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坐起,告诉他一切不过是她开的一个玩笑。
他连乾坤宫也不想去了,就算躺下也无法安眠。漫漫长夜,他只有伴着折子和烛光度过。外头哪怕一点响动都能让他心绪起伏,既希望是找到了如笙的下落又担心传回来的会是噩耗。他从未为谁这般揪心过,恨不得抛开所有,只为换如笙一个平安。
第39章第39章
如笙睁开眼,听见不远处传来极轻的脚步声。她从床上坐起,看到离床榻不远的木桌上摆了一碗白粥,还配了两小碟咸菜。一整晚没有睡好,她现在并无什么胃口。她慢慢走到木桌旁,凝视着那碗白粥犹豫了很久,为了腹中的孩子着想,还是决定在木凳上坐了下来。
“姑娘醒了?”有人从屋外进来,是昨晚替如笙安置的一个小丫鬟。她手里端了一盆水,像是为了给如笙洗漱而准备的,“祟主子没有吩咐下人给姑娘准备早膳,所以我就留了一碗白粥给姑娘,还望姑娘不要嫌弃。”
如笙摇摇头,为她的善良感到欣慰,“怎么能嫌弃,你是好人,我感激还来不及。”
“姑娘唤我竹君吧。”那名丫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将木盆放下后转身又来到门口,“姑娘请先用早膳,我还要去给住在隔壁厢房的姑娘打水洗漱,一会再过来。”
如笙冲她点点头,用盆里的水洗了把脸,人要稍微清醒了一些。她回想起昨晚的情景,觉得就像一场梦一样。当时院子里着了火,所有宫人都出去灭火,她不安的待在寝殿里,忽然见到一个奉御打扮的宦官进来,对她说瑞王要她去偏殿同太后一起用膳。她一听是瑞王的意思便也没做他想,跟着那人就出了夜澜宫的门。只是越走她就越觉得不对劲,等到意识到情况不对已经为时已晚。那人一掌劈到她后颈的穴道将她弄昏,等她再次清醒过来,人就已经到了这间屋子里,躺在一张冰凉的木板床上。
那个叫竹君的姑娘自称是在祟王府里做事的丫鬟,如笙却将信将疑。她暗自观察过,竹君穿的衣裳并非粗布麻衣,不像是寻常打杂的丫鬟会穿的。她面上对自己客客气气,保不准其实是在替祟王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白粥喝起来没什么味道,如笙就着咸菜只勉强吃下了一点。她放下碗筷来到屋外,发现自己住的这间木屋和隔壁的那间木屋中间竟隔了一堵墙,墙上有个小门,看上去像是被从外面锁住了,她没法穿过小门到隔壁去。刚才竹君确实也说过还要去给隔壁的人打水洗漱,她不禁有些好奇除了她之外还会有谁住在这样的地方。
如笙抬头,看到墙外种了竹子,竹身粗长,应该是有些年份的,密密麻麻将院子遮蔽住,其余的皆看不见。她不知道这里究竟是在祟王府内还是在另外的地方,也不知道凭着瑞王的能力能不能将她找到。她不自觉的将手覆在小腹上,眼下腹中的孩子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为了孩子她决不能轻言放弃。
可以活动的范围很小,如笙在外面待了会就又进到了屋子里。她坐在床头,暗暗分析自己现在身处的位置。她昏倒后醒来天还是暗的,那么短的功夫出不了城,何况瑞王一旦知道她不见了,定会增派城门的守卫,对进出的人也会严加搜查,她不信祟王有本事在这种情况下瞒天过海将她带出城。
思及此,她舒了口气,只要还在城内,被找到的机会就会大许多。在那之前她一定要养足精神,好去应对之后可能会发生的一些意外。她起身,正准备把紧闭的窗户打开来透气,忽然听见从不远处传来奇怪的声音,像是有谁在同人说话。听仔细了才发现声音就是从隔壁传来的,而且一直只有一个人在说话,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如笙悄悄来到门边,想听得更清楚一些,那人却又突然不说话了,砰地一声将门关上,周围又陷入了静谧。
及至晌午,竹君又端了午膳过来。饭菜要比如笙想象的丰富一些,竹君提到是祟王特意吩咐的,说是可不能怠慢了贵客。如笙一边用膳,一边状似不经意的问起住在隔壁的人的事。
“你说隔壁还住了人,是谁?”
竹君先是沉默了一会,然后才皱了皱眉,答道:“我也不知,被祟主子送来有段时候了。人有些疯疯癫癫的,同她说话她也不理睬,有时候半夜里嚷着要见祟主子,又哭又闹,我也是伺候怕了。”
“她叫什么?”如笙隐约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心口突突的直跳。
谁知竹君却摇了摇头,说道:“不清楚。她来了这里祟主子就再没见过她,许是犯了错的哪个妾室吧。”
“祟王殿下的妾室你不认识么?”如笙觉得竹君既然是在祟王府里做事的,怎么会连祟王的妾都不认得,她对竹君的身份更加感到费解。
“祟主子的妾室不一定都住在府里,有些是养在外头的。我平日里都在府里做事,外头的那些还真认不太全。”竹君说起这些面容平静,像是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其实有许多人都是祟主子从外头‘捡’回来的,就像寻常人家捡小猫小狗,被青楼赶出来的,又或者罪臣的女儿,他都会偷偷带回来。这里的院子原本就是给这些人住的,到了后来他觉得不大妥当,又在外面建了几所别院,再把一些人送过去住。”
如笙望着她,思索了片刻后又问:“那你知道我是谁么?”
竹君瞥了眼如笙微微隆起的肚子,说道:“姑娘是有了祟主子的孩子才被祟主子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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