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啊……
泰蔼鑫如今对他已经有了提防,所以无论他如何郁闷凄凉如何热情奔放,县丞大人都淡定的没放在心上。
要说现在和县令大人成了姻亲的蒋家,远没有外面以为的那样风光。
蒋县尉的娘子,得知自家老头子差点多了个贵妾,当时就在家里把程县令骂得赛过猪八戒,骂完后,又听说贵妾要变二儿子的媳妇,立马就开始琢磨要如何整治那即将进门的狐狸精。
蒋家老二,蒋柏顺更是为此陷入了绝望之中,背信弃义娶不到自己喜欢的青梅不说,怎么转头他就得娶个父亲的贵妾做老婆了?父亲就这么嫌弃他吗?什么垃圾都丢给他?
蒋家哭闹争吵了几天后,还是到了该去提亲的日子。
被吵得满头是包的蒋县尉拿着上吊绳堵在二儿子屋门口,这才逼得他跟着自己去了县令家提亲。
定了亲的蒋柏顺如丧考妣般找到两个发小喝了顿闷酒,最后醉死在街边的大树下,抱着树死活不愿回家。(大树说:我招谁惹谁了,怎么喝醉了都爱找我说事呢?)
时间转眼进了六月,县尉家还在忙着亲事,衙门里却是收到了今年的治水款。
因着去年才发过洪水,大皇子又把那些贪官好好清了一遍,故而今年的治水款发到县衙时,竟然还剩下八成,这在往年简直不可想象,能剩个两三成就谢天谢地吧。
突然多了四百两银子,这让县令和大小官员都有点眼红。
要说贪个一多半吧,这伙人胆子小,不敢。要说干脆不要吧,这伙人更舍不得了。
而在干女儿事件上,多少有点恼了泰蔼鑫的县令大人,转了转眼珠后,对他说:“就由你来决定治水款的具体花费吧,不过也别让大家太苦了,可都盼着能多少得点呢。”说完还笑着拍了拍泰蔼鑫的肩头。
泰某人也知道,县令这是把烫手山芋丢给他了。一个搞不好就会变成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回到家后,县丞大人招来自己的狗头军师孟岚琥,商议大事。
这钱要不要分一些给衙门里的官吏?夫妻俩都觉着分肯定是要分的,不然大热天的谁愿意跟前跑后的张罗事儿?至少要个辛苦费不是?
分多少,怎么分,这才是最关键最棘手的问题。
两人商量一夜后,第二天找来高二狗,请他帮忙给六十里外的王知州带封信,并把回信尽快带回来。
高二狗拍胸脯应下了,说是两天之内必然回转,在接过孟岚琥手里的包裹和吃食后,租了匹马就出发了。
看那高二狗翻身上马,“驾驾”吆喝着,拍马远去的身影,竟还真带了点高二侠的英姿出来。
第二天一早,城门刚打开,高二狗就急匆匆地回了城。
他赶到泰家时,正好是早饭时间。于是高二狗洗了下手,也上桌吃开了。
泰蔼鑫先把回信看了一遍,心里有了数后,这才安心吃完早饭。
原来王知州告诉他,五年前,他曾修整过一次堤坝,衙门里有存档,记录了当时服劳役的人数,各种材料的消耗,以及花费银钱的数量。这里面,前两种都可以参考,最后关于银钱那个,是做不得准的。
不过泰蔼鑫只要根据这个存档,去打听下这些材料眼下的价格,再按人头算一下每日的饭钱,就能估算出个大致的成本。
有了这个成本数,后面分给衙门官吏的钱,就有了个大致的范围,只要不超过界限,就不会有太大问题了。
于是,泰蔼鑫翻出了五年前的存档后,抄录了一份,晚上带回家去。
夫妻俩先看单子,材料还不少,木头就分了桩子和挡板几种,此外还有石料、麻袋、细砂、粘土甚至糯米等等。
这些材料的价格,大部分都需要去找人询问,而且这要遇到不会问的人,那还很可能被人坑。
得了,还是找真地头蛇高二狗他们吧,至少问价时,有可能遇到开价高一点的,但没人敢瞎宰人乱开价。
大家凑在一起分了下工,前期由佰子苏一伙小兄弟负责打探,周遭什么地方有出售这些材料的,同时也要尽量探明质量和以往成交的价格。
接着由泰蔼鑫从中挑出比较合适的几家,再由高二狗去摸摸这些人家的底细和真实价位。
分完工作,孟岚琥取出两吊钱,一吊交给佰子苏他们,做活动花费。一吊硬塞给高二狗,算是谢他这次送信的事情。
佰子苏一伙和高二狗推脱不掉后,只好收下来,抓紧时间出门做事去了。
这些事情都需要时间,不是说今天去了,就能立刻得到消息的。所以县丞大人只能耐心点,先做准备工作了。
这天,泰家娘子孟岚琥亲自整治了一桌好酒好菜,准备晚上款待几位县丞大人请来的同僚。
都说一个好汉三个帮,县里的主簿以前就和泰蔼鑫关系不错,新县令来了后,这位名叫云黎的主簿倒与泰县丞走得更近了些。另外就是以前就在泰蔼鑫手下干活的两名书吏,如今也算得上是亲信了。今天同来的还有位工书,姓谭,叫谭达勃。他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典吏,一直在工房里负责水利、建造等事务。
之所以要请这些人吃饭,一来是为了加深感情,二来是为了几天后永佳河河段的巡查工作。
治水工作的基础,就是先查明本县内,河流堤坝的实情,再根据这些情况制定出详细的计划。最后才会征劳役、购材料,开始修整。
王兼墨县令在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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