为美丽,却鲜少出门,也从不与旁的汉子勾搭说笑,村里的妇人们虽心中不忿,却因抓不着她什么把柄,只得在背后暗骂一句妖精,再栓紧自家男人的裤腰带,也就罢了。
可今日,栓子娘竟然说她勾搭上了栓子爹!那接下来,会不会就是她们的男人了?
“栓子娘,你确定这帕子是盛娘子的?”一个生得不错却满眼精明的年轻妇人转了转眼珠子,问道。
“老娘若是不确定来这里做什么!你们瞧这帕子的质地,咱们村里头除了这有几个臭钱的浪蹄子,还有谁能用得上质量如此好的棉帕!”那栓子娘恨恨地甩了一下手中的帕子,又酸又怒道。
“如果这帕子真的是盛娘子的,那咱们可真的要好好追究一下此事了!咱们青山村住的可都是正经人家,断不能叫一个不安分的女人坏了村里头的平静……”那年轻妇人顿时冷笑道。
“宝妞娘,这怎么回事还不知道呢你就给人定罪,不好吧?”人群中有人反驳道。
“就是,谁不知道你素来自诩为青山一枝花!别是人家盛娘子生得太好,你心生嫉妒吧!”
“说得对……”众汉子们附和道。
“我呸!你们这一个个猪油蒙了心的色.鬼……”那宝妞娘顿时气得脸蛋发红,带着一众妇人就和那群怜香惜玉的汉子们吵了起来。
一时间,吵架的吵架,看热闹的看热闹,小院外顿时一片噪杂。然小院内却依然平静如水,里头的人不知是没听见还是不敢出来,半点动静也没有。
宋靳静静地立在自己家的院子门口,看着门外这闹剧般的一幕,薄唇微抿,眼底满是不耐。
又是隔壁那个小寡妇搞出来的fēng_liú韵事!
这都是第几回了?!
他穿来这里不过才六日,可却因为她四个晚上没睡——
第一次,有汉子半夜翻她家的墙,而后其老婆带着众人赶来“捉奸”,闹得一整夜鸡犬不宁,叫刚来这陌生时空本就郁闷的他,恨不能再死一次试试能不能回现代。
第二次,她家那个小奶娃不知是生病了还是怎么的,大晚上的嚎了一整夜,叫好不容易接受了新身份,准备好好睡个觉的他又是一夜没闭上眼。
第三次,几个男人爬上了她家的屋顶,结果不慎踩空掉下来摔断了腿。而后几家人连夜上门讨要说法……不用说,又是一夜不成眠。
第四次,爬墙的野男人是没了,夜啼不止的小奶娃也安静了,可她自己却不知怎么了。似痛苦似隐忍,压着嗓子叫个没完……墙这头的他听得难受又恶心,只好起身去院子里打了一晚上的拳。
更别说白日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破事儿了!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果真是有些道理。尤其他家隔壁这位,据说还美艳浪.荡得不行……
一想到以后经常要睡不好,宋靳揉了揉额角,只觉得整个脑袋都要炸开了。
他这人只要睡眠不好就会特别烦躁,以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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