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救自己岌岌可危的三观,义正言辞道:“本尊绝不会去大街上陪你玩这个的!”而后又眼珠一转,转为坏笑:“……嗯哼,你叫大萌主陪你去嘛。”
再一次被误会的夜长留纯洁的眨着眼睛,她真的没有很喜欢这种恶霸调戏良家妇女的戏码!楼三不置可否的紧盯夜长留,目光灼灼的直到后者尴尬的咳了咳,慢慢转移了眼神:好吧……可能是想过一点点……啦……
不过这封血书……她本以为是尚有善念的灰鸽子偷偷放进去给她看的,可现在观其内容,顿时觉得崔莺也非常可疑。
无他,这血书的确字字血泪,经过楼三翻来覆去拿出各种药水鉴定,上面的也的确是人血无意,可内容却和夜长留一开始猜想的大相径庭。
只因这并非是死去状元郎的家属殷殷切切的含泪控诉,而是根据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复述了事情经过,是否添油加醋尚不可考,但内容明显是向着怎么看都该秋后问斩的国舅爷的。
状元死的并非没有国舅爷的缘故,而国舅爷一见美色是憨了点,但还没达到疯癫的程度,这点从他一直不曾试图染指他家侄儿端王就可以瞧出端倪。
所以悲剧开始的那天国舅爷不过是当众出言调戏了一下状元郎,并无夜长留想象中的,在大街上直接扑到扒裤子神马的……请无视楼三诡异的眼神。
可状元郎不愧是个好状元郎,连这么点调戏都受不得,被国舅爷那点‘淫词浪语’攻击的体无完肤,当街大骂国舅爷祖宗十八代,虽然言辞古朴大气,损人于各种典故之中,但仍是不可避免的连皇上都跟着一起骂进去了,如此癫狂做派,惊的向来欺软怕硬的国舅爷立刻就住了口,状元郎则因辱骂皇亲国戚,被京中侍卫二话不说的请去天牢喝茶。
国舅爷还因爱惜美人,悄悄在背后压下了此事,特地嘱咐过不要对状元郎动粗。只可惜状元郎一身傲骨铮铮,岂能受他怜悯,在牢内拒接食用任何特殊待遇的大鱼大肉,想不开的非要去吃那馊米饭,结果自己一贯身娇肉贵,哪里受得了这种苦,出了天牢都脱了相了,好好一个风姿绰约的美人变了皮包骨,把等在牢外眼巴巴的打算给对方接风洗尘的国舅爷吓得一蹦三尺高,见鬼似的头也不回就驾车跑了。
状元郎出狱后开始郁结于心,虽然从身体情况来说,两顿饱饭就足以让他活蹦乱跳,过上一个月就又能恢复开始时的风貌,但耐不住状元郎平素为人心思颇重,自己回家后仍茶饭不思,写了数本诗歌隐晦的谩骂官场黑暗,端王这个害虫偏偏掌握朝廷大全,将自己比喻成那翱翔在阴天黑夜的白鸽,将端王派系一干人等比喻成挡住阳光的乌云,再三提出清君侧一事不可避免,终日越写越气,就这么平白的气死了自己。
幸而状元郎死的够早,而国舅爷心思难得机敏了一回,立刻烧了那些残余的书卷,只有很少一部分悄悄的在文人中间流了出去,端王又压根儿没听说还有诗歌这么一茬儿,否则早就磨刀霍霍,也轮不到状元郎幸福的气死自己。
古代出一个状元谈何容易?寒窗苦读十八年,就死在了这么件小事上,夜长留姑且不评论这件事情的真假,单就血书中的内容看来:其一,写这血书的人用的必然不是自己的血,所以才很有闲情的长篇大论,还抽空描写了两句当日的人声鼎沸,艳阳高照;其二,国舅爷就倒霉在那张贱嘴上了,再加上其国舅爷的身份,无论事实如何,社会舆论都自然会偏向弱者一方。假如状元郎真是这么个性子,连国舅爷两句调戏都受不了,日后官场何等黑暗,如此文人心智当真承受不起;其三,皇上的态度非常明确,哪怕国舅爷就是多看了状元郎一眼呢,都要夜长留歪曲事实,努力将其扔进死牢,大大挫一挫端王派的锐气。
夜长留私心琢磨:眼下朝廷的四位王爷中,唯有紫衣初来乍到,根基不稳,假如能杀一杀端王派的锐气,没准会引起人心动荡,这时候紫衣不计前嫌宽宏大量的趁机下手,捞几个支持他的官员回来也未尝不可。
再说这个名叫祭玉觞的状元郎……夜长留未见其人……或尸体,案子停了这么久,祭玉觞早就谢幕退场成了一堆骨灰,却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也是因为祭姓太过特殊,让人观之难忘,仿佛在哪似曾相识一般。
夜长留将这个疑问绑上楼三提供的鸽子,准备询问一下此时不知在哪个山沟里追堵鬼医的诸葛锦年,信上除了问题之外只有寥寥几句,言浅情深,并无任何矫情无比的感谢感激之词,只叫对方注意安全,若是寻不到就快些回来,末尾打了几个不引人瞩目的x。
楼三的鸽子个个都是特种兵出身,平时日日苦练不缀,三天后成功带回了诸葛锦年的消息——夜长留的熟悉感的确没错,这位名字古怪的状元郎祭玉觞乃是诸葛锦年正苦苦寻觅的鬼医的唯一的儿子,本来诸葛锦年还随身带去了不少眼下京城纨绔喜欢的贵重饰物和模仿二十一世纪做出来的精巧物件,想要讨一下这位鬼医之子的欢心,却不料对方已经死在了京城。
诸葛锦年的回信同样很短,末端嘱咐了几句夜长留留意身体中毒素的变化,其后打了十几个x,让偷瞄的楼三很是不解。
夜长留却心有灵犀的笑了笑,将信纸凑到鼻尖嗅了嗅,才将信纸贴身收好,心中对其隐隐有些担忧,却又根本说服不了对方回来或者带着她一起去,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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